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机会。”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陈飒雅。
陈飒雅很是不甘,但显然,命和面子对她来说,命更重要。她慢慢地挪到孕妇面前,小声道:“对不起。”
“跪下!”男人大喝一声,陈飒雅被吓得双脚一软,跪倒在孕妇面前。
“自扇十个耳光。每扇一个,大喊一声‘我是狗,我错了,请你原谅我’!记住,如果你的表现让我不满意,我会杀了你。”
男人的话让陈飒雅倍感屈辱,但她不得不那么做,否则以后就没命享受“高贵的生活”了,她低着头,抬起手,用力地往脸上打了自己一巴掌,大声道:“我是狗!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众人对她指指点点,脸上尽是解气之色。
子歌从楼上一跃而下,自来熟地攀着男人的肩膀,笑道:“哟!你不是说,不要沾惹凡人的因果吗?”
原来,这个出手杀了巨狗、教训陈飒雅的男人,便是冷漠青年。
冷漠青年将子歌攀在自己的肩膀的手打掉,向前走去,用只有自己的声音说道:“公道,自在人心。”
“喂!冰块!别走那么快啊!你还欠我一顿酒呢!”
子歌说着正要追上去,人群里,一个穿着赖家下人服饰的男人走了出来,拦住子歌。子歌皱了皱眉。
“你是谁?”
“小的是赖家仆役,特来给墨少爷送信。”
“送信?所为何事?”
“小的不知,小的只负责送信,请墨少爷收信。”
赖家下人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子歌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贤侄亲启。
“信已送到,小的告辞了。”赖家下人说完便离开了。
子歌看着手里的信,若有所思,打开手中的信:退亲之事,既然贤侄已作出决定,老夫便不勉强。昔日,墨兄留有一物在我赖家,以作定亲之礼。既已退婚,此物当还与贤侄。老夫明晚于我赖家设宴,万望贤侄赴宴取物。
落款是赖西江。
子歌看着信,喃喃自语:“爹爹竟然留了东西作为定亲的信物?按照爹爹的性格,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
子歌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墨家的东西,只属于墨家!看来,无论如何是得走一趟了。就算是个陷阱,我有身法武技在身,赖西江这个老狐狸也留不住我!”
瞥了一眼还在自打耳光的陈飒雅,子歌冷笑一声,吃饱喝足的小狐狸也从二楼窜了下来,跳到子歌的肩头。子歌没有再去哪儿,而是直接回到客栈,思索着明晚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谋而后动,是墨永宏经常挂在嘴边的四个字。
入夜,夜深人已静。
一个身影出现在子歌的房间上的屋檐,这人悄悄地挪开一片砖瓦,黑暗之中,只听到子歌熟睡的呼吸声。身影点了点头,敏捷地落到子歌房间外的廊道上,小心翼翼地推开窗,进到子歌的房间。身影的一举一动都很小心,生怕惊动了子歌。这人悄然走到子歌身边,右手伸进自己怀中。
突然,子歌睁开双眼,一个翻身,将这身影压在床上,正要开口询问,耳朵一动,上面再次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子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看来,今晚的老鼠不止一只。”
子歌抱住压在床上的身影,一个闪身,抱着那人躲在床底下,一只手放在那人的心脏处,低声道:“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被子歌抱在怀里的身影配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