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的有点慢,这个夜仿佛也开始变得漫长。
自从自己受了邪果的邪化,如今的莫云白已经不是昔日那种心软之人。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人听到别人骂自己是个人渣,那这个比较正常的人绝不会高兴。
气量小一点的,说不定还会对阿布梨桑大大出手,因为这世间里,无论是谁,也不绝不喜欢“人渣”的称号。
苍穹上,月光冷冷的流泻下来,一一照在秦川这块奇峻的大地上。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现在正是春来之际,莫云白经过一个月的修养,如今伤势已经好了。
他看着身前自己的女人,脸上真是春风满面。
也是,像阿布梨桑这样的女人,无论成为天底下任何男人的妻子,这个男人也是幸福的。
虽然在阿布梨桑的心里,莫云白还是一个无耻下流的男人,但是莫云白一点也不在乎这些。
他嘴角很习惯的勾起了一丝微笑,然后眼眸如天上的星光一闪一闪的发亮。
看着阿布梨桑,莫云白说道:“人渣就人渣,不过你现在已经杀不了我了。”
阿布梨桑道:“怪只怪,我们追你慢了一步,让你将身上的伤势养好了。”
莫云白好像变得很得意,且说道:“就算当初你带着那些酒囊饭袋入谷追上我了,又能拿我如何,难道你真以为你和那些中州土鳖可以合力杀死我?”
阿布梨桑道:“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想杀你。”说罢,她的身子忽然飞起来了。
不过看到阿布梨桑已经进招,一旁站着的塘沽莎也大步走上前,摇身一转,然后腰间款出一柄钢丝般的长剑。
长剑在冷月下一闪,寒光一闪,顿时仙身偏偏飞舞,一阵剑光如影闪起来了。
虽然她所用的技法是行踪武学,可是一但刷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
这冷月之下,两女一男,他们的身子都悬浮在半空之上。
半空之上,一根毛笔如擎天之柱立在水面上。
而与之相匹配的女召唤师——阿布梨桑,她的手一翻,这根毛笔就像被炸了魔法一般在水面上快速快速游动。
虽然如此,可是水面上没有泛起一丝丝涟漪。
看来阿布梨桑的中宗召唤术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的毛笔还在水面上游动,可是冷月下,塘沽莎的长剑已经砍向了莫云白。
莫云白的身子悬浮在汉江水系的江面上。
他看着塘沽莎的剑来之势,冷不冷的说道:“我念你帮过我的忙,不杀你,曾不想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为何一定要来寻死?”
塘沽莎的长剑砍来,莫云白见此,悬浮在江面上的身子一辗转,然后塘沽莎手里的长剑掠过脸庞。
看来这是塘沽莎和莫云白之间初次交手,塘沽莎没刺中莫云白,相反自身受到了惯性,他自己的身子冲闪到一边去了。
此刻,塘沽莎心里在想,这莫云白的身法真是快,快到让她无法刺中。
或许她心里的仇恨太深,所以一气之下,她竟然说出了一句话:“没有人能逃得过我的这一招。”
过了一刹那间,她道:“无论你是怎么做到的,可是你杀了我的爹爹,还有那么多无辜的村民,我如今要让你血债血偿。”
听了塘沽莎说这样的话,莫云白无比自豪,而他整个人也快活了许多。
他道:“血债血偿?”这一刻,他差点笑了出来,不过最后他没有笑出来。
不过看到他得意的笑,塘沽莎知道自己的杀父灭村之仇,无论说什么也得报。
可是莫云白却如一个没事的人,他只是说道:“我那时候身上受了重伤,要知道无论是杀你爹,或者是灭你们全村,那都不是我做的。”
塘沽莎本来气红了眼睛,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再回想起之前的场景,那一天,真的没看到……
她想起了那一天的许多人,眼睛都变得更加红了,仿佛是想起来那一天,莫云白全身被雷电烧焦了,没有参与做那件丧尽天良的恶事。
“那天,你真不在!”
莫云白嘴角一笑,又说道:“既然事情搞明白了,所以你就赶紧一边呆着去,我不杀你。”
塘沽莎正在犹豫不决时,天上的冷月仿佛一下沉到海里去了,她竟然被下了一跳。
那是什么?
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见苍穹上有一排密密麻麻的发光字如泰山压顶压了下来。
十……九……八……
只听见阿布梨桑喊道:“你快蹲下!”
三……二……一……
很快,夜空上飞来了很多字,每个字都像是被月亮给同化了一般,闪了光如飞刀飞了过来。
在这汉江水系边,除了阿布梨桑是西方的召唤师,其他之人都不是。
看到飞来的字如刀,塘沽莎的心中便一惊。
或许她早该知道阿布梨桑绝对不是一个平常的女子,定是一个优秀的女子,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此刻竟然飞若偏红。
好厉害……
塘沽莎见苍穹上飞来的许多字,又听见阿布梨桑的喊话声,她忙蹲了下来。
距离隔的近了以后,塘沽莎才看清楚,这飞落下来的字,她竟然一个也不认识。
更像是某一种符号,不过是什么,这都不在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些符号一样的字正密密麻麻的压向莫云白。
在那流水岛的书院广场,就是因为自己轻敌,所以……
这一刻,一想起自己全身被西方正宗召唤师烧焦,他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