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劳德森教授的助理来给我文件的,今天怎么不见她呢?”
低眉沉思几秒,舒望直接走到门口去推门,在杨晓晓追上来的时候伸手拦住了她:“在这里等我,我去问。”
找到了劳德森,说起了今天的事情的时候,劳德森很明显是一脸的意外。
“们没有告诉你吗?我明明让他们把课题文件给你的。我助理我派去做别的事情了……”
说到了这里,劳德森突然顿住了。
他也不是傻子,联想起舒望来找自己的事情的那副表情,已经猜到了事情。
让外面那些人转达的文件和话,看来是没有好好的送到舒望的手里。
看到劳德森的表情,还有他戛然而止的话,舒望也已经联想到事情的因果了。
“文件副本有吗?您直接给我吧。”
劳德森看着舒望,心头也闪过一丝的心疼。
其实这丫头也没有做错什么,她的为人处世都是她的性格使然,而她的性格都是她从前的那段经历造成的。
说到底,舒望也算是受害者,现在还被同事排挤,最难受的应该是她。
“辛苦了,好好干。”说着,劳德森把文件递给了舒望。
回到实验室,杨晓晓翻看着文件,奇怪的问:“这个文件夹怎么没人给咱们送过来?”
“以后自己去教授办公室拿。”
舒望猜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是靠自己三位数的智商,而杨晓晓猜出这件事情完全是靠着自己多年来当人精的经验得出的,顿时就气得“哐哐”砸桌子,把试管架都震得晃动了两下。
“他们也太过分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光明正大的排挤咱们吗?”
相对于她的愤愤不平,舒望倒是淡定得很,只是闭目养神,安静的等待着杨晓晓整理好实验进程表。
憋了一会,她还是忍不住问道:“舒课长,难道你都不会觉得特别的憋屈吗?”
“憋屈什么?”
舒望微微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眸色平淡如水,毫无波澜,不喜不悲,从杨晓晓的角度看过去,更是显得毫无反应了些。
“啪”的一下拍了桌子,杨晓晓插了腰,对着门口的方向愤愤不平的说道:“明明咱们也是实验室的人,为什么排挤咱们?生气归生气,关乎到实验室的大事,怎么可以如此儿戏?”
杨晓晓在心底里鄙视那些人对于这件事情的作为,又顺便鄙视了一把那些小肚鸡肠的人。
眼瞧着咱们的舒课长还会如此的平静,杨晓晓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跑到她椅子后面,摇晃着椅子说道:“他们这么过分我们可不可以告诉劳德森教授?你是他的学生,他肯定会帮你的。”
“不需要。”
舒望推开了杨晓晓的手,平静的解释道:“何必因为一些小人和自己过不去。”
眼瞧着她还是一脸的憋屈,舒望也无奈了。
她知道杨晓晓现在很生气,可无奈的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别人的情绪,最后只能淡淡的说一句:“开工吧。”
“恩……”
杨晓晓闷闷的嗯了一句。
……
穆家,二楼,最里面的一张红色的门,传出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夹杂着无数的愤怒和不甘。
“啊!!!”
林挽月身穿一身红色连衣裙,七寸黑高跟,精致的发髻已经散落了下来,她手里拿着两个盘子,直接就往对面的墙上砸。
而地上,已经有了满满一地的陶瓷碎片,有点像是日积月累的那种。
旁边的门开了,管家施强进来低头问道:“夫人,请问还需要再送些过来吗?”
“送!”
林挽月怒吼一声,施强连忙出门。
没过两分钟,施强又来了,这次来的时候手里面还端着一个托盘,托板上面是各种精致的陶瓷器皿,看起来价值不菲。
还没有等他把托盘放好,林挽月直接伸手到上面拿起了一个金色花纹的小茶杯,抚摸了一下之后,眼底闪过一丝狠绝,随后手和胳膊一起用力,用力的往对面的墙上一甩。
随着一声清脆的“啪”,茶杯碎成碎片,掉落在地上,跟那些残渣混在一起,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
管家把托盘放好了之后就站到了墙角,尽量的不妨碍林挽月的动作。
虽然这个房间足够大,可是谁知道她下一秒会往哪里扔?
为了不被误伤,躲远点才是上策。
林挽月有个怪癖——生气的时候喜欢摔东西。
那么多能够被她拿起来的的物品,林挽月最喜欢的就是瓷器,因为比较轻,可以扔,再者就是声音比较的清脆,听起来比较爽。
她最喜欢的就是各种花纹好看的名贵瓷器,哪怕是重金搜罗来的瓷器,只要哪天心情不顺畅,直接带着来这个房间,往墙上就是一顿摔。
因为长年累月的承受林挽月的怒火,房间的墙壁上不管是哪一面,都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痕迹。
至于林挽月为什么会在这里发泄的原因……还不就是因为她是林挽月吗?
她是穆家的夫人,在穆璟戈没有代替穆璟琛接手公司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主心骨,脸面。
早年丧夫已经让她的心空虚到病态了,所以摔东西也是她阻止自己被憋得发疯的渠道之一。
施强理解她,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帮她瞒着。
在这整个大大的穆家,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一顿发泄结束,林挽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