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兰没想到花柳氏这次居然没帮自己,反而还给了那贱种五个铜板!她在家中恃宠生娇惯了,何曾受到过这种待遇?但她终究是个聪明人,不好发作,只是死死咬着下唇,看着好不委屈。
花柳氏到底还是心软了,掏出了花蝉衣赚的五个铜板递给了花小兰道:“行了行了,别哭了,蝉衣今年也老大不小了,给她说门婆家就是了,这样你可安心了吧?”
花小兰这才破涕为笑,随即面上露出忧愁的神色道:“可是奶奶,村里的汉子哪有愿意娶姐姐的呀?”
花柳氏也为这个头疼,想了想道:“我去联系人,找找外村的看看。”
花柳氏是不在乎花蝉衣嫁给什么人的,只要对方聘礼钱出够了,什么瞎子瘸子乞丐的,只要有钱,通通都可以!
那日后,花蝉衣悄声从沈东子那里将面脂,银子那些东西的通通拿了回来,藏在了小盒子里,塞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炕洞里。
因为她每日起的都比花家其他人早上半个时辰,洗漱也是最早的,花家人根本没发现她用这些东西开始洁面护肤,加之花蝉衣藏的好,她手中藏银子的事便成功的瞒天过海了。
然而自从那次花蝉衣用灵芝赚到了银子,便无心继续在医馆学那些早就烂熟于心的知识浪费时间,准备继续进山挖银子去,索性不继续逗着花小兰,又恢复了昔日天赋异禀的时候。
无论沈郎中教给她什么,她都一学就会,字写的也好看极了,花小兰和王文才被甩的远远的,三人完全不在一个进度上。
这样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着沈东子上山去采草药了。这令原本以为自己只和花蝉衣差一点点的花小兰备受打击,却又找不到理由去数落花蝉衣什么,毕竟花蝉衣的本事摆在那里。
花小兰要装仙女,不能和王文才似的在那里说酸话,如今也只能盼着奶奶快些将这个贱种嫁出去!
花小兰回家对花柳氏的催促便越来越多,惹得花柳氏心烦意乱,不知是不是花柳氏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乖巧懂事的小兰没有昔日那么讨喜了。
殊不知花小兰真面目本就丑恶不堪,眼下不过是被花蝉衣逼着,一点一点撕破那张伪善的皮囊罢了。
令花柳氏烦心的,还有花明石这里,花佩佩仍旧不死心,隔三差五的便来花家陪着花明石,花家人见状都不免为之动容,可是花明石仿佛一块石头似的,丝毫不为所动。
无论花明石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在拒绝花佩佩,花柳氏给花蝉衣说婆家的心思越发急切了起来,此时的花蝉衣并不知道,花柳氏已经在背地里找人给她四处说婆家了。
因为上一世花蝉衣被逼着嫁给傻子的术后,完全是被卖到青楼之后的事情了,她完全没想到她一生的阴影会提前两年到来。
这日,花蝉衣准备和沈东子将另外一颗灵芝拿去京城卖汤,这次二人直接一大早便出发了,坐着牛车上午便到了京城,依旧是上次的价格,不过这次花蝉衣多卖出了几碗,直接卖到了二两银子,和沈东子一人分了一两。
二人忙完后,也不过刚刚到午时,沈东子笑道:“蝉衣,今日时间充足,赚了这么多银子,我带你四处玩玩儿吧,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花蝉衣想了想道:“去茶馆行么?”
上一世沈东子死后,花小兰嫁给了王文才那个土财主,王文才便时常带着花小兰去京里玩儿,花小兰总是故意找花蝉衣炫耀,时常说王文才带她去了华京哪里哪里。
当时对于摆脱不掉花家村的花蝉衣而言,确实打从心里羡慕了许久。
对于花小兰说的许多地方,花蝉衣记忆最深的就是茶馆,听说里面有说书的,讲的故事很有意思。
沈东子一口答应后,便带着花蝉衣找了个干净雅致的茶楼,恰好大堂内有说书的,于是二人奢侈的点了一壶香茗,要了一碟子桂花糕,在大堂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说书的正说着十三年前的一桩旧案:“上回说到,昔日咱们大苍国的脊梁,世代忠烈的顾家因叛国,暗中勾结匈奴蛮子,被满门抄斩,陛下仁善,念及顾家世代建立下的军功,破例留下了顾家年仅四岁便有了神童之称的小儿顾承厌。
顾小公子被顾家挚友,也是手中没有实权的镇国公收养,悉心养育,文韬武略样样出众,这小公子幼年性格阴郁,不想长大后居然成了个纨绔,尽管各方面天资出众,奈何不走正道,聊猫逗狗,毫无正形。
顾承厌十四岁那年,咱们大苍国与蛮子交战,节节败退,偏偏镇国公府此时被奸人栽赃,镇国公锒铛入狱。不想这时,有京中纨绔之称的顾承厌一改往日不正经模样,签下生死状,打退蛮子陛下放过镇国公,打不退自刎身亡!
顾承厌领了兵权后,以副将的名义上了战场,不想年仅十四岁的少年竟打的蛮子节节败退。这顾小公子原本在华京*,不想上了战场后,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嗜血成性,一路打到了蛮子居住的草原,屠杀了蛮子七个部落,丝毫没有其父生前半分仁善可言,蛮夷官员百姓但凡有不投降的,皆不放过,人称活阎王。
这小阎王直接把蛮子杀的吓破了狗胆,再也不敢造次!可谓是一战成名。那之后,这少年南征北战,至今不过三年多的光景,像其父兄在时一般,护得我大苍国边境太平,便有了小战神的称号”
说书人话音一落,茶馆内不禁一片唏嘘,有的觉得顾承厌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