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傅皓忠和蓝茹玉不相上下。
蓝茹玉的软剑与寻常长剑不一样,软剑不适合砍与刺,但挥动起来,就好像鞭子一样,一击不中,手腕一抖便可以迅速进行下一击。
再加上女人天生柔软的身段,软剑在蓝茹玉手中就好像她自己的手臂一样,挥洒自如,傅皓忠身上被割破好几道伤口,虽然不深,但也狼狈。
如果说蓝茹玉是柔,那傅皓忠就是刚,一拳一脚都带着男人特有的刚强之风。蓝茹玉的软剑虽然变化极快,每一击都衔接得密不透风,但傅皓忠欺身上前,近身战斗,将蓝茹玉的攻势压制在某个范围内。蓝茹玉无法发挥出软剑所有的优势,反而被傅皓忠打中好几拳,气血不顺。
此时,蓝茹玉看到自己的夫君一脸狼狈的样子,连飞刀都握不稳了,一击之下,抽身而出,搀扶住刀无痕。
“夫君,你怎么样?”蓝茹玉咬牙切齿地盯着子歌,旋即目光转动,关切地看着刀无痕。
“玉娘,快跑,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刀无痕喘着粗气,低声道。
“好!”蓝茹玉恨恨地望了子歌和傅皓忠一眼,两人转身逃离。
子歌笑了笑:“杀人者,人恒杀之。想逃?”
踏天极速展开,子歌御空而行,瞬间就追上了刀无痕和蓝茹玉。
“御空之力?你是武王!”看到子歌从半空中落到面前,蓝茹玉不可置信地惊呼道。
“武王?我现在还不是。”子歌摇了摇头。
“你究竟想怎么样?”蓝茹玉咬牙问道。
“我不想怎么样。其实我不喜欢杀人,但对于想要杀我的人,我从来不会手软。你们两个偷盗无数,杀了你们,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
子歌不喜杀人,但对于这对夫妻的所作所为,子歌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放过他们。
“你放了我们,我把身上所有的帝丹碎片都给你!”
“杀了你,你们身上的碎片一样是我的。”
子歌话音落下,身影已经出现在蓝茹玉身旁,蓝茹玉提起软剑,竟挡住了子歌的攻击。子歌没有全力以赴,十几招过后,子歌抓住蓝茹玉的一个破绽,将她的软剑击落在地。
没了软剑的蓝茹玉,就像是缺了牙齿的猛虎,很快就显露出败象。这时,旁边的刀无痕突然手起刀落,子歌往后倒退,还是被突如其来的飞刀割断了几缕发丝。
蓝茹玉和刀无痕趁此机会,连掉落在地下的软剑都舍弃了,转身就逃。
子歌再度追了上去,感受到身后的气息不断迫近,夫妻俩压榨着身体里面的每一丝每一毫的武元力,奈何子歌速度无双,距离不断被拉进。
“惊天破!”
武元力涌动,眼看着就要击中蓝茹玉和刀无痕,令子歌没有想到的是,刀无痕竟然在那一瞬间,一掌打在蓝茹玉身上,子歌拳上汹涌的力量全都映在蓝茹玉的胸口。
而刀无痕借着这股反震力,速度爆增,没有回头再看自己的发妻一眼。这一拳,子歌用了全力,他很确定,蓝茹玉不会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
虽然感到诧异,子歌却没有停留,正要继续追上去的时候,左脚忽然被倒在地下的蓝茹玉紧紧抓住。
“求求你……放过他……”蓝茹玉哀求的眼神仰望着子歌。
子歌皱着眉头,不解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夫君在生死关头抛弃了你,你却还要为他争取最后的生机?
蓝茹玉吐出一大口鲜血,眼中闪过温柔之色:“这是……我和他……他的约定。”
“约定?”子歌仍然不懂。
“我们……有个孩……孩子,咳咳!我中了毒……本来……就……命不久矣……他要……活下去,咳咳!活下去……照顾……照顾……我们的……”
蓝茹玉没有说完最后的那几个字,紧紧抓住子歌的手已经无力地垂下,眼中依旧残存着那种温柔的光。
子歌俯下身,右手拂过她的脸,将那温柔的光永久地保存在蓝茹玉阖上的眼眸中。
这一刻,子歌的心情很沉重,他以为看到的是人性的丑陋,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丑态。
没想到,他却看到了妻子对夫君的爱恋,是母亲对孩子的眷恋。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听到了。”傅皓忠把手放在子歌肩上,“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我们足够强,那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们。”
“放心,我知道,我没事。”子歌拍了拍傅皓忠的手,站起来,“我们把她埋葬了吧。”
子歌和傅皓忠把蓝茹玉埋葬在独木林下。
“其实,我那一拳,已经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她应该在那一瞬间死去的。”子歌看着小小的土堆,眼神复杂,“既然已经有了孩子,又何必来趟这趟浑水呢?”
“我以前问过奶奶,为什么我的爹娘不要我和妹妹了。奶奶告诉我,世上的爹娘,都想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东西。我想,这就是他们进入帝冢的原因吧。”傅皓忠拍了拍子歌的肩膀,随后开始采摘榕果。
子歌叹了口气,取出一枚白晶币,放在墓碑上面。
此后四天,两人在独木林悠闲度日,把所有成熟的榕果都一扫而光,要不是他们的身体有上限,估计这俩人会化身吃货,把榕果全都吃光。
在此期间,子歌也尝试过去寻找最后的黑袍神奴二号,可惜那人似乎猜到了子歌的意图,一直没有出现。反倒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