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几件事单独发生,大家想必也就一笑置之,可是接二连三发生此事,那可就是怪谭奇闻了。虽然这几家出事的豪门贵族,及时的封锁了消息,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上流的小圈子里还有有那么一些人知晓的。
知晓的人们固然要嘲讽几句,可是随后便开始陷入恐慌。豪门世家,多肮脏腌臜之事,如此伤风败俗的故事可不止这么几桩。这些知情者身上,便有很多人的屁股并不干净。这三件事如此雷同,又是接连发生,离奇古怪,思之令人不寒而栗。仿佛冥冥之中,有鬼神监察天下,报应因果,那些心怀鬼胎之人便终日惶惶,提心吊胆。
酒色财气,人必占其一,宝岳坊身为双佗城最大的赌坊,自然成为一些嗜赌的官宦贵族的首选之地。他们在赌桌上一掷千金的时候,畅快淋漓,自然防备就弱,不经意间便将一些豪门秘辛脱口而出,身为坊主的康成自然便能从侍者或者荷官的口中得知。
康成此刻将自己的所听所闻娓娓道来,宁煜心中立刻泛起四个字“贵圈真乱”!这些贵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可是私下里却如此骄奢yin逸,败坏lún_lǐ,实在令人不齿。
听完康成所述,宁煜已经心知肚明,这应该便是祝旷给自己留下的“线索”了。当日他和祝旷约定好,由祝旷在双佗城中故意制造离奇案件,借此引导郿坞和自己转向纤羽门秘境所在。不过当时宁煜对双佗城的情况也不熟悉,只是让他根据情况自行决定如何行事,但是最好要闹出的动静大一点,方便自己寻求线索。
如今看来祝旷所为却是与当初的初衷南辕北辙了。祝旷显然是冒险挑选了城中权贵下手,以为可以做大声势,方便宁煜知悉。可是祝旷显然对世俗并不了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些家族对于如此丑事自然是极力隐瞒。这些人位高权重,很快便动用手中的能量将此次事件压制下来,将它限制在小范围内流传,这样一来,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反而增加了宁煜得知消息的难度。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两人来到宝岳坊,宁煜还真不一定能获知这些情报,那么此行可能就要无功而返了。
不过此刻既然已经得知祝旷的计划,接下来自然便容易多了。自己只要和郿坞暗中在这几家附近寻访,便能发现祝旷故意留下的线索,寻踪捉影,一点点将郿坞引到秘境所在,然后上演假死脱身之计。
康成所知均已实言相告,也算完成了和宁煜的赌约。宁煜和郿坞谢过后便提出告辞,康成起身送到门外。
两人下楼时并未看到吕二驴的身影,想是这小子害怕被赌坊报复,已经暗中溜走了。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两人也没有在意。不过看到两人离去,那些先前跟注的赌徒却是都有些惋惜。
两人离了宝岳坊,回到客栈,郿坞先去恢复本来面目,然后便来到宁煜房间。两人对坐而谈。
宁煜道:“秋师姐,你看这三起案件,都是有人突发疯病,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腌臜事情揭露出来,以我来看,此事绝非巧合,必是人为。”
郿坞秀眉微颦,点点头道:“不错,这几件事桩桩透着古怪,绝不是偶然。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人突然发狂,还会将自己的丑闻揭露出来。”
宁煜笑问道:“普通人自然做不到,可是道门妖人呢?”
郿坞恍然大悟,道:“不错。道门妖人手段神秘莫测,此事必然和他们有所牵扯!”
宁煜心道:自然是有所牵扯,祝旷手中可是有整整一包mí_hún草,要蛊惑几个凡人还不简单。
不过口中却道:“师姐,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我们所有推断都是凭空臆想,没有证据。再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世间未必便没有能迷惑人心智的办法。依我之见,不管这个家伙是人是鬼,他既然在世俗出手,就必然会留下踪迹。我们先去查查再说。”
郿坞点点头。
宁煜起身道:“那好,我们现在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就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