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雪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妇人走了出来,那只大黄狗看见主人出来,摇着尾巴,快速跑回去,依旧在主人面前对着墨景轩二人狂叫。
老妇人长的慈眉善目,面黄肌瘦,身上衣衫破旧,但是却十分的干净整洁。
慢慢的挪蹭到门口,抬起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要说现在的风凌雪和墨景轩那还有英俊潇洒和美貌绝伦的样子,一副被人打劫的样子,身上衣衫褴褛,让人看了更加害怕的事是墨景轩的那张狰狞的带着伤疤的脸。
老妇人先是一愣,但是马上又恢复正常的问道:“敢问你们是……?”
风凌雪发觉到老妇人的惊讶,也深知墨景轩的脸有多么令人害怕,便抢先开口道:“老人家!我和哥哥被人打劫掉落悬崖,如今好不容易走出深山,想要在您这借宿一宿行吗?”
墨景轩手拉着风凌雪,在她手背上轻轻的掐了一把,惩罚她信口胡说,本来就是合法的夫妻,偏偏说成什么兄妹。
老妇人抬眼看了看日头偏西,马上就要进入黑夜,看着狼狈的两个年轻人,老妇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好心打开门把二人让进了屋里。
茅草屋里面有两间房,中间的连接部位是灶台,生火做饭的地方。
走进老妇人居住的房间,屋里除了吃饭喝茶的桌椅,还有就是一口漆黑的柜子,北面墙上挂着的动物毛皮和坏掉的弓箭,一张通炕上面编织的草席已经坏掉不少,但是屋里确是非常的干净。
老妇人给她们忙活了半天,让二人吃些简单的大饼和咸菜,吃饱喝得才坐下来询问二人的情况。
风凌雪知道住在这样深山老林的妇人,也不会懂得京城繁华都市的勾心斗角,只得撒谎说自己和墨景轩姓冷,自己叫冷凌雪,哥哥叫冷凌宇!
墨景轩听完她编造的姓名,突然好像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到底是什么,他却想不通。
通过了解,知道了老妇人的男人姓刘叫富友,成年靠打猎维持生计,二人中年得子,儿子叫刘虎跟着爹爹一起打猎为生。
老妇人面带笑容的说道:“我这里只有老头子和儿子三人居住,老头子带着虎子去打猎,天黑了才能回来,你们兄妹尽管好好休息!”
“谢谢刘大娘!”风凌雪客气的谢过了刘大娘,便掺着墨景轩回到刘大娘安排的房间。
关上了房门,墨景轩一把把风凌雪抵在房门口,用深邃的眼神直直的看着风凌雪。
墨景轩的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她看得直发愣,想要推开他,却低估了他的实力,便赌气轻声急道:“你发什么疯?快点闪开?”
毕竟是在人家的家里,又怕自己的谎言被老妇人看穿,伤了她的心,所以风凌雪才不敢大声质问,毕竟老人是发善心才收留他们的。
这时候,门外走来的脚步声让二人迅速的离开对方,开门迎接刘大娘,只见她笑盈盈的走进来道:“这个房间是我家虎子的,里面只有他的臭被窝,所以我把他的拿走,给你们兄妹拿了一套干净的被褥,还有你们身上的衣服破了,我这有干净的你们换上,等到了镇上你们回家了在换回来!”
风凌雪示意墨景轩把被子接过来,自己拿过衣衫,感激的对着刘大娘千恩万谢,虽然不是值钱的东西,但是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关上房门,风凌雪手里端着两套衣服,怒瞪着墨景轩道:“你刚刚发什么疯?看看刘大娘人多好?不要吓到她了!”
墨景轩把被子放在炕上,一挥手就把风凌雪捞在怀里,吓得风凌雪差点大叫出声。
“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我知道老人家心地善良,但是我们是夫妻,干嘛骗她是兄妹?还有那个叫凌宇的人是不是你的心上人?我不喜欢叫这个名字?”说完生气的甩头不再看她。
风凌雪听完了他的话语,“扑哧”一声笑了,戏谑的看着眼前这个吃醋的男人,一个名字而已,就让他这样发疯。
墨景轩见她嘲笑自己,故意把搂着她腰身的胳膊紧了紧,以示抗议。
风凌雪感觉到了他生气,便端正了态度,解释道:“首先说我们是兄妹,只是借口,再说我们只是名誉上的夫妻而已,关系不大,再说那个名字,我只是随便取得,冷凌雪是镇北将军府小姐的名字,凌宇是她的弟弟,只有六岁而已,这你也较真,真不知道堂堂的战神,竟然小家子起气?”
墨景轩用疑惑的眼神低垂着头看向风凌雪,想要看清她话里话外的破绽,许久,他开口道:“那……那个叫凌宇的人只是个六岁的孩童吗?”
“对!在将军府的是个十分讨喜的孩子,就是这个精雕细琢的孩子被那个花梅盈狠心的剁碎做了包子,还惨无人道的喂给了她的姐姐!”
风凌雪说到这里,想起当时那种腹中翻涌的不适和对花梅盈的恨意,内心就无比的痛苦。
墨景轩感到怀中的女人突然颤抖,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便开口安慰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不该提起这些伤心事!凌儿!我知道你是个感恩图报的女孩子,但是不要轻举妄动,一切有我知道吗?”
风凌雪此刻听到了他的承诺,不知道该不该信他,只能保持沉默窝在他的怀里,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时候就听大嗓门喊道:“娘!俺饿了!饭菜准备好了吗?俺和爹回来啦?”
紧接着门口的栅栏门响,紧接着房门响动,进来了一对父子。
风凌雪赶紧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