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雕死了,耀明把它的尸体扔给黄妙怡,双手抱着樊景琪。
任雪和黄妙怡清理血迹,将室内布置成摄像机不小心撞碎了玻璃,又检查了一遍刚刚战斗的画面没有被录下来,这才放心的清楚了所有人的记忆。
耀明冷漠道:“走吧。”
四人迅速离开现场,只等五分钟后众人恢复意识,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
世界和平。
傍晚时分,出租屋内聚集三男一女,四人面面相觑,氛围十分诡异。
末了,站在门口的男人展现出惊人的肺活量:“樊景琪!你怎么把妖魔鬼怪都带回家了!”
黄妙怡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捂住尤幻臻的嘴,四肢缠在他身上将人摁倒在地。
“死狐狸!小点儿音!”
樊景琪听到吼声,披着睡衣从屋内走了出来。
耀明恨不得一脚踹晕尤幻臻,他挡在樊景琪的眼前,柔声道:“还晕吗?进去休息吧。”
“好多了,”樊景琪难为情地看着尤幻臻,“幻臻,对不起啊。”说好等他回来就让出房间,这下可好,人更多了。
尤幻臻甩开黄妙怡,不知道从哪刚回来,头发里全是沙土,他抬起头发现樊景琪面色苍白,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尤幻臻把包扔到任雪怀中,踢踏着拖鞋朝洗手间走去:“算了,我先去冲个澡,出来再听你说。”
耀明冷漠地看着他,身上穿着轻松熊的围裙,透出难以名说的违和感。
“天啊——!”尤幻臻又是尖叫,“黄妙怡你是来大姨妈了吗?”
黄妙怡满脸问号,随即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任雪。
黄妙怡问:“你是不是没把那盆血水倒进下水道?”
任雪迷茫地看着她,回道:“啥叫下水道?”
樊景琪尴尬地走进浴室,尤幻臻还以为是黄妙怡,身上穿得十分整洁,正满脸怒火的抱着洗脸盆等她解释。
见到进门的人,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樊景琪解释道:“那是他们帮我擦掉的血。”说着,他伸出双手准备去拿。
尤幻臻反手把血泼进马桶内,随手扣上盖子冲干净。
“是不是又用定海珠了?”尤幻臻问。
樊景琪点点头。
耀明跟在后面,不悦地盯着尤幻臻。
尤幻臻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没好气地朝外轰道:“都出去,洗完再说!我要被自己熏死了!”
耀明抱住樊景琪的腰往外拖,抬脚挂上门。
任雪意识到自己做错事,只好坐在小板凳上不去和耀明争宠,怯生生地看着他。
一米八几的壮汉做这种举动原来这么搞笑的吗。樊景琪忍住笑意,走过去帮黄妙怡的忙。
黄妙怡收拾餐桌,看见樊景琪动手,忙拦道:“小仙男,伤好了吗,休息去。”
“本来就没伤,”樊景琪在半昏迷的时候听到任雪说了,他那副惨状只是因为使用法器过度,“不要这样叫我,好奇怪。”
黄妙怡笑了,把外卖端上桌子:“那该怎么叫你?你可是为所有人驱散心魔的。”
樊景琪无奈,他还是在半昏迷的时候听到耀明说的,众人被心魔束缚的时候,是自己施展能为,消散了魔障。
但小仙男三个字还是听得他背部发汗,不住地说不要这么叫这么叫。
饭菜上桌,樊景琪一人举着马克杯,其他三人用纸杯装酒,举到半空,其乐融融:“顺利破案,干杯——!”
尤幻臻站在最后,看着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全都坐着人,面无表情。
樊景琪抽出塑料凳放在自己和黄妙怡中间,尤幻臻走过去坐下。
黄妙怡将早就准备好的纸杯放到尤幻臻的手边,笑嘻嘻地说:“也欢迎游子回家。”
“谢了,”尤幻臻接过,看着对面的任雪,说,“我离开的时间不长,怎么一回来天都变了?”
许久没吃香的喝辣的了,冷不丁地开荤让任雪心情大好,他迎着尤幻臻敌意的目光,晃了晃纸杯:“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同事。”
尤幻臻扁着嘴,举起杯子遥遥一晃,二人喝下算是解开梁子。
黄妙怡隔着尤幻臻问樊景琪:“听说收心魔的时候,能看到别人的心结。你看到了什么?”
耀明给樊景琪夹菜,说:“她的心结是什么?”
樊景琪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吃饭。
黄妙怡挑眉看向耀明:“老大,你这就不对了啊。”
尤幻臻不以为然道:“你还能有心结?”
黄妙怡随即捧脸说:“我一介弱女子,怎么不能有啦!”
“……”
“你们这都什么表情!”黄妙怡恨不得把酒均匀地泼给嘴角抽搐的三个男人。
任雪想到她骑上自己的蛮横劲儿,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肩膀:“现在都流行你这种的弱?”
黄妙怡白了他一眼,随即泄气地摆手:“算了,为证明老娘的少女情怀,就告诉你们吧!”
“高一那年和学长表白,”黄妙怡脸上微红,“我把裙子掖到内裤里了。”
“……”
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即尤幻臻爆发剧烈地笑声。
“这就完了?”耀明皱着眉问道。
“哈哈哈!咳!”尤幻臻拍着自己胸口,“真是你能做的!”
“这跟少女情怀有什么关系啊?”任雪一本正经的好奇。
“妙怡——!”樊景琪大吼,“别掀桌子——!”
夤夜,黄妙怡依旧在原来的卧室休息,客厅内狐狸躺在青狮身上睡觉。樊景琪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