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在秀波城家大势大,吴洪鹏也素有威望,百姓经他一劝便安静下来,只剩下那些被害者家属凄凄惨惨的哭声。
众人合力,事半功倍,不多时,一切便都准备停当。吴洪佩会同其他世家家主前去请童辉。
童辉到时,河岸上已经扎起一座木质高台。吴洪鹏请童辉上座,随即坐上主位,其余家主分坐两侧。
“带妖人上台!”吴鸿鹏高声喝道。
“是。”
两名供奉一左一右提着如死猪般的燕风过来,离着老远便将他高高抛起,往台上丢来。
“碰”燕风重重的砸在木板上,一声闷哼,燕风自昏迷中清醒过来。
刚醒来的燕风只觉周身上下疼痛异常,随机便发现自己被捆了起来,他吃力的抬起头,入目的是几张陌生的脸。直到看到童辉,燕风才挣扎起来,下意识便要调动真元挣开身上的绳索。可惜他一连遭受童辉十几掌,体内经脉早已被震碎,此刻强行调动真元,内府之中如遭雷击,一口鲜血喷出,全身一阵剧痛。燕风何曾遭受过这种痛苦,立刻便惨叫起来。
看到刚刚凶狂的妖人此刻痛不欲生,周围的百姓只觉大快人心,纷纷叫好。
燕风自认是玉剪门不世出的修真天才,在宗门中被当做天之骄子,此刻竟然被捆成一团,不光形象尽毁,还被当做马猴一般被这些卑微的蝼蚁围观嘲笑,一股无比屈辱的羞耻感顿时涌上心头。急火攻心之下,燕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脑袋一歪,竟然再次昏了过去。
吴洪鹏等人面面相视,随机叫人提来一桶湖水,把他泼醒。
燕风慢慢还转过来,看着在场众人的嘲讽表情,恨不得一头撞死。
吴洪鹏示意手下将燕风扶起来,摆成跪地的姿势。燕风勃然大怒,使劲挣扎,口中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蝼蚁,竟然敢如此羞辱本尊。等我恢复伤势,一定要把你们全部杀死!你们这些蝼蚁!你们怎么敢…”
“啪”一旁的吴家供奉甩手就是一耳光,将燕风的话堵在嘴里,照着他膝弯就是一脚。燕风此刻真元无法调动,除了身体比凡人抗揍,再无一丝力气,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
他周身捆绑了十几道绳索,根本无法使力,再加上左右各有一人死死将他按住,只能屈辱的跪在地上。燕风怒火中烧,只能喝骂,可修行中人,不善言辞,口中翻来覆去,来来回回也就只有那几句蝼蚁、该死之类,骂的烦了,两边的供奉连掌嘴的兴趣都欠缺了,任由他在哪里聒噪。
吴洪鹏拍拍桌子,高声问道:“台下妖人姓字名谁?报上名来!”
燕风哪里会理会吴洪鹏一个凡人,只是在那里喝骂。
吴洪鹏面上有点挂不住,一个眼神过去。自家的供奉立刻走过去,对着燕风左右开弓便是七八个耳光。没有真元护体,哪怕身体再强韧,也遭不住这般狂扇。待那供奉闪开,燕风已经鼻青脸肿,嘴角也挂上血丝。燕风又不傻,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下也不再叫骂,只是愤愤的看着吴洪鹏。
吴洪鹏被盯得心里发毛,看了童辉一眼才略微安心。他轻咳一声,有点的色厉内荏的喝到:“老夫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而来?为何潜伏湖中伤我秀波城百姓?”
燕风一声冷笑:“你们这些蝼蚁,竟然敢伤你燕风道爷!待我回归宗门,告知我师傅,他老人家必然领人踏平你们这座小城!你们死到临头了!”
吴洪鹏面上一紧,被燕风的猖狂气极,不由恼羞成怒,他也懒得再审,站起身喝到:“大胆妖人!竟然敢威胁老夫!你潜于湖中,累次以妖法伤我秀波城百姓,今日又杀戮我部属及百姓数十人,血债累累,天道难容!今日老夫就替天行道,斩了你这妖人,以慰亡魂!来人,将这道门妖人拖到湖边,斩首示众!脑袋挑杆悬于城门之上,以告天下!”
两旁的供奉抱拳道:“是。”说着便将燕风提起来往湖边走去。
燕风万万没想到,这老头完全不安套路出牌,话都没问几句,便要杀自己。一想到死,一股恐惧感顿时袭向心头,燕风死命挣扎起来,可是他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再使劲,也不过如同条虫子般扭动而已,根本无济于事。
“我乃玉剪门弟子,你们不能杀我!我师父是筑宫期高手,你们若是伤我一根汗毛,我师父必屠你满城!放开我!你们这群蝼蚁,我乃天选之人,你们不能杀我,不能......”
吴家供奉一脚将他踢到,手中的宝刀挥下,燕风的声音戛然而止。
刹那间,湖面上鲜血弥漫,一片殷红的颜色随着水波缓缓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