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如画江山,第一代逃亡秘境的皇族,记忆起自己当时是如何鱼肉百姓,如何享用美人,如何吃喝玩乐,那该是何等的惆怅仇恨。
痛苦体验的起源以及强度由两种因素所影响,一方面是创伤事件的现实基础,包括环境,应激等具体事件,另一方面则依赖于个体的主观感受,不同的个体对于相同的外部事件产生的痛苦体验可能完全不同,甚至相反,比如冬泳对有些人来说是享受,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就是纯粹的受虐。
仇恨的个体必须要有投射防御机制的使用,也就是必须找到某个外部的客体做为仇恨投注的对象。
在仇恨对象的选择上,同样的创伤事件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可能会选择不同的客体去仇恨。
隋唐演义中有一个非常戏剧化的情节,力大无穷的李元霸长期受虐于打雷的声音,终于在某个忍无可忍的一天,他选择攻击他仇恨的对象,天上的某个迫害者比如雷神,于是将手中大锤往天上一扔,结果却砸死了自己。
举这个例子为了说明仇恨对象的选择是因人而异的,因为事后李元霸众多英明神武的哥哥并未把各种兵器往天上扔,找雷神复仇,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弟弟是被自己的iq杀死的。
当创伤发生时人们在寻找仇恨对象时可谓费劲心机,世间万物皆可用来仇恨,在仇恨对象的选择上,人类甚至可以恨一些抽象的概念,如命运、时间、一种学说或者理论,甚至一个词语、一句话。
当无法寻找到一个来自外界的仇恨对象时,人可能会开始仇恨自己。
在这个故事里,好像秘境人别无选择,仇恨地球主世界人类就好。
但问题很难以想象。
中华之国,历来有个立国基础,就是改朝换代跟吃块糖一样简简单单。
那就是一旦国王帝王无法维持一个起码的治理能力,无法再为民众提供起码的生活与安全等公共产品,那么民众就可以揭竿而起,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感召力,号召众人将皇帝杀死,大家做新一代朝廷的新贵。
王剑相信,哪怕是到了新世界,那些百姓与自己也该是血脉相连,没有那么大的差距啊。
那么,这些人最起码的,也该拿出男子汉的气概来,推翻皇帝吧。
难不成,到了新世界,原本政治无能,失败的王朝,还能起死回生吗。
或者说,其实那些王朝早已换了无数东家,早就没有了当初那么大的问题?
这就有趣了。
这有趣的地方在于,为什么始终没有大规模的逃亡回归的事件?
“回家以后,重点去找找各种历史典籍,比如某人误入仙山,回来后外面就过了多少多少年,或者看仙人下棋,也是一下子过了无数年。”
这都是有趣的故事,也是可以侧面寻找这些故事脉络的事情。
“各国政府之间,也肯定有自己与秘境接触的资料,如果可以触类旁通的了解,也许可以对这方面有更多了解,可惜,来不及了。”
是来不及了。
不过,王剑半夜回到房间,无视了那正酣睡的少爷,以前住学生宿舍的时候,那群狗贼没少带女朋友回来嘛。
那么,下面的问题在于,秘境在哪?
秘境当然不是直接在白帝。
根据某些规则,王剑觉得,秘境是不允许外人查知的,起码他们这些人不许知道,考虑到啊其中有外国人的参与,似乎并不让人吃惊。
王剑只以为如此,自然是因为某些阴险的想法。
但是他想不到的是,白帝秘境的位置,可谓是天下皆知,无人不闻。
西汉末年公孙述据蜀,在山上筑城,因城中一井常冒白气,宛如白龙,他便借此自号白帝,并名此城为白帝城。
白帝城自然早已损毁,不过这里可是长江咽喉,瞿塘峡口,地势险要,难攻易守,因此人烟一直都有。
白帝秘境,就在白帝庙里。
白帝庙位于白帝山山巅上,这似乎是一句废话。
从东汉初直到明朝正德七年(公元一五一二年),一千四百余年都是供祀的公孙述,即使中间有所改变,白帝庙与公孙述都有紧密不可分开的,而没有出现过白帝庙内无白帝的现象。
考虑到其中肯定有某些阴私机密,王剑对此虽然感兴趣,却也没有多方打听。
因为他发现,这里几乎到处都是白虎大学的人。
白虎大学的学生,操着绵柔好听的川普,到处都是啊。
当然了,王剑一通忙碌之下,却也发现了“有趣”的地方。
之前说过,白帝庙在公孙述跑路秘境后,一千多年,从当时起一直到明正德七年,白帝庙一直供奉公孙述,据白帝庙碑记载,宋代曾有人用汉隶书写“公孙述帝之祠”悬挂在白帝庙上。
而到了明正德七年,四川巡抚林俊以马援“子阳井底之蛙耳”为据,毁公孙述像,在白帝庙内改祀曾入蜀劝阻公孙述称帝的汉将马援,并祀土神、江神,改白帝庙为“三功祠”。
明嘉靖十二年,巡抚朱延立和按察司副史张俭,鉴于三国时蜀主刘备在白帝城托孤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在庙内改祀刘备、诸葛亮,并塑立雕像,改三功祠为“义正祠”。
明嘉靖三十六年,巡抚段锦复又在庙内添加关羽、张飞像,取“明君良臣“之意,改义正祠为“明良殿”。
从此之后,便奠定了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