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调转视线,直直望着舒望:“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没想到田甜嘴巴如此紧,舒望感到一阵绝望,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你还不肯说?田甜,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亏得田甜是个女的,不然秦君哲都要动手揍人了。
田甜豁出去了,此刻却毫无惧色,反而嗤笑一声:“你们大张旗鼓跑来,以为是我指使那个男人去偷资料,真是荒唐!我被他缠上都头疼不已,怎么会和他同流合污,岂不是让他再抓住把柄,以后更好敲诈我么?”
“你的意思,他经常敲诈你?”秦君哲眯着眼睛,审视田甜。
田甜笑了笑,讥诮中藏着一抹苦涩:“那不然呢?他的钱早就被他挥霍一空,他走投无路就又想起我来,那天……”
病房内,秦君哲见田甜久久不语,追问道:“那天怎样?”
田甜从回忆中抽离,瞬间红了眼眶:“那天他来找我,要我将他后半辈子的养老费给他,否则,他就会一直缠着我!”
田甜妄图装模作样骗取同情,说到这里便停下来,看了看对面几人。
可秦君哲神色冷冷,和舒望的一样,只是等着她说完下文。
洛狄就更是一脸冷漠了。
田甜咬咬牙,只得掩去眼角的泪水,越发悲戚地说:“我从小就领会过他的无赖,所以我不得不从,只能偷偷拿白家的钱给他。可我没想到他赌博成性,花光了我给的钱不说,竟然还会去盗窃。”
田甜这番话说得期期艾艾,竟真有点无辜的样子。
舒望心疑不定:“你说你和这件事无关,谁能证明?”
“呵呵。”田甜讥讽一笑,“这世间从来只能证明有,却无法证明无,你让我证明与此事无关,我这几天人都在医院里关着,我能怎么做?再说了,你们现在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就是田径偷了你们的东西么?”
一连串的发问,让舒望哑口无言,她看着田甜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来医院之前他们查过,这几天田甜确实连医院大门都无法迈出去一步。
“巧舌如簧,我看你这忧郁症也并不严重,分明一副牙尖嘴利的样子。”洛狄却在旁冷笑出声,“现在科技发达,足不出户也能操控一切,你既然证明不了你的无辜,那就是嫌疑重重,到时……”
洛狄话未说完,舒望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一看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便立即接通了,绑匪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报案了?”
“我……”舒望不敢应,向秦君哲投去了求救的目光,秦君哲点了点头,舒望才说,“是之前就报案了,不过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便是,只要资料完好无损,我们一定会满足你的。”
“哼,算你们识相,给我准备一辆车,装上一千万的现金,我拿了立刻将资料还给你们。”那边急促说道,“若是你们敢在车上动手脚,我就毁了资料。”
“可以,但是现金要一点时间去筹,还有,车你要我们开到哪里,对车有什么要求么?”
男人低声嘟囔了一句,似是在抱怨舒望的话多,才恶狠狠地说:“行了,随便一辆车就行,我给你们两天时间筹钱,三天之后交易时我再告诉你地点。”
“好,都听你的……”
舒望的话没说完,那边就绝情挂断,她呼吸都要凝固了,一放下手机就睁大眼睛看向洛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