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月娃渐行渐远渐无书的背影,还有眼前周遭,那万般熟悉却又交织着陌生的事物,李白内心深处登间变得朦胧;似忘记了些甚。顿,自言自语,问自己:“我!我真有一个妹妹?李月圆?”
“小,师,弟!我,死,的,好,惨,啊!”忽然,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飘飘呦呦从李白背后传来,说:“快去给师兄烧些泉纸来,我在下面没钱了!快啊,快去烧啊!烧啊!亨亨亨亨亨……”
“嘶!”李白闻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立马转过头去看。登,不见人,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飞在半空,眼角流着血。恐怖至极间,吓得李白大‘嗬’一愣,身子向后退了出几步,拌在门槛上,倾倒摔去。却这时,一双手忽然拖住了李白背脊,用力一撑,便将李白扶了起来站稳,不然定得磕着碰着。遂,下意识里,李白打眼看去,刹,见得帮自己之物,竟是个一席红杉似女身,脚不落地飘寸土,没有脑袋的无首之人,五鬼。故仅霎时,又吓得李白一大惊,面容失色中,发出一声:“嗬!”
“小师弟,你今儿这是怎了?”飞在半空那脑袋面儿色一凝,显得更加叫李白害怕。一顿,听得五鬼继续问:“怎如此心不在焉?师兄方才都在你身后飘半天了,你怎甚样察觉都没有?”顿,五鬼这脑袋打量着李白,又又问:“还有小师弟,今儿可是你妹妹与三师兄的大喜之日,你!你怎穿得脏兮兮的?是又被师傅给罚去龙谷了么?”
“我!我……”李白吞吐,不知自己该说些甚,‘我我我’个不停。
“行了行了,不说就不说呗,何必搞得这般神秘?”五鬼:“但师兄敢肯定,你一定是被师傅罚去龙谷了,否则,你又怎会突然变得这般呆头呆脑?唉!”五鬼忽地一叹,说:“师傅也真是,如此大喜之日,居然还把你罚去龙谷,简直太不仁道了。”
“不过你放心小师弟,只要有机会,我就帮你去吓唬吓唬师傅他老人家,帮你报报仇,出出气,嘿嘿!”一笑,一顿,又道:“好了,你还是快些去换衣裳吧,师兄我再去四处转悠转悠,今儿个那么多人,我一定得好好吓个痛快。”罢,这头和那红衣身体就‘咻’地一晃,消失不见,仅留片片黑雪飘散空中,慢慢坠落到地上。
“白儿,你还杵门外头干嘛?”忽然,李府内,远处,李客抱着两大缸子酒,冲着李白喊道:“快些过来帮我搬酒,快!”
“来了爹!”李白情不自禁脱口而说:“马上!”
“快点!”李客边走,边嘀咕道:“你们兄妹两怎都如此叫为父操心?哼!气煞我也!”
见李客消失在忙忙碌碌的家丁侍从当中后,李白眉头一凝,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想来想去却又甚也想不起。无奈,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怎像忘了许多东西?”顿,李白‘乎’地一声喘气,说:“罢了,还是先帮爹搬酒去吧!”
李白不再去多想,也,不想去多想;更,不愿去多想。潜移默化里,开始渐渐融入眼前种种,似若局内者迷,无法辨识真与假,虚与实,好与好。话音落去后,就将步子一跨,走进了李府。每经之处,那些熟悉且又陌生的家丁侍从们,都纷纷停下手中忙碌着的活计,唤得李白一句‘少爷好!’听着,看着,慢慢变得高兴开怀起来。心中所有困惑疑问,愁云愁伤都在抬手拂袖间随风而去。待等刹刻后,心中便只记得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今天乃自己妹妹李月圆,和师兄吴指南的大婚之日,得快些帮忙招呼;遂,同父亲李客搬起酒来,不亦乐乎。
约莫半半个时辰后,李客擦着额头大汗,靠在酒窘门口,喘着粗气叫住了李白,说:“行了白儿,剩下的爹来搬,你快些去换身新衣裳,然后去看看你娘和你妹妹有没有忙乎好,要是没有你就替爹催催。”
“是父亲!”罢,转身走去。
很快,李白连跑带走,轻车熟路般穿过层层庭院,来到自己屋舍里。然后,又轻车熟路翻找出一身青衫换了上,并轻车熟路打了水,洗了脸,番番幕幕一气呵成。遂,将步一迈,就想去找母亲月娃和妹妹李月圆。却不料,来到门边儿时,无意当中一打眼,突然看到床前柱子上,挂着一柄剑。
这剑三尺来长,鞘成赤金色,朝着李白这面,其上写有庄子圣言:‘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四行秀字;剑柄上刻有着个‘日图案’。才见,李白登就被吸引,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噔噔噔’走到其下,将之拿至了手中。
“这剑!”李白凝眉打量着,碎碎嘀咕说:“怎如此似曾相识?好像!好像是父亲赠给我的!”话到此处,突然的,李白情不自禁看向了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间,手也跟着不由自主摸了过去。一顿,问自己:“这衣裳又怎如此别扭?似少了个甚样佩物。”又一顿,‘乎’地长舒一口重气,道:“罢了,看甚都觉得奇怪,或许!真是因为去了龙谷的原因吧!唉!还是先帮妹妹操办婚事打紧,不然以后她又得怪我啰!”
说着,李白就将手中这剑往柱子上‘镪啷’一挂,撩起衣袖,轻车熟路般,快步朝屋舍外头走去。当经过正堂院儿中时,李白,看到了一棵满树雪白的青李子树。在风的吹拂下,那些个枝条叶子摇摇撒撒,发出‘纱纱’声,似在同李白打招呼。但,李白见时却只停步凝眉一瞅,其他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