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间种种因缘际会,无不让人暗暗称奇!
倘若小刀没效仿陆谦玉的模样,偷吃了一口生牛肉,那么他就不会发觉牛肉比死老鼠还要难吃。
如果他没有觉得难吃,而是美滋滋的把牛肉咽进了肚子里,那么牛肉就不会吐出去。
他把能牛肉准确的吐在地上,谁也不会可惜。
但事情的发展偏偏不受人的控制,像是跟众人开了一个玩笑。
牛肉划出诡异的弧线,优雅的飞向了邻桌。
那桌前坐着个宽额粗眉大汉,生的虎背熊腰,凶神恶煞,一脸络腮胡须。这间,他眯着双小眼睛,兴致勃勃的端起酒杯正欲牛饮。忽见面前飞来一团不明物质,还以为不要脸的人用暗器偷袭,妈呀叫了一嗓子,立即扭身规避,但为时已晚,牛肉像投壶似的,刚好落到酒杯里,酒花溅到了男人的大胡子上。
陆谦玉见此状况,惊呆了。暗自思忖了片刻,马上抽身站起来,想去说一声抱歉。
大汉脸色由黑转青,瞅着杯子里的东西古怪,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别人嚼过的肉,不禁恶心的干呕起来。
“他奶奶的。谁呀。”大汉抹了一把胡须上的酒,立即向陆谦玉看过来。
实木对视,可能是陆谦玉胆怯的神态出卖了他,大汉用皴裂的手指着他大骂,“原来是你这狗养的小子,胆敢撩拨本大爷,活得不耐烦了?”
小刀吓得小脸煞白,猥琐在了老刀身后。不等老刀说什么,陆谦玉心平气和的走了过去。
“一场误会。”陆谦玉对大汉微微施礼,他说,“小孩子不懂事,误吃了生牛肉,这才...。”往下陆谦玉不知道怎么编了。
这么巧合的事情无论怎么解释都显得漏洞百出。正所谓言多必失,何况在江湖上跟大老粗讲道理,不啻于对牛弹琴。
“误吃?”大汉身旁,一个脾气暴躁的吊眼胖墩顺手抄了家伙。陆谦玉见,那是把三尺长剑,胖墩右手握着粗制的黑铁剑柄,抽出了一截,明晃晃的剑身,反射出一道冷光。
接着,他听到胖墩冲着老刀的方向骂骂咧咧,“多大的小孩,断奶了没有,就是他吗?”
“真是,真是抱歉,我给你....,不!给您赔个不是!”陆谦玉在你与您这个字眼上犹豫了一下,又在到底需不需要弯腰的问题上耽搁了点时间。
这两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举动,足以决定接下来事情的走向。最后,他决定向理性低头。
古人有云,恶棍不打笑脸人。
于是,陆谦玉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对三个陌生人笑的花枝灿烂,“您看,要不这样,我这位小东西打搅了诸位大侠的雅兴,是我们的不对,我让掌柜的重新上一桌,费用全包了。”
“嘿。”听到这里,阿泰带着一脸的不屑,瞥向老刀说:“这小子,什么时候给我们做起主来了?”
茶馆里,此间鸦雀无声,万籁俱寂,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观摩肇事双方。
在他们眼里,陆谦玉眉清目秀,大眼有神。身材单薄犹如柱子。穿着一条并不符合气质的灰色的大褂,衣角有几个黑色的霉点。他两只手十指互钩放在肚子前,小腿弯曲,前身微倾,白不白黄不黄的脸上堆着微笑,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病怏怏的感觉。
“你想就这么算了?”胖墩身边又站起来一个胖墩,两个人一样的矮个头,但这位身材比吊眼的缩了一圈,眼光锐利,冒着火气,他说,“门儿都没有。”
陆谦玉观察三人,他们一身走江湖的穷酸行头,衣服邋邋遢遢的。每个人用的武器各不同,分别是刀,剑,棍,并且各个身材强壮。尤为这俩胖墩,粗胳膊,短腿,小脑袋,塌鼻子的模样,猥琐又喜感。当然了,他们的脾气臭的让人生厌。
“诸位切莫动怒,大家都在一个江湖上走动。”陆谦玉顿了一下,想了想,然后说,“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而大动干戈!”
接着,茶馆里传来一阵唏嘘声。
“搞什么嘛,你们到底是打,还是说?”
“耽搁老子喝茶。”
“行个方便,去街上,别打坏了老板的桌子。”
“你们说什么?”大汉怒目四射,把头扭向了众人,掐着腰,挨个人看了一遍,然而大喝,“那个孙子再看老子的笑话?”
堂里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走江湖的,胆气有时比武艺更重要,听他大放厥词,有几个人面露怒色,想必要讨回面子。
“除了喊,你还有点其他本事吗?”
“长得人高马大,其实就是个废物。”
“冤有头债有主,这里风大,说话别闪了舌头。”
大汉懒得与他们舌战,更不知道该对那个发威。于是,在座的都骂了一顿,“狗日的,一群垃圾。”
“呦!”这间,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这位大哥,好大本领,莫非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魄,断然不敢如此嚣张的。”接着,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踢开了椅子,凶狠的抖了抖前胸,从背后抽出一对儿精致的短鞭。
这下,场面再度鸦雀无声,陆谦玉更不敢吱声,心道,“哪有人手痒痒成这样的?”
“小骚娘们,站出来干嘛!”胖墩望了女人一眼,狡黠的笑道,“是不是胸前那对核桃痒痒了,等着大爷我帮你止痒。抖什么抖?”
“岂有此理。”女子气的面红耳赤,骂道,“话如其人,一样的恶心。”
她线条还算是婀娜,丰腴的双腿抬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