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多嘴了。”袁才立即噤了声。
“在你眼里,你家主子竟如此没用吗,区区一个女人岂能轻易打乱了我的计划。还有,你最好记住以后不论何时何地定要谨言慎行,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随意揣度的。”
红衣男子嗤笑道,魅惑的眸子里似幽深的漩涡,让人完全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属下知罪,属下再不敢轻言主子的任何事情。”
袁才单膝跪地请罪道,行事作风雷厉风行,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在茶楼的高台之上那侃侃而谈的儒雅气质。
“行了,起来吧,我还指望着你来帮我好好经营这间茶楼,岂会轻易怪罪了你。”
红衣男子收敛了身上的怒意,声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妖孽和魅惑。
“主子待会儿是否要进宫,那个人会不会又趁此机会为难于主子?”
这是眼前男人定下的规矩,西池国皇帝在他们这群人眼中,不过是等同于隐形人一般的存在,只能唤其“那个人”。
因为他们担心不论是用了何种称谓都会污了他们家主子的耳朵,连任何有关于那个人的消息,也最好别传进他们家主子的耳朵里。
“凭他也配!再过些时日这世上不会有人再敢为难与我,更不会有人能够拿族人的性命来要挟与我,简直是低贱下作的肮脏手段。”
红衣男子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强烈的戾气,那种毁天灭地的气势足以令人感到心悸。
“主子此次突然回西池国,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袁才的话让红衣男子有一瞬的征忡,随即才堪堪回过神来。
要紧之事吗?
当然有,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红衣男子望着窗外的幽兰有些出神,此次他定会从那个人手里得到那颗万金难买的圣药,如此一来,她再不必每月受那寒毒发作之苦。
只是不知道,这颗圣药到底藏在何处,又或者这颗圣药其实早就已经没有了。
……
千倾汐带着两个丫头回到客栈的时候,虞狐早已在她们的客房里等待多时了。
“啧啧啧,跑出去半日,虞公子可有什么收获啊?”纤云斜着眼瞧了虞狐一下。
“收获自然是有的,总不能白费了小爷我千里迢迢来这西池国的苦心不是?”
虞狐嬉皮笑脸道,只是在那笑容背后,暗藏了一抹不被人轻易察觉的恨意,那抹恨意隐藏的太深,深到完全令人无法察觉。
千倾汐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站在桌案旁的男人,将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恨意尽收眼底。
他难道只是天机阁分堂的堂主吗?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背后似乎还隐藏了些其他的秘密,只是这些秘密并不能轻易被旁人知道的。
“我们方才去了京城最大的一间茶楼,花了一百两银票打探了一个消息,这西池国皇帝宫里的确有压制寒毒的圣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得到那颗圣药又是一回事。”千倾汐语气淡然道。
虞狐听闻女人的话,似没有太多的惊讶,面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好似一早就确定了这西池国皇宫里有千倾汐想要得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