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一天只给她十块钱她也能过活。
虽然她演的都是些小角色，但是也比普通工作来钱多，怎么也不至于穿着几年前的老旧衣服，吃着几块钱的包子馒头。
20岁不到的花季少女都是爱美的，准确说女人都是爱美的，无关年龄。
可是除了拍戏，她都是素颜朝天，虽说长的不错，但是化了妆只会更加漂亮。
显然，连一顿像样的饭都不舍得吃的人更加不会去买那些昂贵的化妆品和美丽服饰。
这不是性格使然，是她真的很缺钱，或者说她在不停的攒钱。
“什么意思？”林飞飞蹙眉，因为程杰说他很关注她，呵，一个星光闪耀的大明星竟然会关注她这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她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想签下你。”
“签下我？”林飞飞有些疑惑。
“对！“
“为什么？”
“因为你你很适合做艺人，外形好，行事也低调，最关键的是你很有演戏天分。”
“你想让我进林氏？”
“不，我和林氏的合约明年就到期了，我不打算续约。”
言下之意，他要出来单干。
“明年？”林飞飞喃喃。
“对，明年！我这算是提前物色艺人吧，难得遇上你这么优秀的新人，怕你被其他人率先签走只能先下手为强了。”程杰打趣。
“不用了。”
林飞飞没有多余的思考直接拒绝，起身朝他礼貌欠身，“谢谢你看得起我，也谢谢你对我的肯定，如果你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言语委婉，可是林飞飞没有再逗留，转身就走，没走出几步身后再次传来程杰的声音。
“如果你急需钱我可以帮你。”
林飞飞驻足，手指紧紧抓着挎包的带子，表情漠然，“帮我？在我还没有给你创造出价值之前你能给我多少？”
等他解约，等他开工作室，等他给她资源，等她的作品投入市场……
能不能红是个未知数，但是这个时间周期至少是两年。
两年，她能等，可是妈妈不能等，下个月就要手术了，还有术后的各种费用。
两年，她都不知道要多少钱，但是只会比之前的更多，因为病发越来越频繁了。
手术不断，汤药不断，医生说肺癌甚至还引发了一些其他或大或小的病症。
一切都需要钱，需要一大笔的钱。
可是她已经等不及的想把妈妈转入更加权威的医院，等不及的想给她最好的治疗，等不及的希望她的病情能够尽快得到控制，癌细胞要是扩散，真的就要无力回天了。
“你需要多少？”语气轻松，大有一副散财的架势。
“谢谢你，但是真的不用了。”回身道谢，说罢，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需要多少？
林飞飞无奈一笑，她很想说，她需要的是无穷无尽、没有上限，只要妈妈有需要随时可以填补齐全。
现在，即使程杰能帮她，也愿意帮她，但是两年之后如果她没能为他创造出他想要的价值呢？他不是血亏了？
那这笔钱她又要如何还给他？妈妈之后的医药费用又要谁来给？
程杰？
不，他不逼着她还钱她就谢天谢地了，怎么敢奢望他还能继续帮助她。
他不是慈善家，他想签她无非是看中她的潜力，觉得她有能力创造出更多的价值。
可是其中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她不敢也不能更不会用两年的时间去赌一个看似前途无量、光景无限的未来。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程杰双唇紧抿，眉头微皱，看似有些担心和为难，可是墨镜下的双眼之中却是无尽的探究和玩味儿。
所以，她拒绝他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吗？
程杰挑眉，紧抿的嘴角微微扬起，”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