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保的小舅子甄善嫌弃地看了一眼身后囚车上的两人,冷哼道:“他们啊!在我们镇山的饭馆里胡吃海喝,吃完之后便往盘子里放头发丝,苍蝇,老鼠屎之类的东西,饭钱不但不付,还会敲诈勒索饭馆老板,已经有好几家饭馆老板作证,现在就把他们押往县衙,让他们去牢里反思反思。”
一老妇人义愤填膺地道:“怎么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人,这下栽了吧!活该。”
另一人双手环胸前“可不是,太恶心了,竟然骗吃骗喝,真不要脸,你看这两人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看就是犭句男女。”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听得马金花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她现在悔得肠子都青都不能在青,现在一切说什么都晚了,想到此,她嘤嘤哭了起来。
眼角余光看到前面十字路口一道熟悉的身影,抬眼仔细一看,真是她做梦都想掐死的人,当即眼里就要淬了毒一般,咬牙切齿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字迸出:“姜,澜,清。”
姜澜清正好对上马金花那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眼神,她不解地看着她,这个女的,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穿越过来以后,就和她有仇,也不知道她怎么她了,莫名其妙。
“你个贝戋货,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我诅咒你,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马金花激动得全身颤抖,指着姜澜清大骂。
“你有病吧!”
这么多人,被马金花指着大骂,姜澜清气得脸都红了,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哪里得罪了马金花,为什么对她有那么大的恨。
她还不知道马金花去找刘三是想把她卖进春楼,再把姜景铄卖给有钱人家做玩物。
围观群众都好奇地看向姜澜清,她不想被人当成猴看,可马金花不想放过她,还在马车上乱骂。
什么话难听,难以入耳她骂啥,姜澜清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捅到你芯子疼?还是把你怎么了?你和人在野地里脱衣打架我拉着你去的?你和这个男的合伙骗吃骗喝我让你去的?你恨我?你脑子真是有病。”
好劲爆的信息,围观群众们被惊到了,这女的也太不要脸了,太无耻了,自己作妖关人家什么事?
马金花一直骂,心里是骂畅快了,可忘记泥人也有三分火,而且姜澜清看似没脾气,实则是一个记仇心强,睚眦必报的主。
刚才还没人扔东西砸马金花,姜澜清的话一落,有的妇人捡起道边石头就砸向她,把她砸得哇哇叫,低着头躲避。
可惜囚车只是几根木头钉成,石头无处不在,一会功夫,她浑身都被砸得青紫,头上砸出洞,血流不止,负责押送她的那些个人早就躲得远远的,根本没人阻止。
群情激愤,没人再关注姜澜清,她转身离开人群,这种不要脸的臭虫,好在从此再也见不着。
刚走出人群的姜澜清感觉后脑勺一阵闷疼,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