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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也很害怕,但是她的脸上写满了执着。
宝儿红着眼睛撩了撩头发,跟我说:“我知道你现在害怕,我知道你要面对的有很多。我想让你记住今天,你知道不能与你分担让我多难受吗?我能做的,只有懂事儿,懂事儿,再懂事儿!”
宝儿突然间的情绪崩溃吓到我了,我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后,宝儿擦了擦眼泪,说道:“你看我现在也害怕,但是我站着呢,快给我拍一张吧,留给你,想我的时候看。”
宝儿脸上又重新挂满了微笑,让我看的很心疼。我没有犹豫,接过相机按下了快门。
相纸弹出来以后,缓缓的显现出宝儿的轮廓,接着,画面定格了她美丽的笑脸。
往外走的一路上,我俩都没有说话,好不容易保持了一天的开心,此时又有些压抑。
走出游乐场大门的那一刻,宝儿笑着让我给她再拍一张,说背景都是五颜六色的灯,这样显得好看。
为了缓解气氛,我没话找话的抱怨道:“早知道你就带这么点儿相纸,我就多给你拍几张了,你给我拍了那么多,留给我的就三张。”
宝儿突然站住,仔细的看了我半晌,说道:“我怕想你的时候不够看。”
她说完后就继续往前走,一瞬间酸楚涌上脑海,我狠狠的捂住眼睛,滚烫的液体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刚才紧张的汗水。她一直以来嘻嘻哈哈的,若不是这几天,我都忽略了她是为了我,以为她每天就是这么开心呢。
我俩都没有再说话,我没回玄学堂,宝儿也没有回寝室。她带着我找了一家旅店,进屋后,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和衣而眠。
我和宝儿不止一次在一起住过,那时候我脑子里都在期待着会不会发生什么,尤其是老家大医院旁的那个旅店,老板都认识我了,我一直觉得那家旅店克我。
但是我现在的心思真的很干净,什么都没想。与其即将别离,我竟然恨不得那一刻早点儿到来,那样就不用那么难受了。
这就像是对于死刑犯来说,等待的过程比执行的过程还要痛苦。
我闭着眼睛努力的让自己睡着,因为明天就是周一,一觉醒来我就要坐上前往吉省的火车。既然要分开,早早分开就会早早的重逢。我一定要好好的修炼,等我们再在一起的时候,就再也不分开。
我真在心里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难过,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床头灯被关上了。
我心中在这一刻有些紧张,手心都开始冒汗,我感觉到了那种我期待已久的气氛,但是我又不敢往那上面去想。
突然间,宝儿从身后抱住了我,后背上传来的炙热与柔软让我心神激荡,脑海当中一片空白。紧接着,我觉得后脖子的位置有点儿湿,还有点儿热。
宝儿哭了,这想法出现在脑海的一瞬间,我立马转身去问她:“你怎么了·······”
还没等我问完,嘴被湿润的甘甜堵住了,我们两个都在笨拙的回应着对方,直到喘不上来气也不愿意分开。
在她真正成为我女人的那一刻,她咬着嘴唇没有出声,眼泪却打湿了鬓角。
那个瞬间不仅仅她哭了,我的眼泪也已经决堤。我想象过无数次脱离童子身的场景,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在分别的前一晚。
早上醒来刚一睁开眼睛,发现宝儿脸色红红的看着我,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她没怎么样,我竟然已经害羞紧张的不行了,惯于甜言蜜语的我竟然成了哑巴,我俩就这样,面对面的对视着。
好半晌后,我先败下阵来,让她等一会儿。我跑出去问老板要了剪刀和白板笔,然后又跑了回来。
宝儿不明白我要干啥,我一脸坏笑的就着床单上的点点落红画了起来。
床单上出现了一颗梅树,枝桠上点缀着朵朵梅花。我把这幅寒梅图剪下来递给了宝儿,发现她眼中又有泪光闪烁。
临走时,我在被我剪了个大窟窿的褥子上扔了二百块钱,然后又翻了过去,最后用被盖好,跟宝儿一起出了门。
出租车在通往车站的一路上我俩都没有说话,宝儿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小手在我粗糙的手掌上点来点去。
她先买了站台票,然后跟我一起进了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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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排在最后,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往里走,宝儿突然间问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明白她问的是什么,以前我无数次暗示,她都说要结婚才可以,但是我没想到,昨晚她竟然自己就卸下了防备。
宝儿见我没说话,回答道:“因为我已经确定了,我一定要嫁给你。这是我们的又一个承诺,我已经把一切都交给你了,所以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着你。”
泪水狂涌,站台上的大喇叭里已经开始了催促:“列车就要出发了,请还没有上车的旅客,抓紧时间检票上车。”
在门口列车员的催促下,我上了车,我回头的一刻,火车正在关门。
宝儿突然间大喊道:“我等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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