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千倾汐总是觉得方才下意识扶住慕如初的容泽此时反应特别异常。
她的小徒儿何时会如此恭顺地去扶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而且还是一个他平日里比较厌弃的位高权重的王爷?
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有些小心翼翼。
“容泽,你怎么了?你和四王爷曾经是旧识吗?”
千倾汐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她本就一直对自家小徒儿的身份有所怀疑,现如今令她怀疑的两个人竟然同时出现了。
谁能说这不是巧得令人觉得有些刻意了呢?
对上女人狐疑的眼神,慕如初率先反应过来,干咳了几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不过是随便扶一下,师父你何需如此计较,再者若不是徒儿身旁的这个男人带着一大队人马过来,还不知我们会被那些死东西怎么围剿了呢,所以说啊,师父咱们做人得懂得感恩好吗?”
容泽一番话说得竟让她挑不出一丝错处,反倒她现在的有所质疑,倒是辜负了人家四王爷及时赶来救她的诚心了。
慕如初给了容泽一个颇为赞赏的眼神,只不过这道眼神太过隐晦,没有被旁人瞧见罢了。
千倾汐心里一阵懵逼,难不成全都是自己的错觉?
慕如初大手一挥,门外的部分禁卫军押解着剩余的死士离开,还有一部分禁卫军将院外死士的尸体处理干净。
不多时,院外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四王爷好威风,何时还能调动京城里的禁卫军了?”
虞狐从不惧怕这个眼高于顶的四王爷,所以问出的话带着一丝讥讽。
因为他心中有所猜测,有所怀疑……
那一袭妖娆的红衣,大抵是因为当时的虞狐处于危险的时刻,整个人的神经紧紧绷着,所以对于那时透过琉璃瓦片看到的画面,使得脑海里记得格外清晰。
所以,他必须弄清楚了这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内在的联系,亦或者这两人本就是同一个人也说不定。
慕如初只是冷冷地睨了虞狐一眼,眼神慵懒随意,似乎并没有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
容泽早已放开了扶着慕如初的手,询问的眼神看向纤云。
“方才的那颗圣药你可是确定喂给师父吃了?”纤云连连点头称是。
慕如初听到容泽如此一问,心底顿时有些底了。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
容泽突然这么一问,瞬间调动起了风晚歌和千墨翎的好奇心。
方才那名瞬间被打到嘴角出血而倒地而亡的黑衣死士,可是他们家女儿出的手,所以说……
风晚歌和千墨翎眼睛贼亮地盯着床榻上休憩着的人儿,千倾汐一个不防被自家两位老顽童盯得头皮发麻,全身感觉凉飕飕的。
“那个……爹娘你不要用如此惊悚的眼神看着女儿,女儿瞧着有些心惊肉跳。”
看她还有力气开玩笑,完全没有受方才疼痛所扰,风晚歌终于放下心来。
到现在为止,容泽还未交代清楚那颗圣药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所以千倾汐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师父不必如此看着徒儿,徒儿不偷不抢,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将这颗圣药弄到手的,难不成师父还会怀疑徒儿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