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打开之际,众人回身望去,涌进来的人,若是星辰下了凡,形形色色,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
陆谦玉一一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眯眯着眼睛,穿着草鞋,披挂袈裟,拿着禅杖的光头行僧,他先行一礼,默念着一句经文,“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僧身边,一位长裙仙阙,清脂淡粉,眼睛又大又清澈的小女孩,她好奇的打量四周,口中发出呢喃,“咦,都在这里?”
陆谦玉觉得,她至多只有十五六岁,手中一把青色长锋剑,脚下一双金丝绣花的白色长靴。她并非独善其身,身后亮着两位装扮相当,同样带着是青色的长剑,仙里仙气的年轻女人,生的样貌让人忍不住妒忌。
扛着大刀的那名男子,生的壮如水牛,胳膊比陆谦玉的小腿还粗,站起来,脑袋差点顶到了棚上,哼声哼气的,一个人占据了至少三个人的地方,挤着身边衣着褴褛,发丝打结,臭烘烘一副乞丐模样的人往边上靠了靠。
“我说这位朋友,能注意下,别弄脏了我的衣服吗?”乞丐边上有一个白色长衫的年轻男人露出厌恶的表情,捂着自己的鼻子。
乞丐抬头看了一眼,看脸,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眼角两道丘陵似的皱纹,他尴尬的笑着,缄默不语,往前走了一步。
“诸位,诸位,让一让可好?”一个年轻人青衫男人出现在船舱之外,喊着抗刀的大汉,“烈阳门的那位大个子朋友,让个位置让小生我进去,可以吗?”
抗刀的男人发出牛一样的哼声,又去挤那个乞丐,乞丐又往前走了一步,白衣男子怕汉子挤到了自己,遂马上跳开了去,来到仙气飘飘的三个女子身边。
“东丘小子,你离我小妹远点,要占她的便宜吗?”一位发丝飘扬的女人吼道。
这三位女子,轮打扮,最小的那个,穿戴之间,略显稚嫩,仙气最足。说话的这个,带有银色耳环一对,手腕一枚翡翠玉镯,脸色微凝,而后面那个,穿戴成熟,大方得体,眉宇之间不生波澜,看似稳重。
“金乌谷的姑奶奶,我怎么敢,怎么敢啊!”白衣男子做无辜状,只得与三个女子分开,又来到了乞丐旁边,揪着鼻子。
乞丐笑呵呵的,低头整理着衣角,扣下了一块结痂。
“老乞丐,你太恶心了。”白衣男人啧啧道。
“东丘小哥,你莫要见怪,高雅在内,不在外,世间何处不惹尘埃?”老乞丐笑道。
“嘿。”白衣男人,讽刺道:“你是在跟我作诗吗,现在你们乞丐都这么闲的?”
乞丐,仍是笑而不语。
“东丘派、金乌谷、白结帮、烈阳门、少林派、后面这位进来的朋友,你是什么帮派?”宋白甲的洪亮的嗓音在椅榻上响起。
接着,他鲤鱼打挺,翻身下榻,快步穿过人群,来到众人面前。
后来的年轻人,拱手作揖,笑道:“在下,南坪派弟子,南山南是也。”
“原来是,南坪派掌门,南远的大儿子!”宋白甲愉悦的道,“你们都到齐了。太好了,有了诸位好汉帮忙,何惧邱鼎那个混球?”
“到齐了?”白衣男子冷哼道,“连横派,会嵇派,天门山,云顶三十六洞,书剑山庄的人在哪,是我眼睛不太好使吗?”
一听对方话里带刺,冯少杰急了,“这位朋友,你是哪位?”
“东丘派,东方卓正是本人!”白衣男子仰起头,大声的说。“你又是哪位英雄?”
“那我劝你应该找个郎中好好检查一下眼睛了!”冯少杰讽刺道。“在下天门山冯少杰,比东丘派遭到了几天!”
“你是天门山的!”东方卓愣道,“冯少杰,没听过。”
“那你可听过,《十门剑法》?”冯少杰微怒。
“自然听过,很想讨教。”东方卓道。
“时间正闲,不如我们去外面比划比划?”冯少杰哼道。
“求之不得。”东方卓说完就要走,转身差点撞到了一根禅杖上。
“两位少侠。”这时,老和尚挪了半步,正好堵住了东方卓,他行着佛礼,开口道:“阿弥陀佛,冤家宜解不宜结,两位少侠,火气太大,是要把我这个老和尚活活烧死吗?”
陆谦玉抱着个肩膀,笑而不语。对这些人每一个都很感兴趣,尤其是那金乌谷的三个女人,美女在人群中,犹如鹤外赏心悦目。
田守义出面,调停师弟的臭脾气,微微施礼,面带春风,“东丘派的朋友,现在可不是自家比试的时候,魔炎教派的人,即将攻入石头城,眼下局势,已然明朗,我等应该竭尽所能,联合一处,共同御敌。”
“这位兄台说的有些道理,都是自己兄弟,比武,有伤和气,我看莫不如这样,等会魔炎教派的人杀到,我们比比,谁干掉的敌人多,你们意下如何?”乞丐在一旁插嘴道。
田守义望过去,便感觉一团好强大的内气扑面而来,萦绕在老乞丐的身上,遂问,“敢问百结帮前辈,尊姓大名。”
“老朽,穆三江。”老乞丐扣着鼻子说道。
这一不雅举动,丝毫不会动摇田守义的敬佩之情,“原来是百结帮三长老,愁春风——穆三江前辈,在下天门上大弟子,田守义,九阳前辈大名,请受后辈一拜。”说着,田守义压着冯少杰的肩膀,冯少杰一听这个名字,自不必师兄如此,也把腰弯的有那么几分正经。
众人闻听,皆露出一副尊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