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眼角一抽抽,姑娘,您这么直白,真的不会有负打出去的招牌么?
就不知侯爷家的二公子是否听出了姑娘的话外音:你这谢礼来得略迟啊。
公子大方一笑,再是拱手致意:“老先生言之甚是有理,是在下脑子愚钝考虑不周,谢老先生提点。”
盛晗袖憨厚地点点头,内心:磨磨唧唧的,能不能痛快点送上谢礼?
索性这侯门公套话说完便让小厮呈上沉甸甸的锦盒,接着又掏出三文钱,“请老先生再为我算一卦。”
红衣将铜板收进瓦罐里,递上帕子搭在公子的手背上,盛晗袖这才探过手去,摇头晃脑的以装装样子。
没有画面浮现。
“接下来的三日公子一切顺顺当当,不必忧心。”
“多谢。”
很多人找盛晗袖算卦是图个新鲜,大大小小的倒霉事被说中后,便高看了她几分,好些人俱是隔两日便特地来这看看,她若在,就再来算一卦。
反正一般不用很多钱嘛,顶划算。
但盛晗袖知道,日子长了人们总会腻了这一模式,何况很多人的“霉运”是小不打紧,她必须拿出点新本事,才好留住客人。
这是她需解决的难题之一,另外一个,则是得稳住裴凌栖,免得他突然就不给她出来“混”了。
收摊时,盛晗袖装作不经意地想抱起侯府公子送来的锦盒,想看看里头装了多少宝贝,结果她没抱动。
不出意外里头装的是银子,那应该是装了满满一箱吧!
盛晗袖喜不自胜,看着那锦盒的眼神贼亮,红衣将它搬回马车上,中途都被她的视线弄得莫名不安。
她好想说一句,姑娘我是帮您搬东西的,你别用看抢你银子的恶人的目光盯着我啊……
“红衣,王爷平常有些啥爱好呢?”盛晗袖拿下面具笑眯眯地望着坐如针毡的婢女,“你莫慌,我只是想,不能光享受王爷的好,那多不合适呀。”
觉得姑娘笑得像个骗小孩的拐子的红衣神情复杂,如实答道:“严格说来,王爷没什么特别喜好……听听曲勉强算一样。”
听曲子?她下意识地联想到了玉楼坊。
不行不行,又不能把玉楼坊的姑娘搬到战王府。盛晗袖慎重地摇摇头,问道:“假如我要请个戏班子得花多少银两?”
“姑娘想看戏?只要您说一声,应天都城最好的戏班子隔几日都能到府上摆台,银钱的事也不用姑娘操心。”
“非也非也。”盛晗袖挥挥食指,“我想自掏腰包请王爷听戏!”
红衣左思右想后,“可以的,那奴婢让人去找班主。”
“行行行,雇他们的银子算我账上!”说完这话,盛晗袖有种自己翻身成了土豪的错觉。
瞥了瞥红衣身边的锦盒,她心情这叫一个美滋滋。
回到寒霜院,盛晗袖二话不说先开箱,看到里面果真是满满的金银元宝,她笑得眼睛眯成了条缝。
“就喜欢直接上真金白银的爽快人!”她一锤手心。
这些比她前几次赚的加起来都要多许多,侯府公子出手就是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