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不知为何,花蝉衣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这种东西也要排个一二出来么?
林浮音又道:“听闻原本靖王这个闲散王爷不想来医学堂,听说是为了张晴之……”
额……
花蝉衣有些汗颜:“张二小姐魅力还,挺大的啊。”
并非花蝉衣自命清高瞧不起谁,都说女子最懂女子,那张晴之真的没太多可取之处。
或许,这就是命好的,花蝉衣也只能这么想。
“她大个屁!”林浮音没好气道:“这靖王爷一向好和顾将军比比谁更纨绔,听人家说,他是听闻顾将军心慕张晴之,闲来无事,进来和顾战神抢来了,倒是白白让张晴之那贱人得意了起来!”
花蝉衣闻言,瞬间明了,难怪张晴之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一个战神,一个王爷,无论真假,这种消息传出,她也确实有傲气的资本了。不过想想又觉得汗颜,这靖王爷是吃饱了撑的么,若是真心喜欢也就罢了,这有什么好抢的。
还是,这其实就是个幌子……
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花蝉衣便没继续想下去了。
有些事与她无关,说多错多,想多错多。
晚间下学后,花蝉衣去了不远处的市集买了菜便回家了,大概是中午吃肉吃多了晚饭做的比较素,吃到一半,花蝉衣莫名抬起头来看了看外面。
也不知道顾雁回离京了么,若是没走,今晚还会莫名奇妙的跑来蹭饭么?
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花蝉衣仿佛被火烧了一下,猛的回过神儿来,三两下将碗中的饭菜扒拉干净后,倒头便睡了。
与此同时,顾承厌轻装铁甲带着京中余下的三万军行驶在京郊的黄土路上,披着月光,奔着前线去了,每位将士面上皆带着严肃且坚定的神情。
临走前顾承厌只给阿嬷留了一封信:
此次一战事关顾家重兴,死生不论,若有幸归来,山河掌中三寸土,天子亦为脚下臣!
最后一句,顾承厌没写。
许她,华京十里妆……
花蝉衣翌日来到学堂时,刚进戊班的门,便有几个一看就是纨绔子弟的同窗对着她轻佻的吹了两声口哨。
“呦呦呦,寡妇来了啊,大家注意!”
堂内瞬时一片哄笑声,这些富家公子大多不识人间疾苦,亦不是多上进的材料,奚落人倒是比谁都厉害。
这些人家中将他们送过来,大概是希望自家不成器的儿女能出息一些,学上三年真能练出个长生不老丹来献给陛下,光耀门楣。
不过看样子,这些纨绔莫说好好学医,连最基本的做人都做不好。
昨日花馨儿胡言乱语诋毁花蝉衣的那些话,这些人都还记着呢,昨日碍于先生在,没人说什么,此刻先生还没来,他们便忍不住了。
有一个蓝衫瘦弱的公子手持折扇,摇头晃脑的笑道:“小寡妇,听说你在乡下挺能勾搭男人的,怎么勾搭的,现在勾搭个我们看看呗?我们这些可都是良家子弟,没见过呢。”
一红衣男子道:“八道,窑子里盼着这厮的姑娘数都数不过来,我才是真正的良家子弟,你勾搭一个我看看呗?让咱长长见识1”
此言一出,四下又是一片大笑声。
花馨儿娇嗔的看了说话那二人一眼,笑道:“各位公子,您们悠着点儿,晴之还在呢,晴之可不比我们这些人,脸皮儿薄,听不得你们说这些浑话!”
“哎呦,不好意思,张二小姐自然是听不得我们说这些胡话的,日后有顾战神说给她听呢!”
“哎呀你们可真爱说笑!”张晴之有些坐不住了:“你们以为承哥哥和你们一样么?”
“哦呦呦,都叫承哥哥了,这关系亲的呦!”
红衣男子又道:“张二小姐,你承哥哥昔日可是华京第一纨绔别说你不知道,我们可是见识过的!”
“唉?”蓝衣男子连忙道:“你方才不是说,你是良家子弟么?在哪见识的?”
花蝉衣没理会这些人,径直回到了座位上。
什么富家子弟?不过是穿的比花家村那些人体面一些,见识的比花家村那群村民多一些罢了,骨子里都是些无赖。
见花蝉衣不理会他们,那些人不肯善罢甘休,那蓝衫男子又道:“花蝉衣,我们问你话呢,你听不见是么?花馨儿说,半夜还有乡下汉子爬你家墙头,真的假的啊?”
花蝉衣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道:“既是花馨儿说的,你们便去问她好了。”
“嘿……我们还就问你了!你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么?一个乡下来的寡妇,还敢如此嚣张!”
一旁看好戏的花馨儿嗤笑了声,在这群富家公子面前娇滴滴的开口道:“花蝉衣在晴之面前都敢嚣张,又哪里会怕咱……怕你们了。”
“哦呦~”那些纨绔一听便来劲儿了,语气贱嗖嗖的正准备说些什么,从来开始便趴在桌上睡大觉的林浮音突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吵什么吵!”
她这一掌动静不小,四周瞬间安静了,半晌,这些人似乎意识到被她吼住有些丢面儿,那个蓝衫摇头男道:“林浮音,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
似乎怕林浮音用鞭子抽他,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
花馨儿在一旁不屑的嗤笑了声道:“我说花蝉衣怎么越发嚣张了,原来这是有了靠山,给人做了走狗。”
这语气要多鄙夷有多鄙夷,若非班里的人都知道花馨儿给张晴之做了走狗,还真以为她多清高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