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楚方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回真没人情感倾诉了，我们还搓麻食吗？”
“搓什么麻食呀？”我嬉笑着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高跟鞋呢！”
“没想到今天一口气聊了这么多，”楚方芳高兴地说，“一个假大款，加上三双高跟鞋，四篇爱情故事的任务完成啦！800元到手啦！”
“我能否和你商量一下，”我试探着对楚方芳说，“你写的口述实录，每篇200元照旧；你写的爱情故事，每篇100元如何？”
“可以，”楚方芳呵呵一笑，“我知道你已经害怕了！”
“其实我对你相当满意，”我认真地对楚方芳说，“今天这四个人讲的故事，可以写成四篇很不错的爱情故事！”
“那我们还是到楼下饭馆去吃吧！”楚方芳思索着说，“有点晚了，自己做太麻烦，还有今天实在累了！”
“好的！”我微笑着说，“一起下楼吃，顺便活动活动一下筋骨，坐了这么久了！”
楚方芳莞尔一笑。
她脱下拖鞋，换上了高跟鞋。
我们一起朝楼下走去。
夜深人静，我和楚方芳在楼下饭馆吃完饭后就上床躺下了。
“今晚你别动我了，”楚方芳打着哈欠说，“我真的好累啊！”
“你睡你的，”我嘿嘿一笑，“我做我的！”
“你太奇葩了，”楚方芳嬉笑着说，“也不知道那个叶芊怎么能忍受你那么多年！”
“你一说倒提醒我了，”我认真地说，“我得给她打个电话问候问候！”
“你就省省吧！”楚方芳呵呵一笑，“人家现在都不知道在谁的床上呢！”
“别乱说，”我一本正经地说，“她睡觉是从来不关手机的，只有在做爱时才会关一会！”
我说着拨通了叶芊的手机。
通了，但没人接听。
我再拨，终于有人接听了。
“你神经病呀？”叶芊张口就骂，“我刚躺下睡着，你没事打什么电话呀？”
“我想问问你最近工作怎么样了？”我认真地问。
“你以后别骚扰我了，”叶芊生气地说，“就算你不替我考虑，也得替你现在身边的那位女人考虑一下，考虑一下人家的感受吧！”
“你说的对，”楚方芳高兴地说，“这个二货现在就是趴在我身上给你打电话的！”
电话那头“喀嚓”一声挂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
“你捣什么乱呀？”我生气地问楚方芳。
“我捣什么乱？”楚方芳似嗔似怨地说，“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搂着我给另外一个女人打电话，咱俩谁错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我一看竟然是叶芊打来的。
“喂！”我纳闷地问，“什么事？”
“我想跟你好好聊两句，”叶芊认真地说，“咱俩之间有什么事，等我以后回北京再说！从今天开始到我回北京之前，你能不能不给我再打电话？”
我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悻悻地闭上了。
“你别让我对你太失望！”叶芊说完“喀嚓”一声又给挂了。
我悻悻地放下手机。
我长叹一声，起身下床。
“你干什么去呀？”楚方芳纳闷地问。
“我到外面抽根烟，”我呵呵一笑，“怕把你给熏着！”
“我以为你要跳楼去呢！”楚方芳嬉笑着说，“现在越来越自觉了！你这样就对了，你要再把我熏跑的话，我看你以后的漫漫长夜该怎么打发呀？”
烟雾缭绕。
我心情复杂。
我一连抽了三根烟，这才回到了床上。
黑暗中，老鼠啃床腿的声音传来：
“嘎吱……嘎吱……嘎吱吱……”
“对了，”楚方芳忽然问道，“爱情故事圈的那个两性问卷调查你做完没？”
“活在当下，”我呵呵一笑，“专心做爱！”
楚方芳不再说话。
我微微一笑。
黑暗中，又传来老鼠啃床腿的声音：
“嘎吱……嘎吱……嘎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