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猝不及防而袭来的,澹台安歌没有反应到眼前的事情,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心机何在,但只能依心而行了。
“还好,他死了。”
他们互相对了一个眼色,仿佛是在作什么沟通。
但是现在,却又多出一种自然的感觉。
因为他们知道,人死了是不能复生的。
玄中世是一个罪人,因为他的母亲就是一个罪人嘛。
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子释然一笑。
并且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对于这澹台安歌的行动,都表示无法去阻碍。
但还是心中大有收获的。
“我能去吗?为他扫个墓。”
这些都是无限的寂寥。
“扫墓?”
这一次,他们都没有顾忌沈家。
所以,杀了一家的人,不知道沈流情会不会真的死了呢。
“去吧。”
女儿的天性,他们都很清楚。
而且如今,她的心思是这么的缜密。
仿佛也是一种悲悯吧。
和玄中世扯的那一种联系,最终会因为他的死,而化为乌有。
他们也就这样批准澹台安歌去了,这样的想法,是非常开明的,杀玄中世,确实残酷。
“啊!”
现在,那澹台安歌已经惊叫一声,也是跑了出去,永远向前。
好不容易回到这里,她清楚,自己说了谎。
玄中世在哪里?
玄府?不可能,是寻芳城。
“我像什么傻子一样!但他们也不会担心我了。”
她跑到寂静的街道上,此刻,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轻飘飘回荡着。
但是,她的心却依旧是因为玄府,这一种血腥的事情,这一个个生命丧失的疼痛,而觉得无比的难受。
“他是不是真的会回来呢?”
她怎么知道,这世道是不是很炎凉。
要杀人,就杀人。
因为,晏熹歆。
还是澹台墨白发疯了。
她知道,她必须要看到一堆死尸才能过瘾。
现在,澹台安歌已经跑出了宫中,并且乱跑到了这街道上。
街道上是无比的寂寥,而且还多出一种惊艳的气息。
澹台安歌寻思着,心中,这种血的气息,已经是愈演愈烈。
“太好了,这是一个信标。”
不知道,要杀一个一千多人的家族,会多么难。
现在,她只发现了三辆车辇,一架车上,已经坐了几个伤员。
几匹马在这儿拉车,此刻却已经停了下来。
焦虑不安的感觉,因为学血腥的刺激。
它们蹶着马蹄,连续不断死刨土。
“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顽强反抗。什么无罪?分明就是有罪。”
“对啊,反正不知道有没有玄中世。”
“沈流情在,但是她却已经昏迷了,所以我就没把她弄死。”
“她可是一个丧夫的残花败柳啊。”
“是吗?她怎么是睡着了呢。”
“还有几个沈家的人,他们却不知道晏熹歆干了什么。”
“好吧,也没他们的关系。”
“看来,这也是奇迹咯?为什么沈流情还活着,那鬼东西。”
澹台安歌在一旁听着。
却又想到了玄中世。
她的心中又是一阵悸动,怕玄中世死,现在可以释然了。
因为她知道。
她仿佛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主心骨。
虽然没有玄中世在,但是他们以为自己的初心已死,许配她人……
“不,我不要!”
澹台安歌一时间想到了沈流情的事情。
她从地上弹跳起来,不假思索的样子。
并且直接成为了一道闪电,朝着自己的眼前玄府而去。
满目疮痍。
断壁残垣。
她的眼前,却还燃烧起一堆篝火。
这是东西砸下来造成的火焰,但是却在玄府内,很多的地方都产生了。
仿佛和那萧家,一样的悲惨。
哦?
“不对啊,他们……”
澹台安歌刚才知道了一件事情--
萧家死光了人。
那里面却是一片鬼泣缭绕,是一片的墓园。
这里面,就是一片的火烟在疯狂的呼啸?
她不认为萧家怎么这么,这些人若有非常的能力,也不可能在这两个地方分拨来去。
“那里面是鬼泣缭绕,应该是什么妖邪作祟。但是今日,必然是不同寻常的一夜。”
她知道,今夜发生太多事情。
现在,她的眼前却是一片垮塌的东西。
断瓦碎砖。
还有一扇门已经破碎了,平摊在地上。
上面有碎得稀烂的瓦片,在胡乱散开着。
她又愣了一下子,却又有些想笑的感觉。
“笑什么……”
有漩涡卷起树叶,天地之气冲击,如今树叶都掉到地上去了。
而且,这里的房屋,普遍矮了一层。
何意?
已经被掀翻一半的屋顶,有无数瓦片断断续续地甩到了别人家的屋檐下。
这里甚至还更加凄惨,因为他们都要杀无赦。
这种诡异的凝重基调,连主色调也是血色的,在此刻蔓延。
无数空间中,血液成为死神笼罩的诱因。
也是这种让人看着都要心寒的血,一层一层,铺在地上。
浓密的血丝盘虬卧龙,像是在伸展自己的势力。
他们的死亡却促进了这儿的发展,阴气的蓬勃,让死魂灵彻彻底底地破碎了。
他们的执念,化成阴风强劲有力地飘飞。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