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暄暄很美!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明眸皓齿、黛眉如远山,肌肤胜雪白里透红几无暇疵,黄金比例的双唇衬在小巧的鼻翼下,红若熟透了的樱桃般惹人垂涎。
这样的一张脸不笑时便可倾城,一笑则真真配得上倾国之说。
只是她再如何美,也不至于真的会令人忘了呼吸,这是人类本能啊。
但是,骆宾真的窒息了!
怔在狭窄的楼梯口,一时间呼吸全停,大脑嗡的一声炸了锅。
她?她!她她她…为何会在这儿?
“饿了吧,我刚做了早餐。”师暄暄缓缓朝他走来。
晨光在她周身罩着,以骆宾的角度看过去,就仿若自带光芒一般。很不真实,很梦幻。
他咽了口唾沫,眨了眨眼,然后木讷地点点头。
饿了?饿了!可是,现在是考虑饿不饿的时候吗?不是。当然不是。
他微微张着嘴,惊诧地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对,这一定是还在做梦呢吧。看来真的不能再喝酒了,做梦都做的这么逼真,好像师暄暄真在自己家似的。
“那快去洗脸刷牙吧。”
师暄暄笑吟吟地红着脸,伸手撩起一侧的长发夹在耳后。
骆宾傻傻地看着。太真实了,一切都太真实了。
天呐!!!
骆宾恢复了呼吸,因为他的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不,不是跳出来。是从嘴里蹦出来,或者从头顶爆裂而出。
他,想起来了。看着眼前的梦中人,他渐渐想起来了。
但他的回忆并不完整。因为,他醉了。
………
大年夜,酒吧门外伞炉下,陈亮、海哥正和吕梁说着惋惜师暄暄这么好的演技、这么美的女神,怎么说息影就息影了呢?不像别的明星明面上说是退出娱乐圈,实质上还在边缘捞钱,参加个综艺动辄千万酬劳神马的…
毫无征兆地,骆宾突然头一歪,瘫在了椅子上。
到底多年老友,海哥和陈亮两人不好意思地解释说这小子向来都是这样的,说醉就醉,完全不给人机会提前做个准备。
酒局就此散了,吕梁陪着师暄暄散步回了酒店,海哥和陈亮一道扛着骆宾回了家。
所以在骆宾的记忆里,确实完全不知道是咋进的家门。
两人到了骆家把骆宾往床上一放就又回了酒吧,对于他们来说年夜的狂欢才刚开始,这才到哪!
师暄暄回到酒店后,对吕梁道了句谢后独自回了房。
回到房间后,她坐在落地玻璃窗畔,看向不远处骆家所在的城内河道。夜灯之下波光潾潾,每一个波动都似在她心中划过。
最终,她坐不住了。
只不过是醉酒,他仍在她灵力感应范围之内。安全问题不用多虑,可她就是坐不住了。
她想看看他,就只看一眼。看看他是否安睡了,看看他沉睡的模样,她便回来。
如此想着,师暄暄遁影前行,下一刻,她便出现在了苏家二楼的卧室里。
小小的房间里干净整洁,床上的人呼吸有些沉重。
师暄暄站在床畔犹豫了一下,靠到近前微微俯身。
骆宾侧卧着,外套已经脱了扔在一旁地面;他的眼睫动了动,似是梦见了什么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他的唇轻轻地张合,也许是头痛吧,伸手拍了拍脑袋…
她手指轻挥,一抹浅紫色灵力缓缓沁入他的额间,不消一会儿他微皱的眉头便松开了。像是舒服极了,竟在睡梦里绽出笑意来。
床畔的灯亮着,他的眉目清淅地一一落入她的眼帘。
她缓缓弯下身像个孩子似地,趴在床沿边细细打量着他。
前世的他浓眉大眼,今生的他却是个单眼皮,前世的他面容清削典型的书生模样,今生的他棱角分明下顎还有点儿略长…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地看着他,渐渐地,她竟觉得这张脸也很好看,不比前世的他差几分。甚至,还多了些男子汉气质。
情人眼里出西施。别管长得怎么样,反正在爱人的眼里,怎么看都顺眼。
看了许久,她发觉自己竟像是回到了一千年前与阮郎新婚时那般,着了迷。
她站起身,自嘲地笑了笑。
罢了,活一千多年又怎地?得了器老相助与阿紫的谷灵转换又怎地?自己啊,还是那个一见这男人便沉沦的傻女子。
正欲遁影离开之时,突然,床上的人伸出手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她转身惊愕看过去,便见他仍闭着眼,像个孩子似地长伸着手臂。
“慕儿,别走…”
他仍睡着,或者半梦半醒间,或者是前生的阮郎正与今世的骆宾记忆相融?
她不知道,这一瞬间她手足无措,浑身发麻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有些害羞,还有些…
就在她失神的这一瞬间,那长伸的手臂轻轻一扯,她便轻盈得像一片被人拉扯的羽毛般落入了床畔。
落入了,他的臂弯。
她的心,扑嗵扑嗵跳动,她能听到他的心也在扑嗵扑嗵地跳动。
她涨红着脸,但没关系,他仍闭着眼看不到她的窘迫。
在他的臂弯里,她仰起脸庞看着他,紧张得一时忘了呼吸。直到,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齿间还有些微酒意,很浅,灵力化去了他体内大部分的酒精。
他的眼睫抖动得厉害极了,但她看不见,因为她紧紧地闭上了眼。
他轻柔地吻着她,从浅浅的轻尝朱唇到抵舌相绕,他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