虽然马堂风的临时住所在北护城,高弘毅自己过去,马堂风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但他自不会一个人去,那就太小看马堂风了。
高弘毅带了几名机敏的侍卫,同时安排屠苏带人跟着自己,倘若自己午时三刻还未从马堂风处出来,屠苏就要带人闯进来并遣人立即报告给李忠或者父亲高元和,以备不测!
高弘毅潇洒的骑马到了地方,眼见门前马家军忙碌的收拾东西,准备明日离开,场面好不热闹。
悬河朝前带路,引着高弘毅到了会客厅,彼时门前两侧各有四名兵丁把守,个个英气逼人的模样,显得好不威严!
“少爷,里面请。”
高弘毅大踏步的走了进去,看到马堂风专坐上面,房间的另一侧被一个青色帘子挡着似乎是吃饭的地方。马堂风似乎等候多时,看到高弘毅进来,立即迎了上去,“哎呀,弘毅贤侄可把你等来了,快请坐。”
“马将军有请,弘毅怎敢不来。”高弘毅不卑不亢的回道,然后找到位置坐下,“将军如此急切的找弘毅来,不知所为何事!”
“不急”马堂风说着吩咐下人们上菜,“先吃饭。”
高弘毅面沉如水,淡淡的说道,“弘毅向来急性子,将军倘若不说什么事,弘毅这顿饭也吃不好,岂不扫兴。”
“哈哈,急性子好!”马堂风说着让下人把帘子拉开,“我也是急性子,入座吧,咱们边吃边聊。”
高弘毅看马堂风已经坐好了,不知其到底是何打算,只好先走过去坐下。
“这就对了。”马堂风等高弘毅坐下,举起酒杯略有玩味的说道,“弘毅贤侄,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请你来?”
“弘毅不知,还请将军示下。”
马堂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而后满脸笑容的看着高弘毅,轻轻的说道,“因为石虎要我杀了你!”
高弘毅闻言为之一震,看着马堂风阴险的脸庞,故作震惊道,“将军,何出此言!石将军向来对弘毅关怀备至,怎可害我。”
“因为你昨夜与你父亲密谋着要杀他,还有我。”马堂风说着站起来拍了拍高弘毅的肩膀,绕着餐桌缓缓的走着,“弘毅贤侄,隔墙有耳啊。”
高弘毅故作镇定的冷笑道,“将军这顿饭看来是鸿门宴啊,下一步是不是要让弘毅留下临终遗言了?”
“哈哈,高弘毅啊,高弘毅,你果然与众不同。死到临头,竟然还如此轻松,我到底没有看错你。”马堂风坐回到座位上,静静的注视着高弘毅,“你放心,我不打算杀你。石虎说让我杀谁,我就杀谁,那他也太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那将军是来取笑在下来了?”
“贤侄怎会如此猜想啊!”马堂风一脸委屈的说道,“我是在救你啊,要知道,我不杀你,石虎还会派别人来杀你。你只有在我手里,你才安全,明白?”
“那真是多谢将军的好意了,只不过将军与我非亲非故,恐怕不会那么好心救我吧!”
“哈哈,到底是聪明人,那我就不多费口舌了。我欣赏你的才华,知道你的抱负,你必不愿意一直委身于高元和之下,受他压制。你想要得到的更多,那就需要更大的天地,而我会帮助你,只要你入我麾下为我效力,仅此而已!”
高弘毅义正言辞的说道,“将军恐怕看错人了,弘毅虽胸怀天地,却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父亲对我有养育之恩,让我跟从将军,反抗父亲,弘毅是如何也做不出来的,还请将军打消这个念头,休要再提!”
“好,好,本将不提了,弘毅贤侄不要动气嘛”马堂风笑眯眯的说道,同时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递给高弘毅,“贤侄,这个东西,你不会不认得吧!”
高弘毅接过来一看,正是自己送给雁泥的那块玉佩,心里猛然一震,问道,“这玉佩怎么在你手里!”
马堂风得意的说道,“不但玉佩在我手里,人也在我手里!”
“你,她人在哪?”
“贤侄莫急,本将知道你对此女有意,这就送你过去与她相会可好。”
“送我过去?你什么意思。”
马堂风走到客厅里坐下,平静的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这个叫雁泥的女子在我手上,你要是想让她活命,我就送你过去与她相见,你要是不想她活命,那咱们就吃饭,等末时一到自会有人把她的人头送过来,到时你们这样相见也一样。”
“威胁我!”高弘毅一掌拍在桌子上,立即逼到马堂风近前。可是,马堂风身边突然闪出几名卫士挡在高弘毅面前。
“贤侄,莫要动气啊。本将知道你已经安排了人在我这临时住所附近,他们可以顷刻间将我这里化为尸场,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那个女子也活不了啊。”
这个时候,高弘毅的护卫以及屠苏都从外面冲了过来,将整个马堂风的临时住所给团团围住,屠苏一脸担心的大踏步走过来,“大人,要不要全部拿下。”
高弘毅默不作声,看向马堂风,他似乎好像没事人似的,原本一众人还要跟杀虎营的人对峙,但是此刻都被马堂风屏退了分立四周。
马堂风一脸担忧的说道,“贤侄,午时三刻到了,距离末时可不远喽。”
“你们下去吧!”高弘毅吩咐屠苏。
“大人,不可啊。”
“下去!”高弘毅冷冷的说道,屠苏只好带人都出去了。
等人都出去之后,高弘毅恶狠狠的看向马堂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