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过来!”突然的,鬼舞流阳把问天见到身边。遂,对着所有族人大声道:“看到他是谁了吗?问天,一个多月前无意亵渎旱漠水神的问天。当初我们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可结果呢?旱漠水神原谅了他,宽恕了他,并且让他活着从漠野走了出来。”
“这说明什么?说明无意亵渎旱漠水神的人罪不至死。我们鬼舞部落今天的确犯下了大错,但归根结底这些错都是被逼的,被杀叶无痕逼的。是他亵渎了旱漠水神,而不是我们鬼舞部落。所以,我相信旱漠水神一定会原谅我们的无意而为,就像原谅问天一样。”
“首领,你说的是真的吗?旱漠水神真的会原谅我们鬼舞部落吗?”鬼舞秋柏。
“当然!”
“那我能扛过凛冬活下去吗?”
“能!但是你得相信我!”
“我信,我相信大首领一定会带着我扛过凛冬。”
“我也相信大首领!”
“我也相信大首领!”
“……”
刹时之间,所有族人都呼喊起这句话来,声可震天!
就这样,所有族人都重新振作起来。当即的,鬼舞流阳就让坎山和经义带着三个人出去找吃的,其他人则在原地待命,因为他们不能随意离开海子,否则很快就会死。可坎山和经义去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无奈,族人们只好吃掉那一个月的食物和漠马。
短暂的腹饱感让所有族人得到了满足,可这只是暂时的。到了临夜的时候,肚子又再一次潦饿起来。但是没有办法,既然最后的食物都吃光了,那么就只能饿着。加上连营帐都没有,所以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着坎山和经义能够带一些食物回来。
结果,坎山和经义第二天的时候没有回来,第三天的时候也没有回来。渐渐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被妖兽吃了。然后随着突然袭来的恐惧,所有族人又陷入到了无休无止的绝望中,开始意志消沉、堕落、听天由命。
其间,流苏病倒了。不过庆医师说是心火而制,没有大碍,她母亲流阳苏也整日照顾其左右。倒是鬼舞流阳突然变得很奇怪,从坎山和经义走后,他就一直跪在沙墓,也就是埋葬他父亲和那些族人的地方。他每天都在这跪着,看着那由石头垒起成的百数座坟墓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因为这百数座坟墓里的族人,都是之前被杀叶无痕杀死的,也都是无辜的。所以,就算问天主动跟鬼舞流阳搭话,他也一样是无动于衷。
直到第五天的黄昏!
“流阳大哥,我们会被饿死吗?”
问天仰面躺在鬼舞流阳旁边的沙地上,望着那渐渐西沉的太阳,软弱无力,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是饥饿的缘故,整整五天的饥饿,只靠着水来维持。其他族人也如问天这般,饿得再不能动弹,甚至有人已经饿死。
本来,问天曾向鬼舞流阳提议,说让他带着族人们去漠野石林,毕竟问天和狼神白图认识,里面青山绿水,应有尽有。只要去到漠野,那么一切困难都将不再是问题,况且相距很近,步行只需两天不到。
可鬼舞流阳却没有同意!
“流阳大哥,我快不行了!我恐怕……咳咳……我恐怕等不到夜尽天明的时候了!”问天奄奄一息,只希望鬼舞流阳能跟他说说话。
“撑住问天,只要熬过今晚就能活下去!”
“为什么?”
“因为我绝不会让你死!”
果不其然,第六天清晨一早,奇迹出现了。坎山和经义回来了,他们带回来了食物,矶吋果。这是一种十分苦涩的果子,同沙果一样生于沙下,很少见。但神奇的是只要吃上一个,那么就可以让人扛过一顿,甚至一天都不会觉得饿。
除此之外,坎山和经义还带回来三十只骆驼和千数个水囊。这是所有族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坎山和经义说,他们在寻找食物的途中碰到了一个八百多人的大部落,海树。坎山和经义趁着海树部落的族人们不注意,就偷了他们的骆驼和水囊,还有矶吋果。
就此饱餐一顿之后,所有族人再次燃起希望,也更加相信鬼舞流阳可以带着他们活下去。于是,他们便按照鬼舞流阳的吩咐将所有水囊灌满,一部分由骆驼驮行着,一部分由自己背着,然后列队整装,开始朝夸古城南迁。
可是很快的,他们的食物又没了。因为,坎山和经义带回来的食物虽然全是矶吋果,但整个鬼舞部落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加起来有将近五百人左右。所以,他们带回来的矶吋果也仅仅够族人们饱食两餐。两餐之后,所有族人再一次肚饿起来。
直到三天后的第四日清晨!
坎山和经义又带着食物回来了,依旧是矶吋果,说是从海树部落抢来的。不过分量却比之前少了很多,只够族人们吃一顿。
然后,族人们又饿了三天!
等到第四天清晨的时候,坎山和经义又像前一次那样带着矶吋果出现。分量不变,还是只够族人们吃一顿。然后的然后,族人们又是饿了三天,又是等到第四天清晨的时候,坎山和经义带着矶吋果出现。
如此反反复复,持续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天气开始变得寒冷,尤其是到了夜晚的时候。所以,失去了营帐的他们只能挨挤在一起相互取暖,忍受着无尽的饥寒交迫。
但更加糟糕的是,水没了,他们带出来的水全没了。就连那苦涩的矶吋果,坎山和经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