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提洛文,洛文没害过你吧?你居然抢她未来老公?要是你拿洛文当半个朋友,想必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舒望看了看她的肚子,终究没能说出来,“还有,你自己什么情况不清楚啊,还拉着我一起喝酒,万一我收拾不来真出事了,你要我后悔一辈子?”
杨晓晓连榴莲也吃不香了,愧疚地啜喏:“我那不是觉得自己失恋了,才想发泄一下嘛。”
“恋你个糊涂蛋,你就不应该和他开始。”舒望伸手推她的头,怒其不争。
“什么味道,你又吃榴莲了?”
门被推开的同时,秦君哲的声音也传了进来,看到舒望愣了愣,声调低了几个度:“舒望姐也在啊。”
“怎么,不想见到我?之前故意让安生给我放烟雾弹,你够了不起的啊?”舒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害得她误会了安生,现在想想,真是过意不去!
“舒望姐,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当时那种情况,我去了肯定火上浇油。”
还没等秦君哲说话,杨晓晓就先不忍心了,伸脚过去轻踢她的小腿。
这不争气的丫头,舒望横她一眼,自己帮她出气,她还拆台,真是女大不中留,分分钟向着男人拐胳膊肘。
碍于杨晓晓的面子,舒望只好不怼秦君哲,可连他绕着自己走到杨晓晓病床头,小心的将打包的午餐放到一边,舒望都看得不顺眼。
舒望眼珠一转,把桌上剩下的榴莲拿过来,一下举到秦君哲面前:“吃不吃水果啊?”
果然,秦君哲立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这就是榴莲的妙处,喜欢的人对它的味道自是爱入骨髓,不喜欢的人闻到就会想吐。
杨晓晓是前者,而秦君哲是后者。
“你不接,是不给我面子咯?”舒望故意使坏,又往秦君哲面前推了推,几乎要戳到他脸上。
秦君哲被味道刺激得脸都扭曲了。
“你不要玩我,舒望姐,就当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知道此刻惹不起舒望,秦君哲连连告饶。
杨晓晓更是恨不得要从病床上跳下来拦舒望,急得直嚷嚷:“舒望姐,你别逗他了,秦君哲闻久了真的会吐。”
人家伉俪情深的,舒望撇撇嘴也不好意思再闹了,将榴莲往袋子里一装,拍了拍手:“得得,你这是见色忘友,让他陪你吧,我先走了。”
“我没有这么说。”杨晓晓赶紧哄她。
“是我说的,我还有事先走了。”舒望潇洒地一甩头就走,一点不顾杨晓晓还在后面叫她。
其实能有什么事,舒望不过是想给他们多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就算她口里劝杨晓晓早些与秦君哲分开,可见到杨晓晓看秦君哲那欢喜的眼神,舒望又忍不住随了她的心意。
可这样始终不是长久之计,田甜确实是个难惹的角色,现在她是碍于洛文的身份,不敢动手,如果她知道杨晓晓和秦君哲在一起了,只怕没有背景的杨晓晓会死的很惨!
她边走边想着又叹口气。
忽然,舒望眼睛一亮,说起来,田甜之前和自己一样误会了,以为秦君哲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因此,田甜早就恨上了舒望。
以前觉得是躺着也中枪,现在看来,舒望倒是能把它当做一件好事了。
舒望微微翘起嘴角,既然无法阻止,她这个当朋友的也不能袖手旁观,不如就帮杨晓晓一把!
心中有了决定,舒望脚步也轻快起来,刚美滋滋地顺道拐个弯,就迎面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靠墙站着,姿态模样都酷出新高度,引得路过的女人频频回首。
“顾嘉羽?”舒望快步走过去,难得见到一个想见的人,她十分高兴,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搞笑呢,在医院装什么酷?”
兴奋过度,舒望这一掌拍得够结实,顾嘉羽都往前踉跄了一步,回头看向舒望的眼神里写满了不相信,这真的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力道么?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顾嘉羽不信也得信,只能默默正式将舒望划入“非正常人类”的范围。
“你在这里有什么事在办?”舒望浑然不知,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顾嘉羽心里的世界都轮回了一个圈。
顾嘉羽瞪她一眼:“那有什么事值得你高兴?”
舒望被瞪得莫名其妙,却也不恼,她看得顺眼的就会觉得格外顺眼,此刻只觉得,顾嘉羽连故作凶狠的样子都特别可爱。
反倒是顾嘉羽,面对舒望看他那慈母般的眼神,受不了地打了个战栗,嫌弃地丢给舒望几张叠起来的纸:“你真是个白痴。”
舒望还没来得及去思考这没头没脑的话,就先忙不迭地接住抛来的纸条:“什么东西?”
问是这么问,但舒望知道,顾嘉羽是不会拿没用的东西给她,手上便没停地打开了纸,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医疗诊断。
舒望匆匆扫过一眼,太多的专业术语她都没看懂,也无所谓看懂与否。
她正想问顾嘉羽到底是何意,目光却锁定在被诊断人的姓名上,“田甜”三个字明晃晃的写在上面。
“你不是好奇她来医院做什么,我就去查了一下,原来她想治疗自己的不孕,看样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顾嘉羽好心解释。
“治疗不孕……”舒望心头沉了沉,田甜这是打算给秦君哲生孩子了么?
顾嘉羽点点头,递给舒望一个“你可长点心吧,别的女人都在为喜欢的男人拼老命了,你还不赶紧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