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眼疾手快,迅速地将花魁踹倒,剑从她手中脱落,她无力地摔在地上。
“胆敢伤害本王的人,还蓄意栽赃,罪无可恕,充入军-妓。”裴凌栖面无表情地说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无比残酷的刑罚。
“不,不……”花魁神色疯狂地摇着头,向裴凌栖爬去,“王爷,王爷求求你,不是奴要害袖儿,是她出手害我在先!”
她指着自己横亘着一道伤疤的脸,“是她害奴破相!断送了奴的后半生!”
平白无故背锅的盛晗袖很无奈,不自觉地嘟起嘴对裴凌栖道:“她脸上的伤跟我无关,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伤的。”
“嗯。”裴凌栖摸着她的脑袋,没看花魁只是不温不火地问:“你都听见了?”
这副态度,俨然是相信袖儿的说辞。
“可我是去了你的房间被你打了一下才摔倒的!”花魁恨恨地咬牙,饶是如此,恨意也没尽数呈现在神态里。
她是很有克制力的女人。
花魁坚信来路不明的袖儿很邪门,第一次见战王爷就迷住了他,后又害她摔下楼梯!
“就是袖儿,她会妖术!王爷,这般妖邪的女儿,伤害奴们是小,若是您也被迷惑了,后果不堪设想!”
端的是一副为战王爷着想的姿态。
盛晗袖不大淑女地翻了个白眼,她倒是乐意有妖术呢,那样就不用依靠别人的势力自己想怎么浪怎么浪了,何苦窝在这憋屈着。
“那与你何干?”裴凌栖不悦地睨着方易,意思是这么聒噪的女人怎么还不拖走。
他有没有被迷惑,是他自己的事,还轮不到这种人指手画脚。
“王爷,不,放开我!”花魁剧烈挣扎着,“王爷奴都是为了您好,您千万别再留着袖儿,奴对您才是真心的!”
任她怎样呼唤,裴凌栖也郎心似铁,没有丝毫更改主意的打算。
小双和壮汉分别充入奴籍,不得违抗。
陌儿被花魁那一举动吓得冷汗涔涔,见花魁和小双他们都受了处罚,似是没人关注她。
当她大大地舒了一口气时,忽然被拉着胳膊拎到了最前面。
“王……王爷。”陌儿心口一紧,恐慌中又有一丝期待,王爷是看中她了吗?
“抬起头来。”平铺直叙的冷淡调子。
欣喜高过畏惧,陌儿希冀地扬起脸,“王爷,奴家和青儿不一样,奴家……”
“方易,这双眼睛既是不能好好看人,那便挖去罢。”
之所以不信主使者是她,不过是由于她太蠢,心思不会做半点遮掩,对他怀里的人的恨赤果果地写在眼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什么?!”陌儿如遭雷击,“为什么?战王爷,奴家没伤害袖儿!”
“那婢女说你挑拨花魁害本王的女人,你听见了也不曾反驳,还要本王提醒?”
冰冷的话语浇灭了陌儿兴奋的火苗,她慌乱地扯着袖口,那时没反驳,是注意力集中在小双和大汉指认青儿上面。
谁想战王爷一点都没遗漏!
“不是的王爷,都是那贱婢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