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与鼠的战斗落下帷幕,陆谦玉在月光的伴随下,转身回到房中。
坐下。
心情不太好,心里再考虑问题。
他是毫无疑问的失望了。
为什么不是老鼠打赢了猫,而是猫吃掉了老鼠?
弱者是不是做出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活该死于强者之手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千百万年来,老鼠打不过猫,并成为食物,原因在于,他根本不懂进化的道理。
没有锋利的爪子,连牙齿也不是为了进攻猫,而是为了偷窃而生的,那么真是活该,自认倒霉了。
正好像是人与人之间,自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便有高低、穷富、聪慧之分,所处于的起跑线不同,而后天还不想办法扭转局面,被江湖所淘汰,将不会赢得别人的可惜。
陆谦玉,口渴难耐,倒一杯茶,呷了一口,凉茶入胃,陆谦玉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神色不由得沉重起来。
猫与老鼠战斗的画面,烙印在记忆深处,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想起猫最后制服老鼠的招数,便让陆谦玉心潮澎湃,所有臆想,所以他的眼睛是呆迷的,深邃的,眼睛像是一扇窗,将它关闭了,天地间一切事物,皆与他无关。
保持着老僧禅定的姿态有一会儿了,风摇轻轻曳着床幔,把月亮的颜色吹淡,街上传来了马蹄子声,一连串的哒哒声,由远及近,渐行渐远,天拂晓了,云成了灰白色,当马蹄声最终消失,陆谦玉手往大腿上一拍。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起身,来到浪流门前,重拳一下下的砸下去。浪流猛然惊醒,揉了揉眼睛,神色变得越来越差,翻身下床,随便抄起来一件趁手的家伙,有备无患。
贴近门口,浪流小声道:“谁。”
“我。”
拉开门闩。
陆谦玉像扫荡的恶盗一样,一头撞进来,看见浪流手里拿着把椅子,反问:
“你拿着它,干什么?”
“防范。”浪流望了窗外一眼,打着呵欠,继续揉了几下干涩的眼睛,把手里的椅子放下,“我拿着它,总不是为了迎你坐着。天不亮,起抽什么风?”
林杏这头也醒了,他睡得不死,历来的习惯了,熬夜对他来说,像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为了熬制丹药,不出一点差错,也出不得差错,有些药物炼制的过程非常的考究,错过一道工序,就有可能浪费全部珍贵的药材,他甚至几天几夜守在鼎旁,眼睛都不眨一眼。事无巨细,没有这份辛勤的付出,哪来自称林神医的底气?
林杏来到门口,往里面瞄了一眼,诧异道:“谦玉,你醒的这么早?”
陆谦玉想了想,“我一夜没睡。”
“想什么了?”林杏笑道,“要不要,我给你开上一副药,保证让你睡上三天三夜。”
“你若是有药,就写一副治疗精神不好的方子,送给他。”浪流转身回到床上坐着,然后是躺着,“这是干嘛呀,日头还懒着呢,就不能让老子做个完整梦?”
陆谦玉去拉他起来,“别睡了,我想到了一套精妙的剑法,你起来陪我试试。”
浪流挣扎了几下,没好气的说,“什么剑法,还能抵得上,老子的美梦。你不睡觉,就在想剑法?”
“这将是一套,值得你起早的剑法。”
“老子是无利不起早。”浪流坐起来,一本正经的道,“你靠着一夜想出来的剑法,老子怎么不信,他能妙到何处去?”
“妙到你意想不到。”
林杏边上笑了笑,缄默不语。
“你个疯子。”浪流不耐烦的说,“你就行行好吧,老子还以为天不亮,魔炎教派来了个回马枪,你去找林杏练,找他。”说完,浪流又把身体整个撂倒在床上。
“有点意思!”林杏搓搓手,“陆兄,既然你想到了新的剑法,我愿意陪你试试。”
陆谦玉犹豫了一下,“不成,怕伤到了林兄。”
“无妨,你不用孤寒,随便找个树枝耍耍,若是能够伤我,则表示,这一夜,你可没白想。”
“有道理。”
“快点出去吧。”浪流哀求道,“两位大爷,你们可当个好人吧,求求你们。”
“我这剑法,来源于猫和老鼠。”
“哦,是吗,如此神奇。猫和老鼠,怎么回事?”
“我看见猫和老鼠打架。”
“所以就想到了剑法?”
“没错,我正是从此处受到了启发。”
“陆兄,你可真是个天才。到底什么样的启发?”
“为何剑法。”
“说说看,猫和老鼠还能衍生出剑法,有点意思。”
“一会儿,打过之后,你就知道了。”
“有点意思,哈哈哈,不过,陆兄,我看你这印堂怎么有点黑啊?”
“我在跟你讨论剑法。”
“没错,是剑法。我只是留意到你印堂发黑。”
“怎么会黑?”
“可能是想问题,想多了吧?”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便来到了街上。
“俩疯子。”浪流嗫嚅了一句,起身,也跟着走下去。
天尚在破晓,空气乍凉,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正适合练武。
继续说剑,没剑是万万使不得的,所以,按照林杏的办法,陆谦玉到附近折了一株柳树的枝条,当孤寒来用。
林杏站在客栈门口,面带笑意,一动不动,等陆谦玉回来了,手摸到腰间,依旧是那把打败了花千鬼的匕首,链接匕首的线找到了,继续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