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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间,月娃被李客和李白这对父子气乐了,很没辙。不过也因为这小插曲的出现,李白也好,月娃也罢,心情都变得开朗起许多,此次拜佛之行也变得不再那么沉闷。
次日一打早,李白穿好雪侠裘衫,梳洗打扮后,就拿着青李木剑,跟着父亲李客、母亲月娃再次来到庙前。向旁边看去,还可见那大佛钟摆放在石台子上,有两个兵役大汉在看守。
但由于此间时辰尚早,天才刚刚蒙蒙亮,故而佛庙内外很宁静,没有甚样百姓。只见一个小和尚在佛庙门口兜兜转转,扫着落在地上的菩提树叶;那两个看守大佛钟的兵役大汉,也躺在墙角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夫人,白儿!”李客打了一哈欠,抱怨道:“我说甚样来着?来早了是不?走吧!回去再睡一会儿!等太阳爬起的时候再来吧!”
“走白儿,莫要搭理你爹!”月娃拉着李白往庙门走:“我们去问问那小和尚师傅,看能不能让我们烧第一炷香!”
“嗯!”
“唉你们!”李客话才三字,又打一个哈欠,见得月娃和李白已经走远,情不自禁又埋怨了一句:“都怪昨晚太累!唉!”
“你们娘俩等等我!”
月娃和李白没有去理会李客,很快就步到小和尚近前。而这小和尚年岁不大,比李白还要小少个三四岁,当那长长的扫帚在他手中来回挥动时,李白好怕这小和尚一不小心被这扫帚砸到。
“小师傅!”月娃善笑,问:“我们现在可以进去庙里么?”
小和尚停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看了看月娃,没有说话。接着,又看向刚刚赶过来的李客,也没有说话。最后,小和尚才把目光落到李白身上,也不说话,但却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李白。
小和尚眼神透彻,像可看穿人心那般,让李白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上哪里不搭。上下左右看了看,不由自主转头看向月娃,问:“娘,是我脸上有饭粒么?”
月娃摇摇头,又问小和尚:“小师傅,你为甚这般看着我家白儿?”
小和尚不说话,看了一眼月娃后便低下头,继续开始扫地。这,瞬间让李客、月娃和李白愣傻,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还是快些回家去吧!”就这时,小和尚忽然一边低着头扫地,一边用幼嫩的声音说:“今天的香你们烧不成,佛也拜不了,要再不快些离开这里,你们可就要倒大霉了!轻则缺胳膊断腿,中则人头落地不保,大则断子绝孙无后。”
“你这小秃驴怎么说话的?”李客登间生怒,没想到这大清早就被人给诅咒:“去!把你家师傅给我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师傅教的你,怎如此不懂礼数?”
“相公莫急!”月娃心里也怒,但尚能保持住冷静,劝道:“要不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再说吧!方才我这眼皮跳了一下,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安。”
“可是夫人!”李客怒未消:“这厮小秃驴也太没礼数了,天还没大亮就染了这等晦气!哼!你相公我心里可受不了!一千一百个受不了!”
“好好好!我们回去再……唉白儿,你要干甚?”
还不等月娃安慰完李客,突然地,李白拿着手中青李木剑,蹭一下就往佛庙里蹿了进去。不为别的,就因为李白心中也生气,也怒。但由于这小和尚实在太小,故而李白就想冲进庙里,找这小和尚的师傅来亲自做教训。
“白儿!”月娃着急呼喊:“快回来白儿!”
“哼!”李客冲着小和尚一瞪眼,说:“夫人,相公我去也!”
罢,追着李白跑了进去,也想像李白那样,找这小和尚的师傅理论理论。月娃见,急得原地一跺脚,也没做停留,追了进去想把父子俩给劝出来先。
“唉!”小和尚却摇摇头一叹气,继续扫着地上菩提树叶,道:“看来师傅说的没错,善与恶,一念之间。”
“唉!”
小和尚颇觉得无奈,因为佛庙里来了个当今百姓都惹不起的主,高力士。
昨天高力士本想把大佛钟立在庙里,觉得这样可以更好敛财,让百姓更加信服。但主持却不同意,识得高力士把戏,于是三说五说下,高力士一看正值光天化日之下,也就没跟主持计较,把大佛钟抬了出来。
可奇怪的是,天才擦黑入夜,主持就忽然不见了。全庙上下所有和尚僧人,皆不知道主持去了哪里,只留一摊血迹在床间被褥上,阴阴泛红。
到了夜深,小和尚按照往常规矩起来去看灯,也就是看那些佛像前的灯烛有没有熄灭,若灭了话就重新点上。却不巧,偷听到了高力士和一黑影手下的对话。
“事情办得怎样?”
“回公公!”黑影手下:“属下已把那老和尚的尸体沉进江中,纵是佛祖来了也找不到。”
“很好!”高公公:“退下领赏去吧!”
“启禀公公!”黑影手下:“属下还有一件大事要禀告公公!”
“哦?大事?”高公公:“甚样大事?说来咱家听听!”
“回公公!”黑影手下:“这两个多月来,我们之所以抓不到翎儿山半个响马余孽,是因为他们已经逃出了关,去了塞外突厥国。”
“嗯?这怎么可能?”高公公:“所有出关要道都有咱家的人手,他们难不成是长翅膀飞走的?”
“回公公!”黑影手下:“具体细节尚不清楚,但属下发现两个多月前,有大批商队相继出关。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