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裴凌栖,也为这话怔了一怔。
莫凛苦笑,“袖袖,你是不是不信我能帮你脱离苦海?”
“……”
我的妈,奥斯卡欠这位侯门少爷一座小金人。
十五: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厚颜无耻之徒”!
盛晗袖不是不担心,她目前还没解释清自己为毛出了战王府,大佬又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就算顺利出了顺贤侯府,回去也少不得一通闹。
她刚鼓起勇气迈开第一步啊。
“你这张嘴合该拿针线缝起来!”每个字像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
裴凌栖摸着少女的长发,“对付你,是脏了本王的剑,可谁让你聒噪——本王不想听废话。”
盛晗袖并没有看清男人是什么时候出剑的,他动手后还握紧了她的腕子,停下时倒了一地的黑衣人。
他又站回窗边,剑锋滴着温热的血,“无趣。”
莫凛喉咙口喘着粗气,形容狼狈,他知晓战王爷剑术高超,也知其武艺天下难有人匹敌,但众对一,少说也能将其损伤罢。
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盛晗袖趁势往窗外看了眼,楼下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她身躯一抖,“王、王爷……”
“抓稳了。”再没兴趣跟这些人纠缠,裴凌栖把少女打横抱起,眼风掠过了一旁的狗子。
十五憨厚淳朴地摇了摇尾巴。
没功夫计较这狗子怎么也在此地,他微拧眉,盛晗袖立马喊道:“十五抓住我!”
所有的变故只在几秒间,十五抓上她的袖子顺势爬到她怀中,也就等同于在男人怀里。
黑眸中闪过淡淡的嫌恶,倒是没将狗子甩开,裴凌栖轻盈地跳出窗口,没有落地,足尖点过一根竹子,三两下出了院墙。
齐刷刷射出的箭落进虚空,一支也没射中该射中的人。
莫凛忿忿地一拳捣在窗棱上。
“孽障!”顺贤侯冲进来,一耳光照着他的脸甩,“为何出动那么多人?!”
“是战王爷。”莫凛也没躲,“南境战事未平他私自回都城,儿子想将他捉拿……”
顺贤侯又是一耳光,“蠢货!你说是战王爷便是?那人呢?改日大军大获全胜他出现在凯旋队伍中,你的话有谁肯信?!”
太后与战王爷有摩擦已久,却不见权势中心偏向谁,顺贤侯府素来处于中立位置,这孽障而今是想断送侯府前程!
“给老子去祠堂跪下!!”
……
没人追上来,盛晗袖方才仔仔细细看着男人的俊脸,期期艾艾地弱声唤:“王爷?”
他们还在飞檐走壁,男人目光直视前方,不曾留给她分毫。
她不泄气,只是怀里的十五猛然:“汪汪汪!”
“……”狗子说它有恐高症,她听懂了。
裴凌栖不搭理这一人一狗,直到落在某个巷子里,这边停着战王府的马车。
十五冲到墙边就是一阵“呕”。
盛晗袖心里吐槽“怎么跟晕车似的”,再看抱着她的大佬,脸上的嫌弃不能再明显了,面色黑得似锅底。
“王爷。”男人把她扔进马车,撤身退出去,她忙不迭又叫了一声。
裴凌栖身形笔挺,居高临下目光如冰地觑着她,“想好合理的解释了再同本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