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赞成!”
“我也赞成!”
“我也赞成!”
……滔滔不绝,此起彼伏……
闻见如此,李白心里登时生了不安,知得这二十三只黄皮仙儿无论甚事,无论甚话,都是说到做到,极其难缠。于是乎,趁着这二十三只黄皮仙儿不注意,李白就悄悄转身而走回了李树林,想快些找到自己几位师兄,劝他们早做提防。结果,小匡山也好,大匡山也罢,各处四方寻了个遍,包括那北坡石洞,可终究也是不见他们四个的人影,似平白无故蒸发消失。
第三天,大雪依旧飞天兮,将地上万物全染得一片白。晨剑罢后,李白又去至禅房,到时,见得赵蕤在正打着五禽戏。
“师傅!”李白如常拱手施礼,如常张口而言:“弟子来给你问安了!”
“嗯!”赵蕤也如常闷应,也如常不多言语。遂,李白又像昨天那般走至近旁,跟着打起了五禽戏。不过多会儿,赵蕤忽问道:“小白,你今天的心,怎不静?”
“回师傅。”李白没了那惊讶,边打着五禽戏,边说:“师兄他们四个不见了!”
赵蕤暂不言语,打了半个来回五禽戏后,忽又问:“他心通你xiu lian到了甚样境界?”
“知灵!”李白如实告知:“弟子碰到了大瓶颈,再不得精进。”
“你那以字为招的剑术造诣,和字轻功修为,又到了甚样地步?”赵蕤古井无波问:“可有觉了大成?”
“没!”李白此间虽镇定自若打着五禽戏,但双眼当中却生了丝丝复杂,说:“虽比以前精进了许多,也厉害了许多,但,并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成果。论轻功,我不及五鬼师兄,他若全力施展开来,我连他衣裳都摸不到,甚至只可见他残影。而论剑术的话,我又不及指南师兄,他可百步穿杨,而我,却仅可十步。”
“他们和你,无法相提并论的。”赵蕤看出了李白心中那失落与沮丧,故道:“一来,他们跟着为师已不知多少年月,便是个傻子蠢材,也练得非比寻常了。二来,他们从一开始练得就是仙法,而你却是凡法,所以你自然是比不过他们。待有朝一日得了机缘,你定可扶摇直上,超他们千倍万倍。”
“可这机缘。”李白:“何时能到呢?”
“快了!”赵蕤:“四十一年吧!”
“四!”李白惊然:“四十一年?”
赵蕤这时正好打完了一轮五禽戏,道骨仙风般立于雪中,定睛看了李白刹许后,便将步一跨,面无表情般不言不语走进了禅房。李白则愣在原地不知了动弹,觉得四十一,太长。最后还是那飞落下来的飘雪把他凉了醒,遂,收住自己失态,朝着禅房拱手折身施了施礼,出了禅房小院。经过祠堂时,李白见那二十三只黄皮仙儿正围拢在一起,窃窃私语谋划着些甚事。但因此间心情有些失落,李白也没去搭理,只身踏雪,回了小匡山。
本以为吴指南、四锅、五鬼和六邪会出现,结果,仍是甚人影。一时里,整个李树林都变得冷冷清清,不闻昨前嬉闹声,只听今时凄风响。站在冰天雪地中,李白,又觉得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像世间仅剩自己一人。
第四天,雪飞得更大,犹如鹅毛。
李白像往常那般起得很早,着一席师门道袍,腰间系上两物,一是从不离身的黑裂葫芦,二是从不离身的半截荆虹;遂,捏拎着日月剑就想去晨练。这,已是李白戒不掉的习惯,哪怕天寒地冻,哪怕风雪如刀。
但今天似乎出了些意外,因了雪太大,此间已深积得厚至腰杆,李白便是想清理都无从下手。正为此万般发愁间,屋舍里,忽传来了一阵‘呼呼呼’的彻响,是鼾声。李白回头看,见得那厮小懒,竟从雪貂变成了一个看不见眼耳口鼻、浑身长毛、黑不溜秋的大圆球。这时,正蜷在被褥当中,鼾声如雷动。
“有了!”李白灵光一闪,便走到近前施展出他心通,将这睡了整整四天,而不吃不喝的小懒给叫了醒,吩咐道:“去,变个猪把雪拱开。”
小懒虽不大乐意,但因了那半年无微不至的照料,此间已对李白生了好感,不再像从前那般顽皮任性,变得很乖很听话。心不甘情不愿应了是后,就跑到屋舍外头摇身一晃,变成只水牛般大小的家猪,拱出一块雪地来,供李白晨剑。而等晨剑罢后,李白见那上诛仙观的道路已被阻,于是又吩咐小懒说:“去,变个雕带我走!”
小懒无奈,只好又从暖和和的被褥里爬起来,摇身一晃,变成了只通身雪白的大雪雕,个头足有三个李白加起来高。翅膀一展,遮天蔽日,李白纵身一跃跳到小懒背上。为了御寒挡风,还特地楸下它两根羽毛,当做衣裳被褥盖在身上,好是舒服。
飞至禅房小院上空时,李白打眼往下一看,见得二十三只黄皮仙儿正手拿铲子扫帚清着雪,似累得不行。当李白驾乘大雕落到地上时,忽然地,它们竟以如风似风之速全部围拢了过来,吓得李白一大跳,以为它们又要打架。却那料,刚想呵斥两句作以恐吓轰赶时,那黄皮仙儿头头忽然‘当’地一下半跪到地上,朝着小懒这大雕恭恭敬敬说:“懒爷,求你出手帮帮我们吧!变个猪把雪拱开!求你!不然我家主人又要罚我们!”
“哼!”小懒这大雕将头一扭,模样显得有些傻,说:“你们不也是翃么?不也会变化神通么?求我作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