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村中后,花蝉衣将菜种子给那些人家送了过去,沈东子便将那些鸡鸭崽子,还有花蝉衣买的那些吃的送回了家中,将那些粮食放到了昔日花蝉衣住的那间空屋里。
东子娘也没说什么,只是用篱笆在后院儿围出了一块养这些动物的空地,顺便催促了一下沈东子,抓紧将花蝉衣娶进门,他们老两口还等着抱孙子呢。
沈东子没想到自己那点小心思爹娘全看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花蝉衣给各家分完菜种子后,还留了一份儿带回了家,谁知刚到家门口,一只臭烘烘的鞋便砸到了花蝉衣的身上。
紧接着,花柳氏的叫骂声从屋内传了出来:“滚!赔钱货滚远点!你真是出息了,给那些人捎菜种子,不管家里!我养你这么个白眼狼有什么用?!”
今日买种子报名的险些挤破了头,花家人因为在后面,便没排到她们,和花家抢红了眼的宋寡妇毫不留情的笑话了花柳氏一顿,明明花蝉衣可以去京里,菜种子却根本没有花家的,花柳氏因此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一整日下来也没消除掉。
花蝉衣看着一旁花小草幸灾乐祸的表情,默默从怀中掏出了好几包菜种子道:“今日找东子哥借了些银子,给咱们家也买了,而且买的最多。”
花家人见状,原本阴沉的脸瞬间明朗了起来,花柳氏也瞬间变了一副脸色,乐呵呵道:“哎呦,你买了怎么不早说,我就说蝉衣不可能不管咱们家里的吧!”
花蝉衣:“……”
她倒是想说,一进门就被打了个正着。
花柳氏似乎意识到,以后能借着花蝉衣捞着不少好处去,整个人的态度都变了,上前拉过了花蝉衣的手,笑眯眯道:“奶奶就知道,蝉衣不会不顾着家里的,都怪你们一直在我跟前儿嚼碎嘴!”
一旁的花小兰嫉妒的肝疼,今日花蝉衣跟着东子哥走了,她便难受了一整日,无论王文才那只舔狗怎么哄,她都开心不起来,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得知花蝉衣捎菜种子没带上家里的,以为她会挨打,想不到……
这种时候花柳氏也没心思顾虑花小兰心里想什么了,没什么比赚到银子,收拾宋寡妇更重要的!花柳氏看着那些菜种子,笑的开心极了:“天呐,居然买了这么多,这下别人家怕是要羡慕死!正好这次山上的地咱们家抢的不少,这下好了,等到了秋收,咱家要发财喽!”
花蝉衣正在揉着被打痛了地胳膊,闻言却也笑了,仿佛转眼就忘记自己刚刚挨过打,乖巧的笑道:“奶奶,以后种这些缺什么就和我说,我都能想办法给你们买回来,你们,可一定要好好种啊!别辜负了我这一片心意。”
花柳氏连连应是,并未注意到花蝉衣说这话时神情不对劲,看着那些菜种子,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那日后,花家村的人开始在自己抢到的山间的各种空地上锄草,播种一些夏季能种的蔬菜粮食。
今年夏天的日头似乎格外的毒辣,近日时常有中暑的村民被送到医馆来,沈家父子也忙个不停,沈东子存心替花蝉衣出一口恶气,不顾沈郎中的劝说,也开始高价收诊金了。
因为夏季时间没有多长,这些村民一个个简直恨不得自己长出十只手来,为了发财,不要命的劳作着,对此,罪魁祸首花蝉衣非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听见这些消息后,瞬间福至心灵,觉得自己还可以捞上一笔,开始借着自己“天赋异禀”学啥啥会的本事,不用在医馆学那些基础的,跟着沈东子开始跑京城,一趟趟的购买药材,高价卖给花家村这些本就没有多少银子的村民们。
花蝉衣像是个吸血鬼一般,不择手段的榨干着村中人手中的银子。
这些乡亲们自然也心疼钱心疼的不行,可是只要一想到等入了秋,他们付出的银子和努力能加倍的讨回来,一个个便瞬间动力满满,不要命的辛苦劳作着。
对此,花蝉衣心中却没有半分愧疚之情。
并非她冷血无情,这些人上一世怎么对她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他们是怎么齐心协力的逼着她嫁给傻子?是怎么一起看着她不让她逃走,最后是怎么将她围着,砍断她的腿,摔死她的儿子,用石子丢着她,口中骂着粗鄙的话语,让她抱着儿子的尸体爬出了花家村,她通通记得!
或许那些人里有无辜的,有只是单纯的看戏的,没有动过手的。
可是她分不清,也没那个精力去细想谁是无辜的。
对于她而言,那些人都一样,动手的没动手的,通通都一样。她既然决心报复,自然一个都不会放过,这次,花蝉衣要让那些人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绝望!
大费周章的折腾了这么一番,因为抢地,这些粗鄙的乡野村民不知道多少家反目成仇,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呵呵。
在村中人闹的热火朝天时,花蝉衣想方设法的帮自己和沈家捞银子。起初沈家父子有些不好意思趁机坑人,不过似乎被花蝉衣带坏了,久而久之,也意识到了自家虽是开医馆的也是做生意的,做生意就是要赚银子!赚钱也是必要的。
花蝉衣满意于沈家父子的变化,每日在医馆里,风吹不到雨淋不到,还能时常和沈东子上山挖些野物,跑京城去租个摊儿赚赚银子,听听说书的,和前世在花家当牛做马的时候截然不同,日子倒也悠闲自在。
不过花蝉衣也没忘记正事,花明石的病,一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