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虞狐憨憨傻傻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随即眼神瞥向四周,方才那个大发牢骚的犯人竟然还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小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喂!小爷我问你,昨晚发生了些什么你可还记得?亦或者其实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我们睡得太沉所以忘了吃饭?”虞狐一本正经地胡诌。
忘了吃饭?
这想法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昨儿晚上真的没人给咱们送饭,至于后来有没有来杀手,我们实在不知。”
那个犯人也是思前想后了半天,才缓缓出声道。
千倾汐甩了甩还有些晕乎的脑袋,额前的长发遮住了眼帘,谁也看不透其中的深意,白皙绝美的脸上全是凝重的神色。
莫不是小徒儿背后的神秘身份所致,所以昨晚才会发生了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整个牢房里的所有人竟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估摸着本该会有人来牢里杀她灭口的,可是最终那个人也没来。
可是小徒儿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在她昏迷的那一刻,一抹幽兰之香沁入鼻间,那是只有在慕如初身上才会闻到的味道。
……
“主子,恕属下多嘴,此次您当真不该为了千姑娘独自前往牢里,若是轻易暴露了身份,您可有顾及到夫人的处境和感受?”
“这就是你用楠香迷倒牢里所有人的理由,胆子愈发大了,你最好弄清楚一个事实,这里可是北璃国境内,而非西池国,本王该如何惩罚你的擅作主张,嗯?”
男人背对着石壁站着,周身凝聚着一股强烈的戾气,也并没有戴着面具,清秀普通的脸上是与之出尘气质完全不相符的两种极端。
“属下也是逼不得已才会如此行事,如若不然,主子怕是根本不会随属下回来,不是吗?”
影月单膝跪地,沉声回答道,语气里少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态度异常坚定,好似根本不会惧怕男人待会儿提出的惩罚手段。
“那是本王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当属下的来操心,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即可,有些旁的事情你最好还是少管!”慕如初冷声呵斥道。
“可是主子请考虑夫人的情况,还有……夏姑娘,那个人曾说过,若是主子再不按照他所交代的事情进行,夏姑娘就会被卖到青楼,这是主子想要的结果吗?”
“无事提她作甚,她到底给了你们多少好处,一个个的难不成都成了她的属下了吗?”
慕如初一听到影月提及所谓的“夏姑娘”,情绪略显激动,唇瓣不可抑制地紧绷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狰狞可怖。
那个女人……
“夏姑娘对主子的付出我们身为属下的全都看在眼里,如若不是她一直伺候在夫人身侧,怕是夫人早就熬不下去了。”
影月再次出声,只不过此次的语气更加沉重,带着一丝不满和愤慨。
“呵……本王觉得应该狠狠心好好治治你们,让你们清楚知道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