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准眼前的空气,就一本正经地轻轻推动一下,随意而胡乱,仿佛是在瞎搞。
她还以为有什么门禁,在约束自己的目光。
但是身体,已经瞬间感觉眼前的东西,松陷下去--
蓦然间,她的眼底,闪闪烁烁了咄咄逼人的华彩。
“是因为我的邀月剑!”
她已经将邀月剑,拿在手上。
邀月剑并不重,自己提着也没有压力。
很快,颌天就感觉到一种颇为不稳定的暗涌气息,含蓄地从邀月剑的身上,传递出去。
换成她,自然觉得,邀月剑是是攻击力很强。
“但是……它仿佛谈不上瞬息杀人的恐怖境界,难道我的邀月剑成为了不可告人的厉害法器?我为什么不知道!”
邀月剑的身上,有什么,可以打破眼前的防护罩。
颌天已经被吓了一跳,她可以感觉,身前那屏障在削弱。
因为邀月剑的遥相呼应,就真的可以征服一切?这是否只是一纸空文,她的猜测罢了。
但她现在已经七拐八拐,走到眼前那水榭前。
她顿时没有了杂念,心底产生激动。
将邀月剑朝前一送。
“啊?”
邀月剑的身体,直接戳入那门内。
算是钥匙,她将门上的禁制,直接破了。
“我怎么弄的?”
邀月剑的身体,银白色的颜色,错落有致的花纹,颇为震撼人心,却也多出了一丝不一样。
它深入水榭门内,颌天下意识地朝前一步。
果然,她的身体也迈入了眼前此地,没有任何的阻碍。
这儿,成了仙境。
这儿,她从来没有来过,而现在也产生了一种庆幸。
“不知道千阙剑是不是管用,但玄中世不可能进来。尽力吧!”
她不顾那耀武扬威的防护罩,就投身入水榭前。
一对宿鸟在“啾啾”地鸣叫,声音也很是清脆,让颌天听着,心早已好了下去。
她不知道,这巴掌大的地方,居然也有些测灵赋时的悠然。
修竹嘛,她看到了好几根,都是翠绿色的,宛如白玉的墙壁,很是干净。
她不知道这儿存在着什么东西,但只觉得很是玄妙,自己一辈子或许只能看到一次的地方,她要去水榭内一探究竟!
她的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
“貌似无人。”
那么,她怕自己被瓮中捉鳖。
“还是有玄中世好。”
狠狠心,颌天早已不顾玄中世是圆的,还是方的,还是扁的,饱含憧憬,朝着那洞门水榭走。
她的身体,也轻舞飞扬。
在这儿,颌天全身上下也觉得舒服。
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至少喜欢这儿的氛围,安宁的秩序。
这儿不知道种植了多少的花草树木,而空气质量也颇好。
那洞门内,就不是她熟识的世界了。
而颌天的好奇心,被吊起来。
“玄府之大,水榭之趣,我都没有见识到。”
颌天不由自主地怅惘。
她的心情,在看到那里面一片昏暗后,退缩了一瞬,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这儿是时间流逝的斑驳陆离,昏黄的光线洒下,在眼前投射无数的光影,斑斑点点。
惊悸过后,就是淡然。
颌天没有犹豫,直接抬脚就进入了眼前的水榭。
有无数她还尚未清楚的事情,值得她去理解。
首当其冲扑入她的视线的,果不其然,就是一张八仙桌。
八仙桌旁边,有椅子,但只有一把。
还有一个打坐用的蒲团。
更远处,亦或是更高的地方,就是屋顶--这儿还真的十分罕见,因为地方,也是出其不意的小。
“这究竟是何人建造的水榭?真是煞风景。”
这儿的东西很少,几本书堆在八仙桌上,此刻也扩散了一种与众不同的阴影。
这什么书?
椅子上也很是干净,寥寥无几的东西,简洁却不觉得狭小的地方……
玄乎!
这儿仿佛是无限大,但又好似无限小。
颌天被震撼。
她下意识地走上前去,自己拿起其中一本书。
八仙桌算得上是袖珍,那几本书仿佛另有玄机,她随随便便翻了翻,却着实是看不懂。
那字体,是什么?
没有封面,只有里面的文字,灰扑扑的黯淡天光,在这儿是完全靠门来传递的,她虽然不清楚门口那奇怪的防御,但却依旧心有余悸。
莫非,这是晏熹歆……
“若这儿是晏熹歆,我还是不打扰为好。”
若地下还有暗室,她还是不找为好。
这几本书对颌天根本没用,她也不想偷走。
“这一抹白色,是……”
她将书随心所欲地翻完,却发现原本放书的地方,现在已经不一样。
产生一个白色的角,虽然是细微的破绽露出,但颌天依旧看得分明!
分明是一个信封的边边角角,她看清楚了,也心乱了。
“啊哈,这就是真正的秘密吗?用书去遮住?你给我做梦吧!我难道看不出来?”
好奇心害死猫。
自己眼前的世界,那墙壁是发黄的,有黄沙的感觉,有尖锐和不平整的感觉,这质感,这纹理,颇为像石头。
而且是棱角分明的石块,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事情。
这是奇迹。
用石头堆砌的水榭,居然还有飞檐斗拱。
那吊在屋檐上的金兽,还有一个小铃铛,在风中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