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肤如凝脂,姣好的身体已经不慎地被湿漉漉的雨水打湿,整个人,都是美的,迷人的危险。
她在漫不经心地采摘蒲公英。
自己的软手一抓,一拔。
“有……有这样采药的?蒲公英的根,不是也可以入药的?”
端木琉,被直接看傻了眼。
他已经蛰伏在颌天的身后,少女背脊挺拔,骨头嶙峋着,带给他一阵的畏惧。
似乎隔墙有耳,她后脑勺怎么也长眼睛了?
最终,则是一片精彩。
“这少女,真还是从监狱里,刚刚跑出来的。”
她的身上,未干的血渍,也在迸溅自己的风采。
她的头发,是散乱的,但是不至于蓬乱。
惨淡,或许也是失意吧。
她在采摘东西的时候,随随便便地撸起袖子,这样的无声无息。
感觉到寒辰傲的视线,也落在她的身上,端木琉心想不妙,他急忙盯住了她。
而也无法拔开眼睛。
少女的身上,仿佛有什么符咒,但是她的天地之气,也被隐藏得格外内敛。
虽然已经放松了警惕,但是她看起来,却让端木琉产生了陌生。
这几天,她是怎么过去的?
蒲公英,她可以让他摘。
不过,眼前的少女,她的呼吸微微,而寒辰傲的眼底,顿时再起波澜!
“好。”
念叨一句,而端木琉莫名其妙。
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挫败。
他的眼前,居然是梦寐以求的少女。
他的呼吸,也下意识地传来,加速,而且也酒气熏天。
“这是什么味道?”
颌天在聚精会神地采摘蒲公英。
黑夜,她的夜视,让颌天轻松一拔,就已经发现了一丝异样。
蒲公英柔软的身体,已经落入掌心。
但是她说的,并不是这一点。
的确,是那若即若离--酒气?
颌天是不会喝酒的,她遇到的难题,甚至是一个人的蛰伏,她推断出来后的第一反应,却是直截了当的。
鼻尖一股酒味。
不过,她都没有喝过酒,不知道自己酒量好不好,而那酒气扑鼻而来的时候,少女下意识地想起了闭气。
她的身体也被激动。
的确,若这是一次试探,是草寇吗?为什么刚刚没有声音。
“嗯哼,我要……谁和我共饮这烈酒?”
“不,你早就醉了,为什么还要欺负我!”
尖细的声音,一时间冲撞在颌天的耳畔。
她的神色微变。
她怎么刚刚不识,而差点也是中计。
不过,却因为那骄矜声音,夜枭吟啸,颌天蜷缩着,小心翼翼地将蒲公英拿在手里。
看起来是这样恬静。
蒲公英已经脱离土地的根须,还包着一团土,但是已经可以瞥见那茎叶的痕迹。
不过,这水嫩的蒲公英,也够玄中世解毒要的了。
轻轻松松地笑了起来。
而颌天也觉得,自己的心,都产生释然。
她将蒲公英塞入了口袋里,针线包和它,捂在一起,少女心细如发。
接着,她就回过头去。
“你在……”
声音,是似笑非笑,她的笑内,是一种豁达阴险,在泛滥着。
“是你?”
她发现端木琉站在眼前。
他的神色,是躲躲闪闪的,但免不了是一片胆寒--这是个傻子吗!
而且,噩噩浑浑地站在眼前,过膝的草地内?他的眼,也是红色的。
不,这是因为饮酒。
他的身体内,数不尽酒精发酵,他是没有中毒的,但看起来是无力回天。
想着,颌天的眼神,迅速朝着眼前的那士别三日的端木琉上飘。
她的眼底,充斥了淡淡激昂。
她的声音玄妙而空灵,似乎要将端木琉,化作细粉。
“你大可打我啊。”
爱莫能助的暧昧眼神,她玩味地笑了笑,露了雪白的贝齿。
而她的对手,会……
“你就别痴人说梦了,我为什么要打你?”
“嗬,那么你鬼鬼祟祟地在我的身后蛰伏,这难道还不是恐吓?”
颌天微启唇瓣,声音却步步惊心,很快逼近了无话可说的端木琉。
端木琉已经是一个相当伶牙俐齿的,他的声音,也足以怼死人!
颌天一句话就轻轻松松改变的战局,他难道不觉得自己错了吗?
“真不要脸。”
突然间,端木琉的耳畔,和颌天一样,掠过了一个急匆匆的声音。
“你有本事,和我一决雌雄。的确,你修为不俗,但是我也要挑战你!”
要立下生死状吗?
颌天听到了寒辰傲的身体后,已经霍然暴起了。
她一发不可收的声音,颇为坚硬,而且冷得不拖泥带水--仿佛声音都被冻成冰块。
一时间,天宇寂寂无息,只剩下颌天中气十足的“叫骂”,在回荡,长长久久。
自是乘除加减,此恨无穷。
“挑战我?还不如先和端木琉打一架,若是你可以赢了他,我再考虑考虑。”
“果然是寒辰傲,风度翩翩,什么事情都有理由辩白。”
才听完男子的话语,而颌天早已在心底,将寒辰傲骂翻了天。
“可否?”
这是何人声音!
而少女顿时吓了一跳,自己还没有待到端木琉反应过来,就将握紧的右拳,对准那一张脸,打去。
她的心被惹怒了。
端木琉的声音,刚刚故意演绎成为了怪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