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初升的太阳还没爬过城墙,金穗坊最高楼层中的一扇房门便被人从内部推开了。
清溪的眼睛红肿着率先走了出来鲍罗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无言走下楼去
二楼和一楼的大厅中坐了不少人全部都是年轻男性,他们大概在这里等了一宿。有一些人甚至熬不住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滴在桌布上。
“喂,看他们下来了。”有人小声地对身旁的狼友们说道。
“嗯?谁下来了?”抹掉口水,坐起身来转头看向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两人。
连忙用衣服使劲的蹭了蹭嘴角长大着嘴巴眼睛直直的盯着远处的清溪。
直到两人走下楼梯消失在拐角,他们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清溪昨天晚上好像哭了一夜,我见她的眼睛都是红肿的。”靠近楼梯的男人说道
“qín_shòu啊!竟然……”
清溪轻咬嘴唇她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声,但这些都是自己的决定。她不会后悔
钱老板和顾老夫妻站在门外默默的注视着出现在一楼大厅中的两人。
“清溪!”顾母走了过去见清溪红肿着眼睛便转过头来看向鲍罗“你们……”
“简直是在胡闹!”顾老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妈,我们回去吧。”清溪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她强忍着让自己不哭出来因为这是他和鲍罗之间的约定。
“那……我走了。”鲍罗见清溪点头自己便开始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事到如今你作为一个男人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你让我女儿以后……”顾老一把抓住鲍罗的胳膊,手臂因为气愤开始颤抖了起来
“爸,我求你。别说了,让她走吧!”清溪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顾老从未见女儿因为一个男人这么伤心“可这小子他对你……”
清溪摇头“这是我自愿的。不怪他……你就让他走吧,我……不想反悔。”
“可……”顾老看向鲍罗,老人后退两步一把甩开鲍罗的手指着门外吼道“滚!”
鲍罗现在很想回头向清溪告别,但他们有过约定。
在众人鄙视和怀疑的目光注视下鲍罗离开了金穗坊。
“女儿他真的走了……”顾母看着强忍眼泪的自己的心也开始跟着疼了起来。
“妈!我,我真的不想让他走。可是……”一直藏在眼角中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到了地上。
顾母也跟着哭了起来“你这又是何苦呢……”
顾老在一旁还没缓过气来,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老顾!”钱老板见顾老有些喘不过气连忙跑了上去抚顺他的呼吸“这年轻人的事,你非要把自己气死不成?”
鲍罗走出人群,径直朝着城门走了过去。
“终于来了。”易舒依靠在城墙边,看样子他在这里等了挺长时间了。
鲍罗并不熟悉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无言的注视着他。
“我来送你,你就这么冷淡?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易舒笑了起来,将行囊扔了过去。
“拿着,总会有在路上用得上的。”
鲍罗打开发现里面装着一些干粮和水,一把银色的匕首静静的躺在边缘。
“谢谢。”
“不用谢,我倒是得感谢你如果你继续呆在这里不走的话或许我根本没机会靠近清溪。”易舒直白的很直接将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没用的。”鲍罗摇头。
“这可不一定,时间可是能够改变很多东西。特别是情感……”易舒说着靠近了鲍罗拍拍他的肩膀“路上小心,谨防强盗。”
鲍罗将行囊背在身后踏步直接走出了城门。
站在城门外的荒野中,鲍罗极目远眺“现在该往哪个方向去呢?”
就在他还在思考时从身后急匆匆走出一个人来,急匆匆的朝着北方了出去。
鲍罗看着他的背影看着远处前面不远处似乎就是他和清溪一起回来的那条路。
“对了,战争。”鲍罗想起来清溪当时在他们遇到那些骑在马上的士兵时说过的。
“麻烦,请问一下战争在什么东方?”鲍罗向守城卫士询问道。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似乎没听清鲍罗是在说些什么。
鲍罗见他们没有回答自己便再一次出声询问道“战争在哪?”
“战争?”士兵这次似乎听清了
“是啊。”
“北方国境就有最近就有一场战事发生,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去。那地方不是人呆呆地儿。”士兵好心劝阻却让鲍罗误解了话语的含义。
“不是人呆的地方?难道是鬼呆呆地方吗?”鲍罗向众人道声谢便匆忙追随着刚才那人的脚步走了出去。
“他刚才说什么?”距离鲍罗最近的士兵问道。
“他好像说那里似乎是鬼呆呆地方。”
“他大概也是驱魔师吧,说来驱魔师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奇怪。完全不明白他们那帮人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什么。”
鲍罗走出去没多久便看到了刚才那个人的身影,或许只是顺路吧。
鸢从刚才离开粟城之后神情便有些慌张,不断留意着身后的情况。因为他不知道昨晚那道身影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虽然已经派出了信鸽,但此时他还是放心不下决定亲自前往莒城通知自己的老师。
“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一直跟在我身后。”鸢注意到了身后的鲍罗“刺客吗?”
鸢在原地停了下来,如果后面的那个人真的是刺客的话最好还是先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