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怪人不说,甚也不告诉白纸扇少年。倒是经了这些日子相处之后,两人变得非常熟络,几乎是无话不谈。
每次这怪人回来,白纸扇少年都会主动把自己的经历,还有在诗书之上的不解之处通通讲给他听。而他听完之后,都会给出一个让白纸扇少年满意的回答。
渐来渐去,白纸扇少年就觉得这怪人十分厉害,像是没他不知道的事与物。可到了三年之后,出事了,这井然有序的一切都被彻彻底底打乱了。
他想像往常那样顺流而下回来了,可是当白纸扇少年像往常那样救醒他的时候,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像入魔那般开始发疯,丧失意识,并且每次发疯他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模样。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近乎半年,在白纸扇少年的照顾,他有了些许好转。而他才醒来,就把那个神奇的布袋子给了白纸扇少年,并说:“再帮我最后一个忙,这布袋子里面的所有宝物就当是报酬。”
白纸扇少年摇了摇头,道:“你要我帮你甚忙?你说吧,我一定答应你,但这布袋子里的东西,我是不会要的。”
“不,你一定得要,因为……”他一顿,才接着说:“因为我要你把命卖给我。”
“蒽?”白纸扇少年觉得奇怪,愣了愣,问:“你要我命做甚?”
“这你不用知道。”他说:“时机成熟了,自会有人把你命拿走。当然,你现在也可以拒绝,也可以拿上这些宝物,忘掉这三年多来的事情远走高飞。”
白纸扇少年没有急于答应,说考虑一夜,但考虑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了不答应。于是乎,第二天的时候就准备找这怪人将话说清。
不料,见得这怪人正在院中树下抚琴,曲儿非常的好听,白纸扇少年一听便就爱上。而他所抚用的琴,就是这九霄环佩。
看着这琴,听着这曲儿,白纸扇少年忽然动心了。等得曲罢,就上前问:“你抚这曲儿作呼何名?真是太好听了!”
他微微一笑,说:“广陵散。”
“广陵散?”白纸扇少年惊,遂问:“曹魏琴家,嵇康的广陵散??”
“不错。”他:“正是此曲儿。”
“可是……”白纸扇少年懵愣一怔,说:“可是这广陵散不是已经失传了么?还有传闻说,嵇康临死之前,将其全部以火焚烧了么?”
白纸扇少年知道,这嵇康字叔夜,生于魏文帝黄初五年,还有一种说法是生于黄初四年,后来的‘竹林七贤’之一。
嵇康的祖先本姓奚,住在会稽上虞。但因他的曾祖父为了躲避仇家,于是便迁徙到了谯国的铚县,改姓为嵇。
嵇康的父亲嵇昭,是当时的治书侍御史,掌管国家所有典籍古书的职位。嵇康的兄长嵇喜,早年便是秀才,后又从了军,再后来当了太仆、扬州刺史、宗正等职。
因了这些,所以嵇康自幼聪颖,博览群书,广习诸艺。后来娶了魏武帝曹操的曾孙女,长乐亭主为妻。从此官拜郎中,调做中散大夫,世称‘嵇中散’。
但是后来因了政国混乱,所以嵇康官途并不顺畅。于是乎就携同妻儿隐于山间林里,拒绝为官。也就在此期间,嵇康创谱出了闻名于千古后世的广陵散。
再往后来,嵇康因为得罪了司隶校尉钟会,所以被掌权的司马昭给处死了。死时,年享四十岁。而有传闻,说嵇康死前,特将这广陵散给烧了,说有秘密藏于此中。
今,白纸扇少年见得这怪人竟拂弹出广陵散,自是觉得诧异,乃至不信。但这怪人却不回答,只说了一句:“历史,是胜利者写的,不能全权作数。”
白纸扇少年满脸遗憾,顿了顿,又问:“那这琴又是甚琴?它似乎上了些年头?”
“确实有好些年头了。”他笑了笑,忽问:“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去那山里面干嘛了么?”
“是想知道。”白纸扇少年:“你今日打算告诉我了?”
“不!”他摇头笑笑,说:“我只想告诉你那山里面有一个夏朝时期的古墓,我从里面带出来的。”
“古墓?”白纸扇少年一愣,问:“原来你去那山里面,是为了盗墓?”
这怪人神神秘秘笑笑,没有反驳,但也没有承认,只问:“这琴叫九霄环佩,喜欢么?”
“喜欢。”白纸扇少年没犹豫。
“那我便送你了!”
“真?”
“真!”
“还是算了吧!”
“哦?”他问:“为甚又不要?”
“是这样的。”白纸扇少年如实说:“我琴技并不是很好,而且我现在只一心攻读圣贤书,也没空去拂练琴技。所以这琴若是落在我手里,那无异于是一种浪费。好琴,应该配好的琴师才对。”
“那这广陵散呢?”他问:“你既然自诩琴技不好,为甚又想学这广陵散?难道好的曲儿子,不也应该配好的琴师么?”
“我之所以想学,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这广陵散。”白纸扇少年说:“也因为我知道,世间之上会懂这曲儿的人寥寥无几,可遇不可求。更知道你还会离开这,倒是你走了,我可就再听不到这曲儿了,所以我想学,尽管我琴技并不好,也想学。”
“可是。”他笑问:“好曲儿,除了要配好的琴师之外,不也应该配一拂好的琴么?”
“这……”白纸扇少年语塞。
“哈哈哈,你看要不这样可成?”他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