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两个人四目相对,心跳声与呼吸声彼此缠绕,暧昧不已。
苏绎秋红了脸,却因为在黑暗里,秦晟行看不清楚;她刚刚的话一出口,自己就已经反悔了。
她等着秦晟行放开她,然后再嘲讽她自不量力,说他对她不过就是利用而已。
苏绎秋已经准备好了接受秦晟行的讽刺,可是意外的,秦晟行却没有说话。
苏绎秋疑惑,难不成秦晟行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吗?
可是下一秒,秦晟行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然就这么勾住了苏绎秋的下巴。
在苏绎秋的错愕不及间,秦晟行的薄唇已经吻了上来。
不同于上一次的吻,这一次的秦晟行多了几分粗鲁,强势的趁虚而入,用最霸道的姿态,好像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苏绎秋,他这是在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苏绎秋,我警告你,既然还在做我秦晟行的女人,就要把你的那些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喘息间,秦晟行贴在苏绎秋的耳边不咸不淡的警告道。
苏绎秋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唇边溢出一句,“我没有......”
“没有最好。”秦晟行抓着苏绎秋胳膊的大手蓦然收紧,苏绎秋痛的轻呼了一声,秦晟行毫不在意的道:“苏绎秋,以后不要再让刘洋的话,再在我的耳边出现第二次;我不希望我的女人,是一个到处跟别的男人交往的人。”
“我没有......”苏绎秋疼的眼中闪着水光,“秦晟行,我什么都没做;不管你想不相信,以前没有做过,以后也不会做。”
“以后?我的女人,江城还没有人敢来碰你。”秦晟行狠狠地咬了一下苏绎秋的嘴唇,听到苏绎秋吃痛的声音,他才满意的离开了苏绎秋的嘴唇。
苏绎秋憋在心里的脏话还没有来得及骂出来,秦晟行就已经推开她,转身离开了公寓。
他将苏绎秋一个人留在了他的私人公寓里。
苏绎秋忽然就觉得,这个公寓大得吓人。
她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清脆的手机铃声忽然就响了起来。
苏绎秋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人,是楚纾月。她倚着墙壁站直,接听了来电。
“喂。”苏绎秋的声音还带着沙哑。
“喂,绎秋!”楚纾月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绎秋,是你吗?”
“嗯,是我,有什么事吗?”苏绎秋淡淡道。
“绎秋,你......你现在还好吗?”楚纾月的声音有些许的犹豫。
“嗯......我还好。”苏绎秋下意识的点点头,才想起来自己对面并没有人。
“绎秋啊,今天的事情,都是那个混蛋刘洋他.......都是他的错,我已经狠狠地教训过他了,他也跟我保证了,他以后再也不会乱说你的事情了,你......你能不能不要生气呀?”楚纾月小心翼翼的对苏绎秋道。
电话这边的苏绎秋沉默了许久,楚纾月得不到她的回复,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绎秋,你还在吗.....”
“纾月......”苏绎秋的声音透着些许的无力,“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些事情,这些话,你可以过几天再跟我说吗?”
“我......好好好。”楚纾月忙不迭的答应下来,然后又问道:“不过绎秋,你现在在哪里呀?”
苏绎秋抬起头看了看空旷的公寓,她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手机对面道:“纾月,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二十分钟之后,苏绎秋离开了秦晟行的私人公寓。
公寓楼下,楚纾月正坐在车里等着她;看到苏绎秋下楼,楚纾月忙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绎秋,你还好吗?”楚纾月一眼就看到了苏绎秋带着伤口的嘴唇,她已经十九岁了,该懂得事情都懂了,苏绎秋嘴唇上的伤口是怎么弄出来的,她一看就知道。
“还好。”苏绎秋跟着楚纾月坐进了车里,“不好意思纾月,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过来接我。”
楚纾月忙摇头道:“这有什么关系,绎秋,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带你离开这里。”
苏绎秋疲惫的很,她依着楚纾月的话,倚靠在背后的车座上,闭上了眼睛。
坐在前排的司机回头对楚纾月道:“小姐,咱们现在去哪里?”
楚纾月看了看一身疲惫的苏绎秋,眼睫毛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楚纾月想了一想,对司机道:“去象山别墅吧。”
楚家不住在象山的别墅群,而是依着楚母的意思,住在一处清净的湖边别墅区;但是象山别墅群中也有一栋是属于楚家的。
楚纾月本想带着苏绎秋回楚家去,但想起在家里的楚书昂,还有他那个朋友刘洋,楚纾月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在宴会上诋毁绎秋,楚纾月就算是脑子进了水,也不会深夜带这个样子的绎秋回楚家去。
苏绎秋只是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睡着。
楚纾月问起她在哪里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秦晟行不在公寓里,她一个人是不愿意住在那个空旷又冷清的地方的。
宿舍一定是锁门了,她没有带身份证,不可以去酒店开房;回苏家,今晚宴会的事情一出,何曼辞又不知道准备了多少的冷嘲热讽等着她;她就是流落街头也是不愿意回去的。
这样看来,偌大一个江城,除了秦晟行的那处私人公寓,竟然没有一个能让她容身的地方。
她除了求助于楚纾月,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汽车驶入苏绎秋熟悉的象山别墅,就算是在黑夜中也散发着香气的桃花,被风吹得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