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秦晟行没有阻拦苏绎秋,她畅通无阻的逃回了属于自己的客房。
一直到苏绎秋锁上房门,又走进浴室的时候,她的心跳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拉。
苏绎秋背靠着浴室冰凉的玻璃门,接触到皮肤的触感让她脸上的燥热平复了几分;苏绎秋走到洗漱台前,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火烧云一般的脸色。
她伸手想摸一摸自己的脸颊,抬起的手中带起了一样东西,苏绎秋定睛一看,原来是秦晟行的衬衫。
苏绎秋将衬衫搭洗漱台上,既然已经拿回来了,那就物尽其用好了。
苏绎秋跑出去之后,秦晟行继续拿着毛巾擦着已经半干的头发,腰间似乎还有苏绎秋纤细的手臂留下的温度,秦晟行一只手擦着头发,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腰间。
简单擦干了头发,秦晟行想起今天在秦家老宅跟秦父说起的事情,他烦闷的抚了抚额,换上睡衣,走到了桌子旁边。
他记得,他回来之后随手将城西老城区的项目方案放在了桌子上。
离开老宅前,秦父告诉他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荡。
“晟行,有些事情,你应该要学会放下的。”
秦晟行眼神中多了几分暗沉,城西老城区的改造项目,是他非要集团拿下的;近期集团在准备国外的一个大项目,许多部门都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估计城西老城区这一个小项目。
可是秦晟行却非要拿下它......
秦晟行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病好之后,他却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生病了;父母在他痊愈之后就将他送到了国外读书,对之前的事情闭口不谈。
不管秦晟行怎么去问,都没有任何人跟秦晟行解释这个问题;失去记忆的感觉太痛苦,秦晟行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可是他想不起来。
他越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些什么,那些记忆就像故意躲着他一样,就是不出现;后来,在他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去了城西的某个地方,发现那里有某些景物让他十分熟悉。
然后他回家去问了父亲,父亲没有告诉他真相,只说他小时候在城西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是只有秦晟行自己知道,这并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答案,他总觉得,他是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烦躁的思绪再一次涌上心头,秦晟行捏了捏额角,打开了桌子上的文件夹。
下一秒,秦晟行的眼神就凝重了起来。
苏绎秋洗好澡,穿了秦晟行的衬衫,从冒着烟雾的浴室里出来,因为没有找到吹风机,苏绎秋只和秦晟行一样用毛巾简单的擦了擦头发。
她低着头从浴室走出来,边走边擦头发,所以没有注意到,在她房间的床上,有一个男人斜斜的依靠着床头坐着。
“洗好了?”秦晟行毫无征兆的开口。
“啊~”苏绎秋被吓得尖叫一声,手一抖就将毛巾扔在了地上,她来不及捡起来,一双眼睛只瞪着秦晟行,“秦先生,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
她明明已经锁好门了。
“这里是我家,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言下之意是自己有钥匙开门了,穿着灰色家居服的秦晟行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苏绎秋坐过来,一双眼睛像黏在苏绎秋身上,像离不开一样,满满都是意味不明。
苏绎秋捏紧衬衫的衣角,想不明白秦晟行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的朝秦晟行走了过去。
秦晟行早就发现,苏绎秋穿的是从他的房间拿走的衬衫,男人宽大的衬衫穿在娇小的女孩子的身上,衣摆垂在膝盖上方,因为不合身,肩膀的地方撑不起来,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走动的时候,衣摆随着大腿晃动,如果苏绎秋走路的动作大一些,秦晟行甚至就能看到衣摆下面的风光。
苏绎秋紧张之余没有发现,秦晟行也知道,现在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
苏绎秋走到秦晟行的身边不明所以的叫了秦晟行一声,“秦先生......”
秦晟行看着苏绎秋那双无辜的眸子,或许是刚刚洗好澡的原因,眸子湿漉漉的,闪着水光;秦晟行的喉咙开始干涩起来。
他眸光深沉的看了苏绎秋一眼,目光从苏绎秋紧紧揪着衣角的手上移开,又一次拍了拍身边的地方。
苏绎秋听话的坐了过去,低垂着头,不知道秦晟行要做什么。
面上乖巧,心里头却在胡思乱想;难不成,秦晟行是有什么深夜乱闯女人房间的怪癖吗?这个时间闯进她的房间,是想要做什么呢?
苏绎秋不说话,秦晟行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坐在一起。就在苏绎秋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开口提醒秦晟行的时候,秦晟行却先她一步有了动作。
秦晟行抓住了苏绎秋的手腕,苏绎秋吃痛的惊呼了一声,下一秒,整个人就被秦晟行推到在了身后的床上。
男人有力的双臂撑在苏绎秋的两侧,身子已经迅速地侧翻过来,笼罩在苏绎秋的上方,双腿压制住苏绎秋的膝盖,让她动弹不得。
这是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至少苏绎秋是这么觉得的;
秦晟行的胳膊垂在苏绎秋的耳畔,苏绎秋不用转头,眼角余光就可以看到;苏绎秋也不敢乱动,因为秦晟行的脸就在她的正上方,离她不过十公分的距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像看着某种猎物一样,这样苏绎秋十分的不舒服。
秦晟行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