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甩掉什么人吗?竟然逼的虞公子非得跳窗的地步。”
千倾汐放下茶盏,凤眸里意味不明的光芒。
“果然还是千姑娘洞察秋毫,方才我在大堂里吃过饭,观察着周围隐藏的可疑之人,没曾想那些人竟然如此大胆,直接冲着我就过来了。”
虞狐端起几案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似是与那些贼人周旋已久。
“然后呢?”纤云好奇接了一句。
“然后小爷我几经周折才将他们甩掉了,这会儿怕是还在那犄角旮旯里寻小爷我呢!”虞狐有些得意道。
“可猜出是何人所为,是与你有旧怨之人,还是本就冲着我来的?”
千倾汐目光深沉,望向窗外。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我从刑部大牢里出来的事情,想必天机阁应该已经知晓,至于他们会不会如此心急地来除掉我,那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知虞狐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说出这番话的,毕竟天机阁曾经是他呼风唤雨的地方,哪怕只是一个分堂的堂主。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曾经在一起拼过命洒过血的弟兄,有朝一日不得不因为上位者的一个命令而自相残杀,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看来今夜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千倾汐起身往床榻边走去。
虽是初春的天气,可是夜里的温度还是格外低的。
虞狐因为在外与那些人纠缠,一身臭汗,他揪着自己的衣领子嗅了嗅,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的感觉。
“赶紧离开,我们小姐要休息了。”纤云下了逐客令。
纤染已经将桌案上其中的一盏烛火熄灭,一副“你赶紧走”的表情。
这两个丫头还真是心高气傲的厉害,这要是换作以往,哪有小丫鬟敢如此对待自己啊……
虞狐也不在意,转身朝着隔壁客房走去。
夜静悄悄的,只闻几声低低的鸟叫。
千倾汐有些茫然地看着头顶的纱帐,虽然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一点月光,她其实并不能真的看到什么,但是周遭越是寂静,内心夜越发孤独,那种相隔了两世的久远……
忽然,剑气划破纱帐的凌厉直面而来,那种瞬间濒临死亡的压迫感蔓延开来。
千倾汐冷笑两声,来的还真是够快的。
女人裹紧被子往旁边一滚,动作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纤染听到动静蓦然起身,随身佩戴的长剑出鞘,对准那道身影而去,意图一招毙命。
纤云的指间已经夹着几枚淬了毒药的银针,辨别那道身影的方向,银针飞出,紧接着就听到纤染持剑的剑气划破皮肉的声音。
房内瞬时亮了起来,是纤云点燃了桌案上的烛火,房间里因着方才的打斗,一片狼藉。
千倾汐因着才从被子里出来,只着一件白色里衣,她将外袍披在身上,目光微凝地注视着地上无法动弹的蒙面黑衣人。
“摘下他的面纱,看看究竟是何模样?”千倾汐吩咐道。
纤染蹲下身子,手起面纱落。
“不过尔尔,难怪只能当一个小喽啰,如此尊容还真是令人有些食不下咽呢!”
中了纤云银针毒的黑衣人,躺在地上听着纤云的冷嘲热讽,恨不得直接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自尽算了。嫡女风华:妖孽邪王,太会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