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东子对花蝉衣并不熟识,仅有的一点印象也不是什么好印象,更别提男女情爱了,着实被她这奇怪的反应弄的愣了下。
不过记得爹说过,花家这个继女在村子里经常被人欺负,和其他小孩子不大一样,性格孤僻,不善言辞,甚至不少人都怀疑这女娃脑子有点问题,如今看来,倒像是是真的。
医者仁心,沈东子不会因此瞧不起她,倒是觉得有些可怜。
收回心中的狐疑,沈东子温和的笑道:“听说你额头磕破了,我帮你看看,你别害怕,我虽然医术不如我父亲,治疗一些小伤小病还是可以的。
沈东子为人谦虚,他上一世的医术其实已经赶超了他父亲,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可惜,死的早……
花蝉衣很快缓过来了,如今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她还没经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慢慢抬起头来,对他努力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道:“我信东子哥的。”
沈东子又是愣了下,这花蝉衣昔日他也见到过几次,虽然没交集,却还从没见她笑过,小小年纪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了无生气。
这时,花小兰突然凑了进来,满脸担忧的来到了花蝉衣身前,不放心道:“姐姐,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花蝉衣打量了花小兰一眼,她注意到,花小兰原本有些杂乱的头发变的利落了许多,貌似还洗了把脸,她本就长的白净齐整,稍微一打扮,便比自己好看出许多。
若真的担心自己,哪还有功夫收拾一番呢?原来,花小兰这么早便喜欢上东子哥了。
沈东子正在给花蝉衣检查,没有多看花小兰一眼,闻言只是笑道:“你们姐妹二人之间的关系看样子很好。”
沈东子就是随口找话说,花小兰立刻接话道:“那是当然啦,蝉衣就是我的亲姐姐!”
花蝉衣听的有些想笑,花小兰拼命的在沈东子面前装心善大度,沈东子实则根本没听进去,他给人看病的时候永远是专心致志的,修长的手指落在花蝉衣的额头上,皮肤上传来真实的触感令花蝉衣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
沈东子没注意到花蝉衣眼中的情绪,检查完后,露出招牌式温和的道:“没事,不过是磕破了,拿些药膏擦几日就好了。”
花小兰嫉妒不已的看着沈东子的手指落再花蝉衣的伤口处,那么好看的一双手,自己还没碰过呢。
花小兰想了想,突然道:“我替姐姐擦上药吧,”
花小兰一面说着,伸出手拿过沈东子手里的药膏,期间有意无意的在沈东子手上碰了一下,吓的沈东子立刻将手收了回去,沈东子是个读过书的,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清俊的面上闪过一丝别扭。
花蝉衣注意到这一幕,双眼微微眯起。
这是她的男人!贱人也配染指?
花小兰装模作样的替花蝉衣上药的时候,特意放轻了动作,想要努力在沈东子面前表现出自己温婉可人的一面,谁知涂了两下,花蝉衣突然死死咬住了下唇,眼眶里溢满了泪花,看起来似乎很痛。
花小兰眼神不自觉往沈东子那里瞟了一眼,不禁有些急了:“我,我弄疼你了么?”
花蝉衣摇了摇头,谁知道这一摇头,原本挂在眼眶里的两泡泪就这么掉了出来,将众人吓了一跳。
花明石有些看不下。”
这几日花小兰的所作所为令花明石这个大哥不是很信她了,不过花明石也知,蝉衣再好终究不是亲妹妹,花小兰心中有芥蒂也是正常的,便也不曾开口说什么。
花明石接过那盒药膏,给花蝉衣上药后,花蝉衣原本神情痛苦的小脸舒缓了许多,只是依旧一言不发,乖乖的坐在那里,大眼睛带着好奇的打量着沈东子。
村中其他人若是被她这么盯着,只会觉得她是个傻子,心生嫌恶。沈东子心善,见这女娃娃盯着自己看,不禁觉得有些有趣,不像村中那些女娃,有些见到他就差把眼珠子贴上来了。
沈东子若是知道,自己在眼前这小丫头心里,已经是她的人的话,估计会吓跑掉。
花蝉衣感受到花小兰憎恶的目光,和她对视上,一如既往的露出了一个怯懦且讨好的笑。
花小兰想在东子哥面前装温柔体贴,想都不要想!
花小兰:“……”
她险些被花蝉衣气吐了血,这贱蹄子!绝对是故意的!自己刚才替他擦药的时候,为了在东子哥面前装温柔体贴,明明一点力气都没敢用,她装出那么一副鬼样子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故意欺负了她去。
可是花蝉衣不曾开口说什么,若是凭白解释,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看着一旁一脸狐疑的沈东子,花小兰觉得自己肺都快被气炸了。
花明石上完药后,沈东子知道花家情况,少收了一些银钱,便挎着药箱准备离开了,花小兰立刻跟了出去,甜甜的道:“东子哥哥,谢谢你给我姐姐看病,我送送你。”
二人出去后,花蝉衣原本单纯的面色突然变了,让人看不出情绪,她突然对花明石道:“大哥,能不能帮我拿一下镜子?”
花明石以为她要看伤口,也没多心,便去将花家唯一的一面铜镜拿了来,花蝉衣对着镜子,细细打量起了自己。
其实她的五官不错,尤其是眼睛,又黑又亮,眼角微微上翘,标准的凤眸,鼻子又小又挺,可惜在花家长期吃不饱穿不暖,风吹日晒的,导致她面黄肌瘦,再好的五官也撑不起来这身黄皮