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不再言语,从黄皮仙儿头头眼中看出了它没有说假,是真的。但这一来,李白方才那想法瞬间破灭,想救小懒的心再次变得火烧火燎。同时,也对小懒身上这异香的来头更加困惑,和,好奇。恰幸就在这个时候,那肥胖如球的四锅,一摇一晃着走了进来。
“小师弟,这异香到底是你从哪弄来的?实在是太香了!”四锅不紧不慢边走向冰玉床前,边拱伸着鼻子,‘咻咻咻’的嗅个不停,还边说问着:“前几日在你屋里就闻到些,可,可都没有现在这个香啊!”
“喏,从它身上传来的。”李白指着那惨叫如猪的小懒,说:“四锅师兄,别嗅了,你快些帮它看看,看看究竟是这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翃,怎会突然沾染上这么一股异香?你看它,疼得都不成翃样了!”
“小师弟,不急不急,我来给它号号脉先。”说着,四锅确不再嗅闻这异香,走上近前,探出他那小短手,去给小懒把脉。却未料到的是,四锅才刚摸到白猿小懒那脉,登就大吃一惊,说:“嚯,有胎气!”
“这!”李白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四锅师兄,你莫不是看错了?”
“真是胎气,没看错。”四锅目光笃定,说:“而且是一男一女,龙凤胎。”
“…”李白无言以对:“…”
“嘿嘿,我说甚来着?”那厮黄皮仙儿头头忽幸灾乐祸般,道:“说懒爷它有了,该生下来。”
“主人!”小懒含情脉脉的看着李白,说:“生下来,我养!”
“别用这眼神看我!”李白瞪了它一眼,遂而看向四锅,问:“四师兄,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真,生?”
“莫急莫急。”四锅摆摆手:“我还没把话说完呢,它这胎气啊,不得了不得了,有文章。”
“哦?”李白问:“甚种文章?”
“两个字,很怪!”四锅不假思索,解释道:“它体内确有胎气,也确是一对龙凤胎,可是!可是!”
“师兄,可是甚?”见四锅欲言又止,李白忙说:“还是快些医治好它为上,莫忘了,我们今日还得下山去。”
“小师弟,是这样的。”四锅皱起了眉头,道:“它体内确有胎气,也确是一对龙凤胎,可是,唉!这样同你说吧小师弟!”四锅一顿,接着说:“人也好,兽也罢,只要有了身孕,那肚里的胎儿都是巴不得脱离母体,出世为快。可,可这翃物肚子里的胎儿却是相反,它不想出来,而想要把这翃物的躯壳,给从里到外夺舍了。”
“夺舍?”李白听得似懂非懂,着急担心,问:“那小懒它可有甚危险?”
“当然有!”四锅直接了当,也不管小懒听后是个甚么心情。顿了顿,反看向小懒,问:“说说,这疼法是从甚样时候开始的?几天了?”
“三,三天了!”小懒忍着疼痛,瑟瑟发抖,回答说:“第一天还不怎么疼,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疼的要命,现在是第三天,比昨天更疼。但,但好像从你们那夜大战以后,我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总感觉肚子里有个东西跑来跑去。当时还觉得挺舒服,没想到,没想到现在,唉!”
“那你完蛋了!”话着,四锅忽抬起他那小短手,掐着指头算了算,然后道:“你大概还能活半个时辰。”
“吁!”小懒不信:“别逗!”
“嗯哼!”四锅耸耸肩:“我没逗。”
登刹之间,气氛‘唰’地一下凝固起来。人为好,猿也罢,又或者是黄鼠狼,谁都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目相对。
“师兄。”因了担心,李白最先打破了此间气氛,问:“那要如何才能治好小懒?”
“这个嘛!”四锅故作高人模样,若有所思说:“我暂时也不知道。”
“…”李白:“…”
“主人,救救我,我不想死。”白猿小懒双眼泪流,可怜兮兮求道:“我还有好多好吃的东西没吃够呢,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唉!”李白一声哀叹,看向旁边四锅,说:“师兄,要不我们走吧?”
“别啊主人,别丢下我!”小懒连忙拽住李白的衣服,死活不肯松手,道:“大不了我向天发个毒誓,以后把那些好吃的东西分你一半,否则天打雷劈。”
“唉!”李白忽然觉得自己心好累,看向四锅,说:“师兄,你就费些神想个法子,救救这懒物吧!”
“小师弟,我方才想了想。”四锅似是胸间有了些成竹,道:“这夺舍虽有很多种,但却万变不离其宗,必是招惹到了些不该招惹的东西。”顿了顿,指着小懒,说:“照它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定是不慎吃下,或者是吸食了某种邪祟之物。”
“邪祟之物?”李白凝重眉头,说:“匡山之间虽有种种千奇百怪,可不至于有这等厉害种物吧?”
“小师弟,此言差矣。”四锅反驳,道:“匡山不仅怪事多,这异物邪种也是多不可言,只是因了有阵结作守的缘故,所以小师弟你碰经不到罢了。”
“师兄,你的意思是说。”李白一点即通,话曰:“可能是某种邪祟之物冲破阵结跑了出来,然后钻到了小懒体内?”
“不错,有这个可能。”四锅:“那夜我们打唴得热火朝天,说不定有甚东西趁此机会跑了出来。”
“那!”李白看看面如死灰的小懒,问:“那四师兄,我们到底要如何才能救它?难道真没甚样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