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也对胜利始料未及,刚才那一招,全是即兴发挥,没想到就赢了。就像是林杏说的,如果他手里是一把真剑的话,他是万万不能取胜的,因为他不会亲手斩断朋友的双腿,看它们鲜血淋漓,正是因为他知道没有办法实际伤害到林杏,才会用处那一招。即便如此,那一扫的力度也是够大的,林杏受攻击的部位,非常疼痛,按照他行医多年的经验,免不了要出现两道红印子,那是因为受到柳条的打击,血肉里面的毛细却切断了。不过,不要紧,贴上一副膏药,休息一个晚上就可以恢复。
浪流走到陆谦玉面前,不信邪的说,“方才没有看清你的招式,我来试试。”
“你来也是一样。”陆谦玉得意的说。
“刚过了一个晚上,你就学会看不起人了?”浪流哼道。“我的掌法,虽然没有练到精髓之处,对于你的《千军破》绰绰有余了,你忘了,以前我是怎么打得你。”
“现在他已经不是《千军破》了,所以只有我打你的份。”陆谦玉笑道。
浪流咧嘴着,翻着白眼,心道:“放着好好的《千军破》不用,真是脑袋有病。”
“《拂云手》最近精炼了没有?”陆谦玉问。
“魔炎那边龟孙子,到时叫收了我不少杀人的实招,自然是精炼了不少。”浪流道。
“那样就好。”陆谦玉撤了一步,拉开架势,说道:“我怕你输得太惨。”
“别让我赢的轻松。”浪流道,“这样陪练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我还指望着,能从你这学到点什么。”说完,浪流打开了葫芦盖子,仰起头,咕嘟,灌下一大口。
战斗之前,喝酒,是浪流的习惯了,所以他非常珍惜的他的酒葫芦,贴别是手中这个,葫芦肚子上有凹坑的这个,自从上次送给了陆谦玉,差点丢在了麟江里,他就再也不敢轻易松手了。
喝了酒之后,浪流整个人,也变得兴奋起来,他的眼神,更加清澈了。
陆谦玉却要摇摇头,不容分说,突然间出手,柳条本着浪流手中的酒葫芦而去。
“莫动我的宝贝。”浪流收回葫芦,挂在腰上,往后拉了几步,用出精妙的《拂云手》,他的掌法,讲究绵长,源源不断,像浮云和流水,掌法步步衔接,千变万化,掌法之中,不仅是蕴含的都是掌击,其中还有一些抓手,拳头,更是还伴随了腿功,大有一种,一掌打开来,攻击千万道的韵味。
陆谦玉防而不攻,脚步连连后退,浪流抓紧了机会,攻势越来越猛,在第十次出手之后,陆谦玉的柳条从一侧撩向浪流的双手,浪流停下攻击,跳了出去,紧凑的节拍,稍稍一放松,便是陆谦玉进攻的时候,陆谦玉一步踏去,来到浪流的面前,柳条在手中划出一招,浪流躲开之后,用腿扫击陆谦玉的腰部,却不料这一出手,陆谦玉似乎早有准备,他腰往后弓着,浪流扫了一个寂寞,等他在意识进攻的时候,陆谦玉的柳条却抵住了他的腰。
浪流拨开陆谦玉的柳条,继续攻击,可是每一次,都慢了半拍,陆谦玉的柳条都能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挨上他的身体各处,又是十招之后,浪流撤了一步。
“不打了,不打了。”浪流挥挥手,气喘吁吁的道,“老子,就没见过,这么怪的招数,你这是什么套路?”
林杏在一边看出了一点门道,仅仅是一点门道而已,他不喜欢剑,甚至是杀人,这是所有医生的通病。
他追忆陆谦玉招数的时候,只能想到,毫不留情四个字。那那是什么剑招,分明是无招,招招随意,招招简单,却能以最刁钻的角度,攻击敌人意想不到之处,这些意想不到往往就会死对方的破绽,攻击破绽没有什么错,剑客在指导徒弟的时候,都在说,破绽是敌人的软肋,攻击破绽,才是取胜的关键,然而,落实在实战的时候,即便可以发现对方的破绽,又有什么用?对方的破绽,往往在攻击不到的地方,就好像敌人的破绽在身后,剑在前面,为了防御这剑,便不能绕到敌人的背后去,等你绕到了敌人的破绽上去,敌人已经变化了招数,破绽不在哪里了。
然而陆谦玉大有不同,他攻击的地方,往往令人意想不到,他能在面对面的时候,就料到敌人的破绽在那,所以出手便是攻击对方的破绽,就好像完全计算好的一样,这太可怕了。
还是那个假设,若是陆谦玉用的真剑,浪流的双手早就被砍断七八次了,自身也杀了好几次了。
“陆兄,我为你的新剑法,想出一个新的名字。”林杏微笑道,“就叫它《独剑》如何?”
陆谦玉觉得这个名字有意思,“为何叫做《独剑》?”
“因为我从未看见一个人,能这么用剑。”
浪流受到攻击的地方,酸疼了起来,尤其是手腕,刚才至少被陆谦玉打了好几下,他说,“你的剑法太乱,根本分不清要从何处来,这不是《千军破》,我不服。”
“不服,可以再来打过。”陆谦玉哼道:“我打到你服为止。”
“我不跟你打,我就是不服。”浪流一边喝酒,一边说,“你现在了不起了,我打不过你了,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狂,我不跟你打,我看你还怎么跟我狂!”
陆谦玉拿浪流没有办法,对林杏笑道,“《独剑》的名字不错,但是我这一套,可不是什么剑法,就是从猫与老鼠的战斗中领悟出来的,故而,没有名字。”
“那就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