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些人开始琢磨皇上是不是已经定了主意,想要让静元公主同西越或是大玄和亲了——否则的话,静元公主年长,为何先定的不是静元公主的婚事。
不过这都是些后话,朝廷内外也算是皆大欢喜,只有内宫中的华阳宫,宫里的瓷器已经换了好几茬了。
“娘娘,您千万消消气啊,若是气坏了身子,皇上和静仪公主岂不是要心疼了……”
惜春一边防备着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摔出来的瓷器,一边苦苦劝道:“况且宁大人也算是少年英才,听说朝中很多大人都想把女儿嫁给宁大人,咱们公主下嫁,也不算……”
“砰!”
惜春话还未说完,又是一个接近三尺高的瓷瓶摔了出来,幸亏惜春灵活,要不然这么大的物件儿摔在身上,必定要头破血流不可。
“不过是群上不得台面的丫头,竟能跟本宫的静仪相提并论?!”
隔着屏风,柔妃不停的骂道:“一个个黑心肝的下作娼妇,害了我静仪的终身,我,我就算是拼着一死,也要去找皇上要个说法!都是皇上的女儿,凭什么皇上这般厚此薄彼!”
“黑心肝的下作娼妇”说的自然不会是惜春等人,够的上被柔妃这般辱骂的,除了皇后和静元公主,再无他人。
虽然不知柔妃娘娘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污言秽语,但只这一个称呼,就够让惜春心惊肉跳的了,不禁在外头苦苦哀劝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这桩婚事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如今咱们华阳宫这般不满,若是被皇上知晓了,恐怕皇上龙颜大怒啊娘娘……”
此言一出,屋子里倒是沉静了一会儿,惜春心里正犹豫着呢,不想下一息,忽然柔妃把门打开,披头散发的闯了出来。
“哼,好啊,正好本宫要去问问皇上,静仪毕竟是本宫的女儿,静仪的婚事,本宫有权利处决!”
柔妃尖声嚷嚷着,也不顾仪态,就要去隆安殿找楚傲天要个说法。
“哟,柔妃妹妹这华阳宫倒是热闹的紧啊!”
就在此时,忽然从宫门口闪过一个人影,众人抬眼去瞧,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倾云宫的主位嘉妃娘娘。
柔妃冷哼一声,瞥了嘉妃一眼,虽没说话,但是却也没再继续闹着要去隆安殿。
“哎呀,你们这些丫头,如今天儿正是冷的时候,你们主子想要出去逛逛,好歹给你们主子准备件披风呀,万一冻着了,皇上岂不是要心疼?”
嘉妃轻笑一声,给了惜春一个眼神,然后亲自挽上了柔妃的胳膊,不容分说的就要把柔妃往屋里带,一边走着一边小声嘀咕道:“柔妃妹妹,要知道‘隔墙有耳’,你这般闹腾,今儿刚好是被我撞见了,若是被别人撞见了,还不定要怎么编排你呢!”
“我怕她?!”
柔妃满心愤恨,眉间一蹙,刚要尖声嚷起来,却被嘉妃伸出食指,轻轻堵住了嘴巴:“嘘……我知道妹妹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不我今儿就是来给妹妹分析的?妹妹不妨瞧着我往日的颜面,暂且听听我的话,若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便算是我替你排解了难处,若是觉得我说的没道理,你再去找皇上理论也不迟啊……何苦把这个话把子平白递给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