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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戚秀荞一脚踢在灶房的木门上,发出一声响亮的撞击声,瞬间将还没有醒来的知青们,都吓醒了。
当场,别说赵芳被吓地弹跳起来,就连王青青也吓地黄脸都青白,后面刚起床的女知青全都一窝峰冲出来,一时不明白的望向灶房——
一眼就瞧见,戚知青这才淡然收起踹向木门地那条细腿儿!
“赵知青、王知青,不如你们给我解释一下,我怎么就没团体精神了?之前分工没能完成,之后我自会补上。只替我工的汪姐都没发话呢,你俩有多大的脸儿在这叽叽歪歪?
再有,我又哪里摆资本小姐的款,招了你俩这狗眼?今天你们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要闹上大队去!
想给我戚家泼脏水前,也不好好打听打听清楚,我亲爷爷可是革命烈士!”
嗐、原身能忍受这些知青明里暗里的怨气,她戚秀荞却是受不住的!再说,原身在家里性子软和,但在知青点还真不是个鹌鹑怂蛋!
谁要是将说话太难听,原身亦是会当场沉脸反击回去,就算她刚才那一脚过了,但人设总算没崩地太远!
戚秀荞见灶房外头,已经聚了不少知青们,她语气更阴冷地质问道:
“之前,我放假是走了正常手续,后来家人替我请病假也是有原因,只因我意外被毒蛇咬到中毒了,这才多请假两天,怎么到了你们嘴里,我戚秀荞就偷懒甩滑?”
虽然她分配的是小学老师,但因她寄住在知青点,分配的口粮也就到了知青点上,因此除了下地,知青点的集体分工劳作,比如说做饭、菜园、拾柴挖野菜等,原身之前一直都是自觉参与。
相反,赵芳自持是大城市来的,家里富裕,后又因没成功分配到南洲小学老师这份工作,这一年来,整天对原身变着法子刁难,一对上那就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对原身嘲讽!
知青点正因她这股歪风,让原身在知青点立场不太稳。
只是,知青们都知道戚秀荞能得到南洲小学老师资格,走的是正规手续,是正规的高中毕业生,正经参与国家青年路线教育活动,由知青办戳地公章。
当然戚知青是当地人,肯定有人情在里头发挥作用,旁的知青便是心里再不满,也没人象赵芳这般没脑子,直接就敢给戚秀荞不好看。
好歹戚知青是当地人,就算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理智聪明一点的,早就从相好的社员口中得知,戚姓可是隔壁南城公社新丰生产大队的大姓——
不说戚姓本家人了,单说戚知青家中父伯兄长,个个都不是个简单的,也就赵芳和王青青才会丢脸到面上!
之前,大家虽然都没起,毕竟,天才亮啊,不是轮值做早饭的,谁会这么早起?!
只人在寢室内,多少还是听地到赵芳指桑骂槐的,这会儿看到一向理性的戚知青都怒火了,大伙儿都没敢吭声劝和。
毕竟,指名道姓的骂人家没组织,还臭显摆资本小姐款儿,这罪名有些严重,早两年,那可是要上台被批评的作风啊!
也就这年开始,风声好了些,赵芳才敢这般明着骂人,之前言论不当,也是要受批评,一个不好,劳改场欢迎你!
陈芸英匆匆过来时,正好听到戚秀荞的质问,她还稚嫩的脸上烙着皱折,昨晚她就听戚姐姐说了,她会再请病假原因,这会儿听到她这般问着赵芳,旁边王青青亦一脸黑。
同寢室中,她年经最小,刚才她是睡地死,真没听到赵芳在灶房里的破口咒骂,她完全是被戚秀荞那一踹门给吓醒,头发都没梳就跑出来了——
扒开众知青跑到灶房前时,她已经听人说,是戚秀荞怒气大猛地动脚摔踢木门!此时她见戚姐姐仍冷着玉脸质问,她附和地反问:
“对啊,大前天替戚姐姐做活的是汪姐姐,赵知青和王知青难道要抢了汪姐姐的功劳吗?”
陈芸英没听懂里头风波,性子直率地追问。
小姑娘在知青点中是年经最小,一直不太懂人情世故,皆因她刚下放当知青时,连十六周岁都没满,
也就这大半年来,跟着戚知青多少有些改进,见她为戚知青出头,大家也不见怪。
平常,陈芸英是知青点团宠,除了嫁娶在本地的,留在知青点最小的姑娘就是她,知青们唯一处对象成功的就只有一对,还没孩子,瞧着真情性的小姑娘,多少也心软。
大哥大姐都带头喜欢小姑娘天真活泼了,这才让小姑娘活地肆意些。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王青青压下心底间沸腾地忿气,一副尴尬地看了眼赵芳后,朝着戚秀荞很抱歉说道:
“戚知青,你身体好些没有?原来是你被毒蛇咬着才请假,要是早知道,咱们就应该去你家探望你。”
说着,又明里暗里,将戚秀荞的怒气引到了赵芳身上。
当初接到戚援朝电话的知青,正是赵芳。
她实事上根本就没上报大队说戚知青再请病假,是戚援朝做事向来考虑周全,给知青点通知后,转头又亲自打电话给范世叔说明戚秀荞的情况。
借着这个机会,戚援朝还感谢范世叔对自家大妹子的照顾。
所以,赵芳故意没上报,后面知青点也知道,戚知青是在生产大队里请了病假的。
不过,大家以为戚知青可能是身体不适,没想到居然她会是被毒蛇咬伤的,经王青青这么一说,做为知青大姐的汪桂清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