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侯贵并不知道李白心思,也不知道明日子夜正是那牫鳍出来作祟的日子。
“自是当真!”李白笃定的保证,但不敢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怕说多了侯贵有所察觉。
却不料,李白不说,旁边的卢小鱼却忽然插了嘴,说:“臭李白,你还是快随我进去看看吧,那扳指里又四散而出些字,但是却奇奇怪怪的,我和姐姐看不懂。姐姐猜测说,这应该就是收降那吃人妖怪的法子。”
“好啊!少爷你居然还想着那妖物!”侯贵一听最后那一句话,心里那叫一个气,再次挥手招呼那两个青年随从,道:“快去,把少爷捆上,莫让他跑了。”
“等会儿!”李白又一次呵住,刚想要说点甚的时候,突然一道灵光在脑海里晃过,乍现出一主意来。登,便悄声对旁边卢小鱼说:“小鱼姑娘,帮我拦住贵叔他们,我先进去看看再说。切记,莫让他们进来,也莫要伤了他们。”
“蒽!”卢小鱼点点头:“你去吧!”
如此说行妥当后,李白‘咻’的一转身就跑了进去。侯贵见状,立马着急的叫那两个青年随从去追。
却不料,还没等他们迈出三步,卢小鱼眼疾手快蹿上前去,伸出芊芊素指就是‘噹噹’一点,将他们定了住。侯贵一怔,知得这是点穴功夫,见李白以前练过。可知道归知道,还不等他回过神,卢小鱼就一不做二不休,蹿上前来连他也给定了住。
李白这方,别了侯贵和卢小鱼后,很快就回到了院子里。见时,许蓝仙先是问了些‘发生了何事?小鱼呢?’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李白一一解之。
遂后,李白才切入主题,问:“蓝仙姑娘,方才听小鱼姑娘说有发现,敢问是甚样发现?”
“还是这个!”许蓝仙指着石桌上的那枚翠玉扳指,说:“小鱼发现,只要用手擦擦这扳指,它就会有异样。”
“哦?”李白感到神奇:“是么?”
“蒽!你看!”许蓝仙说着就拿起翠玉扳指,伸出那芊芊细手擦了擦,登间,便像之前那样四散而出道道光芒。
不同的是,这次显现的不再是画面,而是字。这些字一竖一竖在半空中排列着,很端正,但却稀奇古怪的。李白才仅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字不是其他,正是甲骨。
“这字好生怪哉,弯弯曲曲的。”许蓝仙忽问说:“不知李少侠你可识得?”
这问一出,李白有些为难了,不知到该怎么回答。说不识得吧,又不对,因为在诛仙观里的时候,李白还真看得懂些。
但说识得吧,此间,李白又全然认不得了。似忘了那样,完全看不懂眼前这些字是甚意。
李白也然有些懵,不解自己为甚一下识得这甲骨,一会又不识得这甲骨,觉得这字就像是活物一样,怪得紧。无奈,便对许蓝仙如实相道,说:“不瞒蓝仙姑娘,这字叫甲骨,我以前确实识得些,但现在!现在不知为甚,我竟一个字也识不得了。”
“蒽?”许蓝仙听后一怔,明懂李白在说甚,但又不明懂李白在说甚。想问,可也不知该怎问,只好不言不语,用复杂和求知的眼神看着李白。
“蓝仙姑娘,此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道不尽。”李白说:“不过,我现在虽然识不得这字了,但有人却识得,他现在就在外边。”
“哦?”许蓝仙问:“那是何人?”
“贵!”李白:“叔!”
与此同时卢小鱼这方,出事了,出大事了。在侯贵的五迷三道叨叨下,卢小鱼被贿赂了,以三串冰糖葫芦为筹码。
故其而然的,李白刚想走出院子去找侯贵,不料才一转身,就见侯贵带着两随从出现了。而刚想和侯贵说点甚的时候,侯贵就抢先一挥手,招呼那两个青年随从说:“去,捆上!”
两个青年随从没动,知道李白一定会说‘等会儿’,没必要多此一举。果不其然的,李白道:“等会儿!贵叔,你先听我说成不成?”
“成!”侯贵:“回青莲再说,捆上。”
两个青年随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手里的绳子,没动。再次果不其然的,李白道:“等会儿!贵叔,从小您和父亲母亲就教导我要心善,扶危济困,行侠仗义,做个对百姓有用的人,对不?”
“少爷!”侯贵:“你要做甚么事儿我都不管,唯独这件!老爷和夫人日盼夜盼的,就盼你安安全全早日归家。所以,不论甚样事情,咱们先回了家再说。”
“可是贵叔,那妖物明日就要出来作祟人间了。”李白劝解说:“如果我就这般撒手不管,那百姓该如何?”
侯贵不说话了,很为难。知道李白的选择是对的,也知道自己要完好无缺将李白带回家。
“贵叔,你大可放心,我真不会有甚样事情的。”李白叫侯贵不语,又道:“这三年里我学了不少本事儿,那妖物奈何不了我的。况且……”李白将目光投向旁边站着的许蓝仙,道:“况且我现在还有蓝仙姑娘帮忙,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她。”侯贵:“是?”
“贵叔,这是蓝仙姑娘。”李白介绍说:“蓝仙姑娘,这便是我和你提起的贵叔。”
“小女见过贵叔。”许蓝仙很有礼数的朝侯贵施了一个敬礼,采用的是寻常折膝挽手礼,而不是江湖上的拱手抱拳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