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
吕镜花师妹和邹向暖师妹不停的看着夏极。
心里暖暖的。
两个师妹都是娇小型的,不同的是镜花师妹是瓜子脸,而向暖师妹是个鹅蛋脸,两人风格也挺不同。
镜花师妹打扮偏娇媚,明艳动人,一看在家就是全家疼爱的那种。
她有个混迹在中原,据说已经闯出了不小名头的大哥,吕凤仙。
向暖师妹则是穿着偏江湖侠女的风格,略显英姿飒爽。
据说她从小到大一直以为自己家只是个普通的江湖小门派,而老爹就是混在门派里的一个类似看门的人物。
但她临出发去圣门做弟子时,才知道原来自己老爹竟然是血刀门门主...
唔...血刀门门主就是这个习惯,喜欢站在自家门派的大门口像个守卫似的。
师妹们看着夏极。
夏极却在感受着意念里,时毐的移动方向。
很快,但应该只是骑马的速度。
速度均匀不变,而此时却开始慢慢停下来。
他才逃跑了一个时辰...
按理说应该不停逃才是。
那么,他是在用特殊的方法联系仙师了。
夏极转身和身后的大内总管吩咐了两句,便是暂时离席而去。
正在喝酒的庞惊似有所感,转头看向了他。
夏极向他点点头。
庞惊明白自己兄弟是有要事去做,于是也点头,示意这里交给自己没问题。
片刻后。
夏极站在王都宫殿屋顶。
咫尺天涯,缩地成寸,一步踏出,他就已经到了时毐所停的地方。
借着黑暗,他快速摸索而去。
这里竟是一座乱葬岗。
月色里,竖直坟墓投下长短不一的阴影。
横七竖八,纷乱,阴森,死寂。
时毐正在挖墓。
或者说从墓穴里取点东西。
夏极本觉得奇怪,可是再转念一想,这些这些算卦本来就是探机缘,查天机,断祸福的,和盗墓这种事扯起来,似乎也问题不大。
只是,时毐在做什么?
难道说,这墓穴被卦迹改成了一个个临时“补给点”?
时毐速度很快,似乎掏出了什么,然后狠狠砸碎在地上。
周围顿时阴冷下来,一道浓郁的黑风发出呜咽的声音,开始游窜,月色下,细细去看,那黑风整个儿的就是个幽灵,那风里包裹着一张惨白的脸颊。
只是似乎是纯灵体,那就是不会被武器攻击到的。
这幽灵放出后,时毐才重重舒了口气,好像获得了安全感,然后这才打开了一个小型棺材,钻入其中捣鼓了一番,取出一只杏黄色的小三角旗,插在地面。
哧...
仅供一人待在其中的小气罩生成了。
气罩中央的地面上,浮凸出八卦的纹理。
时毐急忙坐在八卦中心,闭目,似乎开始与什么人沟通。
显然,呼啸而来的幽灵,是起着守护他的作用。
而这个幽灵为啥会听话?
看来卦迹真有些手段啊。
黑风阵阵。
夏极知道那气罩隔音,但他可以读唇语,所以直接向着气罩对面而去。
他才一动,那幽灵就静了下来。
压抑的氛围顿时生出。
周围似乎声音都淡了。
一张鬼脸从远狰狞直扑而来。
惨白腐烂的脸庞越来越近。
弹出而挂着的眼珠,腐烂流脓的脸庞...
夏极看都没看,右手随意一抓,圣骨中的白金色光华涌动,淹没过扑来的黑风。
啪。
五指抓紧。
嘭!!
鬼脸连挣扎都没挣扎,就直接被捏爆了。
像是一只蚊子被捏爆了。
阴影里,摄政王很快到了合适的位置,无聊的看着气罩的方向。
时毐嘴唇在快速动着。
他正惊恐的与人做着交流。
“青云子仙师,救我,救我啊!”
...
“那两个恶贼竟然辱骂您,辱骂太老,甚至看不起整个卦迹,不仅如此,他们还残忍折磨我,折磨您的童子,让我痛不欲生,他们已经是真正的魔了。”
...
“好好好,我这就回来...仙师,我这辈子都不离开您了,我再也不想什么在外享受富贵,传承后代了,我终究还是不习惯。”
时毐开始哭,眼中闪烁着怨毒之色。
阴影里。
夏极皱起眉头。
尼玛,居然是这么返回?等你骑马回了卦迹,不知道要过去几个月了。
我实在等不起。
夏某人从不喜欢放长线钓大鱼。
唔,夏某喜欢短线一收,直接下水去捞鱼。
略作沉吟。
夏极直接通过“生死一炁”的第二个功能“传音”,在时毐心底说“回哪儿呢?怎么一慌,有点记不清楚了呢”。
气罩里,时毐确实慌得一批,要不是刚刚放出了护阵鬼,他甚至连说完一句完整的话都做不到。
此时心里这话一浮现,他就急忙问:“青云子仙师,我们卦迹还是在赵国南部的九曜谷是吧?”
...
“嗯,我是太慌了,放心,仙师,我不会让人跟踪的,那两个恶魔也是愚蠢,只顾着联姻,却忘记派人看住我。
不过也难怪,我这段日子没有表现出半点逃跑的迹象,也许是获得了他们的信任,所以他们才以为王宫值守森严,我根本无法逃出吧。
真不知道,那两个恶魔知道我逃跑了,心情会怎么样。
想必会很有趣吧。”
彼岸已经没了回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