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对视了一眼,黄杉女子颇为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们这不是好奇蝉衣那个夫君什么样子,想看看么?”
四公主闻言,不免有些汗颜:“我看你们是闲的没事情做了,看人家夫君做什么?!”
蓝衫男子道:“我们这不是好奇,能让蝉衣姑娘这种女子痴心至此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咱们回头也好学学。”
“噗嗤。”这话引得不少女孩子发笑:“行了,我看诸位公子是不服气,想看看自己哪里比不上人家吧?”
“一派胡言,我们会比不上一介乡野村夫?”一青衫男子说着,还刻意做出一副丑样,模仿乡下汉子,又是一阵笑声。
四公主哎呀了声道:“行了,瞧瞧你们,再看看将军,对这些无聊的事就没那么感兴趣!”
顾承厌:“……”
他其实也想看看,甚至比许多人都要好奇,尽管早就得知了一些关于沈东子的事,顾承厌心下难得有些不服气了起来。
他自认定是比那沈东子好的,花蝉衣或许也喜欢过他,可终究还是选择沈东子。
那些女孩子们嘴上打趣着,实则心里都等着看花蝉衣夫君是个什么德行,今日花蝉衣出的风头太多,不少人等着借着她那乡下的夫君将她奚落一番,以此挫挫她的锐气,免得这寡妇不知天高地厚,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
四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身,见顾承厌脚步竟也停顿了下来,心下不禁唏嘘,早前竟看不出,顾承厌对这种无聊的事居然也感兴趣。
不过既然看出他的意思,四公主连忙笑道:“说起来,我也有些好奇呢,将军同我在这站一会儿可好?”
顾承厌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声,却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四公主有些时候过分的顺从还是令他挺无奈的。
顾承厌想做什么从不用旁人给他打什么掩护,左右也没人敢说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他往日里还真没对这些事感兴趣过,此时,却还真想看看,花蝉衣那个夫君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前两次偶然遇见,也不过是看了个背影,看起来颇为修长,看着倒不似花家村那些糙汉。
就在众人等的有些不耐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花蝉衣自山庄走了下来,身侧还跟着一位陌生男子。
男子身量修长,眉眼干净,着了身青灰色的面衫,裹着黛色的长裘,温润儒雅,同花蝉衣一同自山上走了过来。
和众人方才口中所议论的五大三粗的乡下汉子截然不同,方才还笑话乡下人的几人不禁愣住,微微睁大了眼,哪里有什么糙汉子,分明是个过分俊俏的青年郎君。
花蝉衣同他走在一起,竟似一对儿璧人。
林浮音见状,吃惊于花蝉衣夫君如此俊俏的同时,暗自松了口气,她就说么,蝉衣如此出挑,找的夫君总不可能真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男子。
花蝉衣被围在此处的众人吓了一跳,林浮音适时笑道:“各位这下瞧见了吧,蝉衣的夫君可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乡下汉子,和蝉衣郎才女貌,配的很。”
花蝉衣闻言,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儿了,挽着沈东子上前,对着众人笑道:“这位便是我夫君了,东子哥,这是四殿下和……顾将军!”
沈东子闻言,连忙毕恭毕敬的行礼。
“草民见过四殿下,见过顾将军。”
不卑不亢,不失礼节。四公主对面前这温润儒雅的青年人印象不错,笑着同他寒暄了几句。
从头到尾,沈东子言谈举止也落落大方,丝毫不见不妥之处。
他虽然没有记忆,倒也不惧场,只是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仿佛有什么人在一直盯着他看,令沈东子隐隐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众人散去后,花蝉衣提着灯笼,和沈东子一同往山下去,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上,确定周围没什么人了,花蝉衣才道:“怎么突然来了?”
“我今日同卿然去医馆,爹娘说你来此赴宴,雪天路滑,这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女子如何自己回去?”
花蝉衣知他一向细心,却还是不大信他能舍下那个卿然过来:“爹娘让你来的?”
“不,是卿然。”
“……”
花蝉衣闻言,忍不住停下脚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沈东子解释道:“卿然和我说,你如今毕竟还是我娘子,是我当年自愿娶来的,我和她都应该好好待你,敬重你。我觉得她说的在理,先前是我的不是,见你突然出现,便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了。”
花蝉衣面色顿了顿:“所以,你今日来是因为卿然这些话?”
与其如此,他还不如不来!花蝉衣有几分赌气般的心想着。
不得不说,这卿然还真是聪明极了,知道沈东子左右为难时,越同他闹越适得其反。
如此,显得她大度不说,还让沈东子心中对她越发愧疚,最重要的一点,若花蝉衣心眼儿稍微小些,便会觉得这是卿然对她莫大的羞辱。
自己的郎君来接自己回家,还是让其他女人告知的,想想都觉得糟心极了。
东子哥表面上看着待自己好了许多,实则越是如此,花蝉衣知道他心里想的越是季卿然。
女子这些弯弯绕的小心思,是男人看不懂的,花蝉衣咽下心头的种种不满,心说这卿然聪明归聪明,就是未免太不将她这个正室放在眼里了!既然她有胆子将东子哥推过来,花蝉衣就算暂时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