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杨东打来电话,让晚上去一趟酒吧,大家聚一聚,一个月前转给杨东五百万,倒卖药材,过去这么久,似乎该有好消息。
杨东并未在电话中说明,听语气好像不太乐观,难不成被人坑了?
不管如何,高名还是来到上次那家酒吧。
高名、杨东年轻气盛的时候,幻想着在酒吧称王称霸,无数的美女萦绕而来,想做什么做什么,何其美哉。
现实证明想太多。
刚进酒吧,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衣的家伙,急匆匆的迎面走来,不小心撞到了,高名瞪了鸭舌帽家伙一眼。
鸭舌帽也瞪着高名,四目相对,似有电光火石。
仔细打量,那个戴鸭舌的家伙好像半边脸被削掉似的,嘴角有一道又长又黑的刀疤,那刀疤如一条蜈蚣趴在脸上,十分吓人。
高名为之一愣。
察觉被盯着看,鸭舌帽拉低帽檐,匆匆忙忙离开酒吧。
“奇怪又可怕的一个人。”高名微微皱眉,突然觉得那刀疤男有些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
“可能想太多。”
高名摇着头,进了酒吧,一个喝得醉醺醺,浑身是酒气的家伙也撞了过来,差点撞倒人。
见对方喝醉,高名不想计较,谁知道那个家伙骂道,“马勒戈壁,那个傻缺敢撞老子,还不跪下给老子磕头认错。”
这声音、这体型和发型,怎么像袁辉那个人渣的小跟班王二鑫?仔细看,就是那个家伙,也被放出来了?
喝醉酒的王二鑫认出了高名,咆哮道,“姓高的,竟然是你,冤家路窄啊,在这里碰到你。”
“还以为是那个没素质的东西在这里放毒,原来是你,王二鑫,出来了?在派出所的日子怎么样?”高名嘴角微勾。
“握了棵草,你特么的还敢提这件事?老子昨天才出来,都是拜你所赐,正想着报复你,这就送上门,找打。”
王二鑫火冒三丈,踉踉跄跄上前,想一把揪住高名的衣领,给一记直拳。
高名轻易躲过,伸出腿,扳倒了王二鑫。
“啊……”
王二鑫喝得太醉,站不稳,直接摔在地上,磕到了门牙。
“呀,痛,好痛,我的牙。”
王二鑫吐了一把口水,两颗门牙就掉了。
“马勒戈壁,你还敢打我?敢打我?”王二鑫痛得眼泪掉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伤心。
酒吧不少人围了过来,看得既心痛又好笑。
高名耸了耸肩,整理了一下西服,无奈说道,“谁打你了?明明是你自己磕的,不要诬赖好人。”
“你……姓高的,你够狠,打掉我的门牙,我弄死你。”
王二鑫拿起一个酒瓶子,摔碎了,挥舞着就刺来。
高名眉头没有皱一下,再次避开,故技重施,一伸腿又把王二鑫扳倒。
“啊……我的鼻子,我的嘴……”
这次王二鑫摔得更严重,鼻子、嘴巴、下巴全都在出血,好不悲剧。
看着渗人,一些美女捂着眼,不敢看。
“乌龟王八蛋,你……你又使诈?”
“开什么玩笑,都是你自己摔的好吗?”高名皮笑肉不笑道。
“好,你等着,我……我这就叫人,弄死你。”王二鑫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吼道,“武哥,有人打我,快把我打死了,你就不管管?”
围观的吃瓜群众听到王二鑫认识武哥,纷纷向高名投去可怜的眼神,有的小声嘀咕道,“好生大胆的家伙,竟敢欺负武哥的人,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吗?”
“听闻武哥凶神恶煞,敢在这个酒吧闹事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就是,记得上次有个家伙占了女服务员的便宜,直接被武哥打断五根肋骨,现在躺在医院起不来。”
“这个家伙肯定死定了。”
高名脸色微变。
王二鑫站了起来,擦了擦鼻血,说道,“你死定了,武哥马上就来,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果然,人群外围一阵骚动,一位头大脖子粗,身高一米九,身穿背心的大家伙,出现在视野之内,他声如洪钟说道,“握了棵草,谁又敢在我看管的地盘闹事?活得不耐烦?”
吃瓜群众本能的后退三步,似乎害怕等一下血溅到自己身上。
王二鑫像只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到了大块头身边,指着高名说道,“武哥,你看我被打成什么样?牙齿被打掉,你再不来,可能见不到我。”
武哥怒火中烧,挽起衣袖,质问道,“马勒戈壁,那个傻缺敢在我的地盘打我的小弟?”
“他,就是他。”
王二鑫直指高名,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眼神好似在嘀咕,姓高的准备进医院躺着吧,武哥下手向来又狠又暴力,哼,被送进派出所的仇算是报了。
武哥眼中有火光摇曳的盯着高名,上前一步,不爽问道,“是他打了我的小弟?”
“算是吧。”
“那该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高名神情自若。
王二鑫越看越不爽,骂道,“马勒戈壁,武哥,你看到了,这个家伙好生嚣张,好会装逼,没把你放在眼里,废了……”
啪!
一声如雷响的耳光响彻整个酒吧,吃瓜群众们都懵逼了,因为武哥没有教训高名,相反给了自己小弟一巴掌。
“什么情况?大哥怎么打自己的小弟?”
“是不是看错了?”
“还是说穿西装的家伙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